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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首领!大首领!看看琳奈!”刘氓正准备跳下马,追进树林把两个逃跑的步兵放倒,背后传来帕特里克等人焦急的呼唤声。哦,是啊?小萝莉不知怎么样了。他这才缓过神,拨转跑热的战马踱回村庄。
村庄与城堡之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百俱尸体七零八落,没一个完整的,而他自己返回去的道路也是由鲜血染就。嗯,不错。俺常山赵子龙是也!他很想喊这么一句,不知不觉侵入四肢百骸的疲乏又让他感到些寥落。
靠,这都是我干的?我怎么会如此残忍。哎呀,太不像话了,一定是遗传了爷爷那股子蛮劲。前世,刘氓的爷爷出了名的凶狠,也因此战功卓著却难以升迁。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刘氓顿时心情愉悦起来,催动战马小跑回案发现场,哦不,战场。
安东几个家伙浑身浴血,看起来像是魔神降临。不过他们一个个喘的跟公牛似的,横七竖八坐在尸体堆上,只有弗兰克、佩尔两人还严谨的维持秩序。为什么要维持秩序?那是因为有近百个勃艮第步兵正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托马斯正挨个训话。
“你,你为何背弃信仰,参与此等罪孽之事?”被问话的步兵估计前两天还是农夫,哪能听得懂贵族条顿语,托马斯二话不说,举起连枷啪就是一下。脑浆迸裂。
他接着问下一个,这货比较机灵,虽然听不懂,还是疯狂祈祷。托马斯点点头,再换一个。这货也学着祈祷,可能姿势不正规,托马斯悲悯的说了句:“继续在地狱中偿还罪孽。”。啪,又是一下。看了半天,刘氓才算明白,这货是隔一个杀一个,管你有没有赎罪的诚意。
看清两个小萝莉都在琳奈保护下嘤嘤而泣,刘氓算是放了心,这才感到右肩靠脖子的地方隐隐作痛。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见城堡里的骑士和农夫都神情呆滞的围观,他拧动密码锁,打开面罩,摘下头盔,双膝跪下虔诚的祈祷。安东等人赶紧学样子,托马斯估计打累了,再说漏网的也不多,扔下连枷主持祈祷仪式。尸山血海间一时庄严神圣起来。
装神弄鬼完毕,刘氓站起来,庄严的说:“各位贵族,各位农夫,天父虔诚的孩子。虽然罪孽深重,可是作为一名骑士,我手中的正义之剑永远为彰显天父的慈爱而战,手中的盾牌永远为铲除罪恶,保护弱者而战。罪孽是否得到赎还,正义是否得到伸张,一切都等待公正的审判,阿门。”
“阿门!”刘氓豪言壮语一处,霎时间天地为之变色,圣母为之流泪,连琳奈也忘了问他这两个小萝莉要来干嘛。
那个小子爵终于元神归窍,屁颠颠的跑过来,恭敬的问:“阁下,我是这里的领主施奈尔·坎佩尔,请问…。啊,天色不早,阁下是否有兴趣到寒舍做客?”这货四十余岁,身量不高,估计是碍于前面勃艮第那伯爵询问家系的后果,吭哧几句直接提出邀请。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在那边还有家眷。坎佩尔子爵不必多礼,本人不愿彰显名声,你知道我是法兰西西尔维娅公主的丈夫,格里高利教宗的教子就行了。啊,财物都是罪孽,那些罪恶骑士的装备就劳请子爵收拾一下,补偿这些受难的村民吧,这两个孩子一定吓坏了,还希望能让他们进城堡休息一下。”
刘氓为人谦和,做好事从不留名,也不贪财好色,让大家无限敬仰。不过坎佩尔子爵随后有些惋惜,这位传说中罗马帝国皇帝的手下太会糟蹋东西,那些骑士的铠甲全都破烂的不成样子。打落马下,然后顺着铠甲缝隙刺一刀不就结了,非要弄得这么血腥…
坎佩尔的城堡跟自己的差不多,到让刘氓有些回家的感觉,从科隆溯莱茵河而上,一星期不过走了百十公里。一方面路况太差,另一方面你建桥,我拆桥,你立关,我设卡,凡是关键路段都有人收税。亏着科隆联盟还有些影响,不然他带的货还不够交税的。
不出门不知行路难,刘氓接受这个小子爵的邀请,也是想了解一下从此地到米兰,一路上领主们的脾性如何。不过这些没来得及问,他到是知道了那个勃艮第伯爵的情况。
“我们虔诚的使徒,伟大的游侠,这次全靠你农夫们才免受灭顶之灾。我们的大公并未与勃艮第大公进入战争状态,因此相互间的战斗是私人性质的。您打败的安如瓦尔伯爵就是个疯子,他没事就来骚扰瓦本的领主,只要到了农庄,就是人畜不留,大家都称呼他毁灭伯爵。我们康拉德公爵多次与勃艮第大胆查理公爵交涉,他却始终不予理会…”坎佩尔叙述的声情并茂,农庄中幸存的几个领头人虽已麻木,此时也连悲带恨,对刘氓更是感恩戴德,就差给他供个生祠了
刘氓对这个毁灭伯爵的行为到不以为意,这原本就是一种战争策略么,攻不下你的城堡,我就毁灭你的经济基础。不过这些人的敬仰,倒是让他冒出个主意。一路上饱受名目众多的税负之苦,要是冒充游侠…。想想也不行,这么多货物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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