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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珝回的倒是匆忙, 竟连交接都未曾做!”薛冕喃喃道。
石南看了他一眼, 笑道:“听说是为了将军夫人,夫人已有孕身。”
薛冕“哼”了一声。这余归晚倒是争气,入门便怀上了,就算她父亲被降罪, 江珝都会保她,想来这亲事一成, 对她倒是有益无弊。只是, 她倒是成全了, 自家儿子却因退婚一事, 一直沉郁。别看他看似正常,其实他心里一直没放下她, 对赐婚这事,嘴上不说, 他心里对自己已有怨恨。
然这事, 这也怨不得薛冕, 是他提出的赐婚一事,可谁也没想到,江珝会点名要余归晚啊!
余归晚,余归晚……若不是为了余怀章,他如何会点名指要她!
“如何,余怀章还没有消息吗?”薛冕问道。
石南摇头。“没有, 江珝把人藏得太深了, 我们丝毫寻不到任何线索。”
“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若是他得到把柄了, 不应该这半年来连个动静都没有,而且还把人藏得这么隐蔽……难不成,他根本就没有找到余怀章?这一切不过是他虚张声势?”薛冕拧眉,脸上愁云漫布。“不应该啊……那为何全城搜寻,也没找出余怀章来,他就消失得这么彻底……这江珝到底在预谋什么……”
他兀自喃喃,石南却上前,给薛冕斟了杯茶,贴近他道:“人还是在他手里的。”
薛冕惊:“先生如何这么说?”
“早在诏书下达之前,他就已经南下了。”
“诏书未下,就敢离开雁门?他这是擅离职守!”薛冕怒道,他恨不能赶紧搜罗各种罪名,把江珝拉下来。
石南知道他的心情,但这事可冲动不得。“是又如何,他毕竟攻下了杭州。雁门大捷,攻克杭州,眼下又顺利地打下了山阴,皇帝对他青睐有加,这区区小过,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啊,如今在朝,他可是炙手可热……”薛冕无奈叹声。
不过石南却笑了。“百密一疏,这是任何人都逃不过的。我早已派人盯了他许久,最近得知,江珝现在找一个人……”
“谁?”
“一个女人,是他私自南下时曾救过的一个女人。”
“这女人有何特别之处,要让他到处搜寻?”
薛冕不解,石南挑唇,笑容狡黠,附耳道:“在下有一计,不知相爷觉得如何……”
……
打那夜后,江珝打着不影响归晚休息的理由,真的搬到次间去了。明明回来时他心情还好得很,怎就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与她的话少了,整个人好像满腹的心思,尤其是在面对她时。归晚努力寻找答案,可就是想不通……总不能是因为看了自己的那封信吧。她暗地里嘀咕。
但嘀咕归嘀咕,归晚还是了解他的,对外人他清冷淡定的,无论是怒是怨,都不表露于色,可对她……哼,很怕她瞧不见似的,每每脾气都要撒到她眼皮子底下,跟小孩子似的。
所以,他心事重重绝不是因为她,可……也和她有关,不然为何每每见到她他总是目光闪躲呢……
归晚捏着针坐在圈椅上发呆。最近江沛每日都去家塾,陪她的时候少了,而她月份大,脚下活动不那么灵便了,一天天闲来无事,她便想要和林嬷嬷做女红,给还未出世的小东西做襁褓和衣衫。其实这些都不必她做的,一来府上有绣娘,二来她这女红做的真是……惨不忍睹啊……
“表小姐,该收针了!”林嬷嬷对着愣着的归晚道。
归晚猛然回过神来,一着急,手指肚按在了针尖上,疼得她“嘶”了一声。林嬷嬷赶紧上前帮她瞧瞧。这干活还得要“工钱”,就没瞧见过这么笨的一双手,且不要说绣花了,便是给肚兜锁个边她都能扎到手。林嬷嬷瞥着桌子上,她绘的花样不禁暗叹:表小姐这双手还是拿笔吧!
“表小姐,将军回来了!”门外,苁蓉唤道。
闻声归晚赶紧看了林嬷嬷一眼,林嬷嬷会意,匆匆忙忙地把绣篮收了起来。
这孩子不是江珝的,却要让他背着为父的名声,在这个年代应该是很难被接受的。所以在他面前,归晚总是尽可能地少提到孩子,像这种给孩子做衣服的事,越是温馨,也越是个讽刺,她还不至于这么张扬,惹他不高兴。
林嬷嬷刚把东西放进柜子里,门还没来得及关上,江珝已经进来了,一眼便瞧到了忙乱的她。归晚只得迎上去,引开他注意,笑道:“将军今儿怎回来的这么早。”
她笑靥如花,双眸亮如星河,闪着温柔的光。他看得有点怔,可还是在陷入的那一刻挪开了视线。淡淡道:“公务处理妥当,便提早回来了。”说着,他褪下了外衫挂在了花梨架子上。
归晚默默跟上去,帮他解衣,手碰到他玉带的那一刻,他手掌覆了上来,温热地将她抱住,却又在下一刻松开了。
“我自己来就好。”他侧了侧身子。
归晚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淡到有点凉,她沉默地望了他须臾,转过身,朝门外去了。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下一恸,唤了声。“归晚……”
闻声,她愣了一瞬,蓦然回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她惊奇地看着他,眼眸里没有半丝的不悦,依旧亮晶晶的,期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方才惹她难过了,所以情急之下唤住了她。他垂眸犹豫的会儿,人生好似从没遇到过这种尴尬,他竟搜肠刮肚找不出个借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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