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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看狄书衣衫完整,掀起薄被一看,自己也是衣物齐全,松了一口气。听见狄书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就阉了你!”
狄书双手捂住裤裆,低眉顺目道:“是,是,是。难道是你说的也要阉了我吗?”
珈蓝肯定的道:“没错。”
狄书无辜道:“那不是因为昨晚喝了太多酒才走错地方了么,你可不能怪我吧。”
珈蓝一脸寒霜道:“别找借口,信不信我现在就阉了你?”
狄书肩膀一缩,乖巧的闭上了嘴。
珈蓝越想越气,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指着狄书说:“你先出去。小心别被人看见。”
狄书应了一声,跑到门口,探出头去观望,发现没人,一闪身出了房门,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幕又被正在喝茶的皮智看见了,幽幽叹道:“这一家的亲戚感情可真好啊。”
早前已经回到房间的阿布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地道,正要回去救狄书,就听见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
阿布心里打鼓:难道哥被揍了一顿,人给放回来了?阿布带着疑问去敲狄书的房门,一边敲门一边道:“哥,开门啊,是我对不起你。”
狄书刚进门,衣服还没换就听见敲门声,一激灵,以为珈蓝改变主意,现在就要阉了自己,听见阿布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道:“怎么了,什么事?”
阿布一看狄书面色如常,没伤没痛的,心里嘀咕:姐性子变了?忙问道:“哥你……没事吧?”
狄书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刚才说什么事对不起我?”
阿布呵呵傻笑两声道:“没事就好。我……我把你的午饭给吃了。”其实阿布醒来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
狄书摆摆手道:“这个没关系,想吃就吃。一会儿你陪我去趟悦来楼。”
阿布两人换了身衣服来到了悦来楼,正好碰上了贺甲辞行,阿布一个箭步上前问道:“老贺,你这是要去哪里?”
贺甲先对狄书鞠了一躬,才对阿布道:“我今天要回老家,这些日子多谢各位的照顾,感激不尽。”
狄书问道:“这么急?怎么不等我们去了汴城再走啊?”
贺甲道:“老家来信说是我父亲病重,我要回去照看,实在不敢耽搁。”
狄书拱手道:“那就不留你了,后会有期。”
贺甲一拱手转身走了。阿布,狄书,白拓三人进了后院,狄书让白拓准备三个小菜,坐在后院开始讨论悦来楼今后的发展方向。
常贵端上来三副碗筷刚要放在桌上,狄书道:“留下两副就行了,阿布刚才在衙门吃过了。”阿布不好搭话,苦着脸饿着肚子听两人聊了一个下午。
贺甲坐上马车出城,交足了路费,便告诉车夫,路上不要和他说话也不用停车,尽快赶到阳城。
十天之后,马车到了阳城门外就要入城了,车夫拉开车帘请示贺甲,这时才发现,车里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人。
贺甲早就在马坡镇二十里外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车。
贺甲在一处隐秘的草丛盘腿而坐,左手往脸上一抹再一扯,一张皮面具就到了手上,原本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脸变成一张十七八岁少年的脸,不一会儿身体升起一阵雾气,雾气越来越浓,将贺甲包围其中。
过了许久,雾气渐渐消散,原本那个略显发福的中年人完全变成了一个身材匀称的少年人。少年将之前的衣物烧毁,背上一个包裹往马坡镇走回去。
这一切都被树冠上的一个少年看见,少年缓缓从树的阴影里走出。
这少年一头绿色的长发,发尾用蓝色的发带扎起,额宽眉细,两眼有神,身穿浅绿色上衣灰蓝色裤子。手中一把骨质长弓,上侧弓背处有骨刺突起,弓把处刻了“灵风”两个咒文字,背上有三桶羽箭。
少年非常好奇,远远跟着改变了面貌的贺甲。
离佛兰特学院开学还有一个月,皮智的任期刚好已满,众人决定跟着李全押运金币的车队一起赶往汴城。
一路上众人谈天说地,打打闹闹好不热闹,只有狄书和珈蓝单独呆着一起的时候显得特别尴尬,这些阿布都看在眼里。
阿布知道两人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苦于不知道原因,想从中调停也是无从说起,还好从马坡镇去汴城要走十五天的路程,还有时间考虑。
阿布、狄书、皮智还有李全四人同坐一辆马车,珈蓝独自一辆,阿布看着狄书正发愁,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甲胄的护卫掀开车门帘道:“四少爷,有一位自称贺甲的侄子的人求见。”
阿布嘀咕道:“老贺不是回老家看他父亲了吗?他侄子怎么找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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