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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的原因,周知县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无论等下给自己安什么罪名,究其根本,那就是因上次牛三顺一案而起。
前任吕知县之所以能升任济源同知,主要原因就是刑名有功、政绩卓著,而如今他才升任同知一个多月,而自己这身为继任者和下属的,就直接把他离任前定下的死罪给翻案了!如此一来,那吕同知能不生气?
但这案子既然已经明知是冤案了,周知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不管,难道就为了维护上官名声,而任凭真凶逍遥法外、无辜者含冤受死?周知县自问做不来这种昧着良心的事,同时他以己度人,也希望吕同知能是心胸宽大、勇于承认错误的人。
但为了以防万一,周知县当时并未直接把案件卷宗直接以公文形式呈报府衙,而是先私下写了封信给吕同知,宁愿自己不要破案之功,把抓获真凶的功劳让给他。这样既不至于让吕同知背上昏官罪名,又能完美解决此事,最多也就是吕同知稍微丢点面子而已。
可周知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吕同知竟然是个如此小人,不但没有接受建议,今天还直接来了个突然袭击,以配合查案的名义要把他带走!周知县自然不可能随他拿捏,却没想到吕同知竟然趁他不备用正气把他给锁了起来。
周知县心中愤怒不已,想不明白他姓吕的到底想干嘛。自己虽比他低一级,但好歹也是个正堂知县!别说是没罪,就算真的犯了国法,按规矩,即使是知府也没资格罢免自己,最起码也要是藩台亲来才能免了自己!
不过,虽然心中已经怒意滔天,当梁文赋问起时,周知县还是不愿说起官场坏话,而是强自压下心中怒火,摆出个微笑的脸孔对梁文赋道:“文赋你不必多想,咱们只是到府城去配合下调查,很快就会没事的!”
傻子也知道肯定不会没事,但既然周知县不愿多说,梁文赋也没办法,只好安静地坐着,看到了府城怎么说。
一时间车中两人都没兴致说话,闭起眼睛在各自做着打算,“隆隆”车轮声中,两个多时辰后到了府城。但让两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未被直接带到府衙去“协助调查”,而是被带到了郊外一座高墙大院门前。
梁文赋并不认识这个地方,而周知县却一眼看出这里就是升平监,这升平监内布置虽与平常家居差不多,但其实就是用来关押有身份之人的监狱!于是愤怒地对吕同知质问:“吕司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我等犯了何罪,竟然要被关押在这升平监?”
吕同知脸上依旧是那副假笑,对两人道:“千万不要误会,只是案子牵连太广,为了避免嫌疑,要先让两位待在一处绝对僻静安全的地方。可想来想去,济源府也只这里还算堪用,所以就委屈周知县和梁举人在此稍作安歇,一两日等府尊有了空时就会召见两位了。”
吕同知说罢不再多话,直接命守卒将两人带进院子里,转身就走了。
两人被锁在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梁文赋搞不懂这吕同知抓自己来的原因是什么,而周知县则是想不明白吕同知到底想怎么解决,当下两人都不说话,就再院中干坐了半天,吃了晚饭后,梁文赋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都说人在低谷时,就连生活都会对你最鬼脸,现在躺在床上沉思的梁文赋,就感觉面前的墙正在对自己吐舌头做鬼脸。
梁文赋了一会儿楞,终于反应过来,满脸惊喜地坐了起来,对着墙上问道:“八月,是你吗?”
应声从墙里走出一个绿色身影,正是多日不见的八月。八月眼中明显带着开心,却还是故意撇嘴道:“哼!还算你有点良心,没连我名字都忘了!”
“这话说得,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呢?”梁文赋微笑着说。八月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方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打量完屋内布置,翻个白眼对梁文赋说:“孝廉就是有身份啊,连坐牢的地方都这么舒服!我来陪你,你欢不欢迎?”
梁文赋起身拉着她坐下,轻轻敲一下她额头:“别闹,你怎么忽然又来找我了?”
“就是知道你坐牢了,来探监而已!”八月乖巧的坐在梁文赋身边,把一直藏在背后的手拿到面前,原来她双手中正各提着一串葡萄。八月看了下梁文赋被困在一起的手腕,边摘葡萄喂他吃边问:“你这是被人用那什么正气给囚禁了啊!动手抓你的肯定是个官,你强抢哪家民女了?”
梁文赋瞪了八月一眼,他一整天也在思考自己被抓原因,如今也大致猜到了,所以就对八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前几天为人平反了一个冤案,这案子是吕同知以前判定的,所以,我估计是他准备要报复我吧!”
“原来如此!那你要怎么办?”八月轻轻皱眉问。
“现在还不清楚,如果真的要去府衙对质的话,我自然一点不怕,但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这吕同知肯定不会拿这件案子说事,毕竟这样一来他自己也必受牵连。”梁文赋摇了摇头,“我猜他现在大概就是先把我和周知县困在这里,然后再去搜集捏造别的罪证,找个别的罪名来给我们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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