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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剑声闻言精神了几分,随后又唉声叹气,“任帮主说的不错,那畜生根本不值得我惋惜。只是当年项羽兵败尚有十数人相随,我如今孑然一身,想要重整旗鼓何其艰难……神龙教的妖人,将我妹妹掠去,可一时又没什么好法子,我真的担心她受苦。”
任天行为沐剑声感到悲哀,一个星期前他是何等意气风发?带着大批心腹手下来燕京算计吴三桂。可短短几天,屡受挫折,不仅手下折损殆尽,妹妹被歹人掠去,连自己的性命都是因为他任天行才得以保全。“不能再让他这般下去了。”想到这儿,他冷冷说道:“不知小公爷如今意欲何往,可需要我为你安排去处?”
沐剑声、庄夫人听他所言齐齐一愣,“任公子……”
沐剑声勉力起身下床,对庄夫人行礼,“我这就回云南,再联络天地会的诸位豪杰,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妹妹,不劳任帮主费心了。”
任天行斜眼看着沐剑声,嗤笑道:“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救人?早知这样,当日还不如将小郡主嫁给我做小妾,好庇护于你。”
庄夫人美目瞪得滚圆,沐剑声被他气得脸色发白,不敢相信这话是任天行说的,“你……你,我姓沐的虽然落魄,但也不是献妹求荣的无耻之徒,你太看不起人了,枉我一向敬佩于你。”
“哦?你一向敬佩于我,我却一直看不起你。我任天行从来不靠父母,不靠门派只靠自己。而小公爷你不过是个二世祖,倚着天波公的余荫,躲在云南当井底之蛙。你成天说什么反清复明,可那云南可是成业之地?大理段氏在那里深得民心,西侧更有吴三桂的番军,你认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能灭了大理,还是能除了三番?你什么也不能,就会带着一众手下前来送死,若不是我在皇宫救了你,你这小公爷可能活到今天?”
“你……你……”任天行每说一句,沐剑声脸色便苍白一分,他想为自己辨别,可却找不到什么言辞。
任天行继续说道:“吴三桂是什么人?他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只鹰犬,与插标卖首无异,可沐王府却当他是生死大敌,对真正的仇人却视而不见。”
沐剑声一怔,“真正的仇人?你说的是康熙?他与我虽有国仇却没有家恨。”
“哼,我说的那人叫爱新觉罗福临,他如今便在五台山修行,你可敢去报仇?”
“你……你说的是真的,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任天行道:“绝无虚言,我便是在与神龙教交锋的时候得到的这个秘密,并拿了他们两本经书,否则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上我?”
“原来如此,只是……只是这人虽然出家,但毕竟身份非同寻常,身边的高手怕是多如牛毛,稍不小心,岂不送了性命?啊,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去找死!”
任天行紧盯着沐剑声,“不错,我就是让你去找死,你敢不去吗?”
沐剑声声泪俱下,“我……我不敢,为人子者岂能不报满门血仇,任帮主你赢了,救妹妹事小,我这就去报仇。”说着转身欲走。
“且慢!”任天行右手紧搭在他的肩膀,沐剑声转过身冷冷说道:“任帮主,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任天行双目灼灼盯着他,“好男儿正该如此,如此方是天波公的后人,佩服、佩服!”
沐剑声呆呆的瞪了任天行半晌,忽的仰天大笑,“‘天机公子’果然不凡,舍妹若能真的和你在一起,最起码不会孤苦无依,我去了。”
任天行握住他的手真诚说道:“好兄长莫要真的死了,凡事要多多绸缪,准备妥当,打探清楚。吴前辈与刘师傅也未必真的死了,可先调集云南的帮手,寻找他们,再一起商议行事,多些胜算。令妹之事尽交与我,有任天行在,便有沐剑屏在,我定会将她送到你的手上。”
沐剑声顿时对任天行肃然起敬,拱手一拜,“兄弟大恩,无以为报,我这就去联络沐王府的人,一起寻找师父等人。”
任天行展颜一笑,“等我救回她们便赶去五台山与兄长会合,这样的大事可不能少了我任天行。”
沐剑声笑着锤了任天行胸口一拳,“他妈的,我现在还真想将妹妹嫁给你了。大明天下,华夏苍生,也只有你任天行的肩膀才挑得起。”说罢转身,大笑而去。
任天行朗声笑道:“兄长走好,送你一句话为临别之言,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沐剑声转过回廊,人影不见,声音却远远飘来,“多谢兄弟,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哈哈……”余音渺渺,渐渐消失于茫茫的黑夜之中。
任天行背负双手站在门口,在黯淡的灯光下更显得出尘飘逸,“唉,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庄夫人,这次怕连你也要小瞧我了。”
庄夫人美目显现奇光异彩,由衷说道:“公子说的是哪里话?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血性,若处处让人同情,永远都是弱者。今日小公爷脱胎换骨全是拜公子所赐,就算他要将妹妹许给你,也是占了大便宜的。”
任天行愕然转身,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庄夫人在他的眼里一向是端庄、得体、性情刚烈,何曾见过她打趣、开玩笑的样子?
庄夫人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呀,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轻浮的女子?”见任天行惊奇的打量自己,心里一慌,脸色微红的低声道:“公子……我……我失礼了。”她含羞带怯的样子与平时大相径庭,加之身穿雪白孝衣,更平添几分清新艳丽,让任天行不禁看得一呆。
庄夫人低着头,见任天行半天没有说话,疑惑抬头,便撞见任天行呆呆的眼神。她心中一甜,刚想说些什么,转而回想起自己的身世、年纪,知道一切都是痴心妄想。低头望着自己身上的孝衣,更觉得自己愧对丈夫,有失妇道。她眼圈一红,不想在任天行面前尴尬,拼命忍住要流下的泪珠,神情凄切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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