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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回忆起过去的时候往往都是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个角度是谁的视角。只是在记忆里十分清晰的看到当初的自己。
大概这就是回忆的神奇之处吧。
她记得当时肥肥带着他们去了那个军事基地，但是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真的是肥肥吗？或者说，肥肥真的一直都在跟着他们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忽然又破坏了他千辛万苦带他们找到的日记本呢？
红色的瞳孔。
沐子晴睁开眼，如果不是呢？
那条蛇，沐子晴叹了口气。
“子晴？”
原来是方景辰醒了。
“正好你醒了，我们还在研究要不要走这条路。”
方景辰看了一眼一片雾茫茫的路况。
他沉下眼睑，“有点难，开车的话就看不清路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果走过去需要很久。”茶梓墨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臂，仿佛肥肥还在她的手里。
皓尘一般在这种情况是不说话的，这一次一如反常的开了口，“你真的想去天山吗？”
他问的是你。
沐子晴一瞬间就知道了他问的是自己。
“天山有我的家人。”她没说想与不想，但是从侧面却给了他回答。
皓尘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答话。
其实沐子晴一直都知道肥肥和皓尘不是很对劲，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沐子晴是水，祁想念的治疗，茶梓墨和姜希生几乎是没用的情况下，只能依托这几个人生存。
“把车收进空间里，我们走着进去吧。”茶梓墨一锤定音。
这条公路其实很平坦，除了眼前一片大雾，除了直觉向前，什么都没有。
好像是永无止尽的海洋。
除了被海水吞噬，别无他法。
“你不觉得皓尘有些奇怪吗？”姜希生扯住沐子晴的衣角。
指的是刚刚问沐子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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