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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越前龙马惨败,双手撑在地上,满头大汗,而站在他面前的手冢国光俨然是一个王者君临天下的气概,他对他说,“越前,你要成为青学的支柱。”就像当年大和部长对他说“手冢,你要成为青学的支柱”一样。
汐妤站在那里,看到这一幕,更加坚定了决心。大石学长说得对,她只是忘了,不是不会,如果网球于她已经熟悉到近乎是一种本能了的话,那她的确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他们,她不缺天赋也不缺机遇,只要她想她就一定做得到。
越前走后手冢摸了摸自己的左手,然后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不想转过身就看到汐妤出现在他面前,想到汐妤跟大石说的那番话,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言。好在大石走过来非拉着他去医院检查,才缓和了他们之间这种诡异的尴尬气氛。
手冢不问,汐妤也不说,这大概是兄妹俩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是这种相处模式吧。大石在一旁看着也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都不怎么搭理他,这兄妹俩在这方面倒是相似得很。
直到在医院听到医生说手冢的手恢复的很好三人才都放下心来,乘电车回去时已是黄昏,落日美得惊人。后来汐妤辗转多个国家多个城市,也还是最喜欢东京的落日。
“手冢,这样没关系吗?越前好像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惨过。地区大赛快到了……”大石忧心忡忡。
手冢看着电车车窗外,然后看了眼身旁表情淡漠的女孩,没有回答大石。
突然电车急刹车,汐妤因为没有抓稳扶手滑了一下,险些摔倒。手冢立马抓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护着,“小心点。”手冢的语气略带责备。这丫头坐电车还走神,真是,太大意了!
汐妤也不打算挣脱他的怀抱,反倒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这样一个举动瞬间就化解了兄妹俩刚才的隔阂。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电车里似乎格外安静,三个人也没有说话,甚至都能清晰地听见电车在铁轨上行驶的声音。
汐妤看着车窗外的落日,忽地抬起头来看着手冢,对上他的目光,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服。
她说,“哥哥,教我打网球吧。”
手冢有些惊讶,一旁的大石则是惊喜,他相信这个女孩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确定了吗?”手冢问她。
“嗯。”汐妤肯定地回答。她一定要帮他,也算是,帮他们。
“好。”良久,手冢才答应,伴着轻轻的一声叹息。
与大石道别后,手冢和汐妤便走回手冢宅,两人心中各有所想。
“对了,哥哥,我上次在房间里找到一把紫色的球拍。那把球拍,是我的吗?”汐妤突然想起。
“嗯。那是你回国前,给你准备的礼物。”手冢回答。那本是为了迎接她回家,他特地给她定制的球拍,完全按照她的喜好,连球线的颜色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是哥哥送给我的吗?”汐妤问。
“嗯。”
“谢谢哥哥,我好喜欢那把球拍呢。”汐妤笑笑,嘴角的弧度比往日的要大,笑容更加真切。她是真的很喜欢那把球拍,尤其是,哥哥送的。那算是她收到的,第一个礼物了吧。
手冢见她难得开心一次,心情也好了很多,其实她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只是苦了她,这么多年来竟从未享受过家人的关爱。
晚饭过后,两人一起出去散步,汐妤走到楼下,发现手冢拿着球袋站在门口,没等她开口,手冢就说,“去把球拍拿下来,我先教你练习一下发球。”
听到手冢这么说,汐妤很兴奋,立马跑回房间去拿球拍,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手冢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无奈,内心深处却流过一丝温暖,他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只要听到他要教她打网球她都会很高兴,现在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正在回升呢?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开始接受,并且相信、依赖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