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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恰似梦境
刚才提到偷鸡,你也别说,他还真偷过鸡,不过他偷鸡还有点绝招,就是装狐狸,在偷的时候,一旦被人发觉,他就学着狐狸叫。
你别看他不学无术,学起狐狸叫那可真叫唯妙唯肖,一般人分辨不出真假。
我们那儿有个讲究,如果听到狐狸叫,即便鸡窝里有再大的动静也不敢出去,因为那是大仙,惊动不得,任凭吃哑巴亏,也绝然没人冒然出去将其轰走。
抓住这一点,他多次得手,后来终于倒底被人发觉,结局自然是被胖揍一顿。
讲到这里,欧阳来了兴趣,撇下过年的事不谈,却讲起了狐狸。
那天咱俩去山上打鸟,不是看见一只白狐狸吗,我们在农村也见过。
那次事挺诡异,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我谁都没讲过,今天这是头一次,其实,有几次见你面就想说说这个,但总是被别的事叉开——说到这儿,欧阳看了一下杨胡莉,欲开口,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杨胡莉猜到,他这一定是联想到自己的外号了。
一年的夏天,我妈领着我和大哥、大姐去十里地外的供销社去买盐,本来只是想叫大哥去,可是大姐非要去,她是想去看看花布,其实讲起来她看也没用,因为我妈没钱买,但是因为大姐看到村东头的老万家的老媳妇上个集市时在供销社扯了一块花旗布,把大姐羡慕得要命,这次她非要跟着去,哪怕是过过眼瘾也行。
没法,妈妈只得带她去了,而我,打小就好动,也特别好攀比,假如只带大哥去,我不敢过于坚持,因为大哥现已长得到妈妈脖子那么高了,妈妈走到哪儿都愿意带着他,一是作个伴,二是可以帮妈拿东西,悠然成了妈的“贴身随从”。他的角色在家庭中无人可以替代,所以不论妈妈带他到哪儿,我们这些“臣民”无一敢呲牙。
然而见大姐打破了戒律,我便不服气,现在我的个头只稍比大姐略矮一点点,凭什么她去,却不让我去,我死活要跟着。
其他的人,也想效仿,但被 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即被镇压下一片,而小妹还不舍弃,悄情地拽了我衣襟一下,我声音略微高了一点:“干嘛,当‘跟腚虫’有瘾啊?”
小妹立即畏怯地松开手。
最后,自然是我胜出,于是,我便蹦蹦跳跳地跟着他们后面向山上走去。
本来,到供销社都是起早去,到下午一点多钟就回来了,可是这些日子天太旱,家里的菜园子那些菜的叶子都打卷了,妈妈个每天都天不亮起身到园在中间那口井去摇辘辘,拨水上来浇地,今天早去还是那样,妈通常都不叫大哥,因为虽说是大哥,可毕竟才十几岁,正是贪睡的年纪,妈妈不忍心叫他,可是大哥不知怎么醒了, 我猜可能是被尿憋的。
一睁开眼,见到妈妈不在,上茅厕的时候,向外望了一下,发现妈正在吃力地挑水浇园,大哥当然无法再睡,去抢过水桶,把妈推到一边,自己浇了起来,妈看儿子年龄这么小,不想让他干,但是大哥非得浇,不但如此,还要妈妈回家歇着,母子二人争执了半天,妈妈还是没拧过大哥,两人搞个折中,一起把水浇完,这时,已经是半头晌了,大姐已经把早饭热好,叫了几回,他俩也不吃,只有让我们这些“闲人”先吃,吃完后,觉得老是在屋里玩无趣,又蜂拥而出,要跟着浇水,被大姐及时阻拦在院里。
他们三个人一直忙乎到近中午,姐姐再次回来下厨,发现没有盐了,返身回去告诉妈,妈一想,这还有两顿饭,没有盐不行。
于是,在歇息一阵后,与哥姐扒拉几口饭,匆匆上路,我厚着脸皮跟上,尽量不去理会身后那些妒嫉的眼神,大模大样地走了。
到了供销社,不巧得很,盐卖没了,已经去运了,要等一些时候才能来,不想一等就是三个多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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