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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好!晚上还有更新,别误了各位的周末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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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到镇上住宿,在教授看来,这次探访其实已经结束,地质断裂是必然的,而这断裂是发生在湖底,带来的地质检测工具一样都用不上,如果这湖水在他们眼皮底下再次出现那个惊心动魄的一幕,他们当然会下到湖底去探究一番,但湖水鬼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第二次断裂,断裂而他们恰好又赶上这样的机率小于从飞机上跳下去恰好砸中外星飞船。报告也好写,建议更好写,找个专业的水底探测队去湖底探究一番,取出岩石样品,拿到实验室用仪器分析一下就行。
剩下的时间正好让这批没有出过校门的孩子们乐乐,这些学生都是优秀的学生,就当是学校奖励他们的一次公费旅游。
九个学生基本上分为两组,一组以杨帆为首,一组当然以郑和为首,如果他们两个是追求队的队长的话,他们后面的三、四个人就是他们啦啦队的成员,这些啦啦队的成员也不是白做的,他们放弃对美女的无望追求,转而成为两位公子的跟班,人人都有礼品赠送,在外面吃喝有人买单,看中一些土特产也有人买单,好在两位公子都带足了本钱,这些学生开口也并不大,他们尽可支付得起,各取所需,倒也其乐融融。
可惜他们的追求好象遇到了难度,难度不在对手,而在于被追求者本人,朱瑶瑶陪着众学生在湖边疯玩了一回之后,不再接受杨帆与郑和的任何邀请,宁愿陪着老教授探讨一些问题,当然,她到哪里,哪里人气就不一样,她一开始探讨问题,九个学长也都恭恭敬敬地来到教授身边,她一提什么专业问题,立刻七嘴八舌地回答过没完,比课堂讨论热闹十倍,每到这个时候,林剑反而走开,一个人到集镇上转转,或者买点小东西,或者干脆陪着司机闲聊,几次之后,老教授终于被学生爱学肯钻、而又偏偏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举动弄得好不耐烦,直接摊牌:有什么问题回去后整理一下,交给我!
扬长而去!
在众人的集体要求下,教授答应他们一个条件,在这个小县城停留四天,其间行程各人自己安排,他是乐得轻松,这几个人他放心,林剑虽然独立独行,连房间都是自己掏钱住了一个单间,但他从不惹事,也遵守时间,司机是老油条,在外面跑的年月相当于林剑的年龄,不需要他操心,至于剩下的十个人,分成两派,时刻在一起,四五个人一起在这个偏远的小县城,不会出事,而朱瑶瑶,他更不用担心,他敢保证如果有人想骚扰她,身边最少能跳出五个以上的帮手,而且这些帮手没一个孬种!
林剑也轻松,整天和他们粘在一起,他早烦了,时间自己安排就好得多,只要记住旅馆的名字,他可以到处跑,第一天他就下了乡,乘坐一辆小巴跑了好远,这边农村不穷,但环境不太好,漂亮的房子上到处是灰尘,空气中也是一片灰尘,在公路上走了不到半小时,他就感觉受不了,也对这些人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这里空气质量好差!
他也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煤矿!因为路上到处是奔驰的运煤车,水泥公路颜色也与沥青公路近似,林剑避开大路,从山边绕过去,眼前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挖起来的原煤堆成两座高山,高山边停着十几台大卡车,几台铲车快速地在装车,十几个满脸黑灰的工人在车边往来穿梭,机器隆隆地发出低沉的声音,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拿着漂亮手机声嘶力竭地叫,运送带上还有煤源源不断地运出,黑乎乎的大洞口象一只大黑狗吐着长长的舌头。
正午到了,传送带终于停止了转运,几十个人从地底下爬出来,身上衣服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全是清一色的工作服,工作服的式样虽然各不相同,但颜色一致,当然是与煤一种颜色,他们的脸也与煤一致,连鼻孔都一样!
林剑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人能够这样生存,难道他们不需要呼吸?或者他们肺部有特殊的器官,可以过滤煤尘?而且他注意看了,这几十个人没一个戴安全帽,这样的工作环境他不可想象,但这些人好象挺满足,一上来,衣服也不脱,个个跑到旁边的简易屋,片刻之后,拿出大大的饭碗,直奔另一间稍好一些的大屋,里面锅碗齐响,热闹非凡!
林剑黯然离去,他知道煤矿打工的事,因为他家乡就有许多人在煤矿打工,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和亲眼所见完全不同,他们回来时,一个个穿戴整齐,提着大大的皮箱,皮箱里或是现金,或是银行卡。
他们满载的是收获,忽略的是过程!
他们愿意提起的是一年搞了多少多少钱,绝没有提到他们象狗一样从地底下朝上爬,也没有提他们将煤灰和碗中的饭一起吃下去,也有几个人在煤矿里出了事,死在外面,亲属们痛哭流涕之后,手拿着几万或者高达几十万的存款被那些没钱人羡慕得半死,有些夫妻关系不太好的、妻子红杏出墙的家庭主妇甚至巴不得丈夫出点什么事,她们一方面可以得到丰厚的赔偿金,另一方面可以风风光光地将自己偷偷摸摸变成光明正大。
汽车在回程,林剑心中有了感悟,对生活的感悟,原来生活并不只有美好,起码不是每个地方、每个家庭、每个人都会美好,一个人一生的不同时段也不会都美好,一样存在变数!
好好地洗了个澡,林剑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四平县的县长正在讲话,他一脸憨厚的笑容,正在就农村经济发展这个主题发表意见:
“……务实、创新永远是农村经济发展的主题,解决农民问题永远是我们这一届领导班子的……”
林剑换台,他觉得有几样东西很刺眼,也许是县长身前一尘不染的办公桌,或许他身后的那一盆翠绿的箭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