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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胡子被妻子囚禁一周,各种版本的笑话已在临近各国贵族聚会中广泛流传。出奇的是,真正该有的反应却异常平淡。知情贵族依旧在为邻家富足与傲慢怨愤谋划,捎带为去年瘟疫导致的人力短缺头疼。而不知情的市民、农夫当然是忙于生计,却不能因此多挣几个铜板。
变化不是说没有,有心人察觉,可能是受瓦本罢市影响,北方各地物资短缺现象已现端倪,赋税却不减反增。同时,各国王室不约而同关心起自己的武备,新型冶炼厂和作坊趁机兴起,进一步加剧物资、佣工短缺问题。
在事件发生地瓦本,公国也不为因这夫妻打架发愁,政务体系平稳运转,教会忙着清除异端,在籍民忙着谋划希望,流民则期盼着入籍,或搭个顺风车去黄胡子黑海北岸领地做个有产者。
当然,不能说彻底没人发愁,此时斯图加特皇宫一间小客厅内就是愁云惨淡。
壁炉附近的圆桌旁,皇后的母亲阿黛勒女士正低头用调羹搅拌茶汤。她的动作似乎没有平日那么优雅,偶尔发出的触碰声让人心惊。在她背后,贝德利亚正看着侧首一位衣饰华贵年轻男子皱眉。
公国元帅布锡考特和皇室管家兼财务大臣马克在落地窗一侧斜对而坐,沉思不语。倒是阿黛勒女士对面的弗莱堡亲王风范十足,正饶有兴致欣赏一座精美的象牙战舰模型。
半响,阿黛勒终于扔下调羹,严厉地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政务官派去了,皇家作坊技师派去了,突尼斯贸易配额不比别人少,怎么老是亏空?”
“那是…”
旁边呆站的年轻人一激灵,正想解释,阿黛勒不耐的说:“行了,别提贵族懒惰农夫狡诈那类话。懒惰是真的,还整天想着炫耀。”
指指桌上的象牙模型,阿黛勒继续说:“这东西值多少金币?有用么?多考虑政务是真的。要不是你们搜刮的太厉害,农夫市民哪会老想着暴动。”
见年轻人还想辩解,贝德利亚赶紧用眼神制止,然后扶着阿黛勒肩头说:“婶婶,洛格罗尼奥是不太会说话,可那些人难对付你是知道的。还有,伊莎贝拉越来越狂妄,舰队和商船挤满比斯开湾,甚至跟波尔多发生摩擦…”。
洛格罗尼奥是胡安娜的堂兄,贝德利亚的哥哥,现在替胡安娜主管纳瓦拉-阿拉贡政务。可以说,这家伙管的一塌糊涂。他时不时来信诉苦,这次干脆不远万里来拉赞助,肯定是王国财政即将,或已经崩溃。
贝德利亚这一撒娇,阿黛勒表情终于缓和一些。倒不是她宠溺贝德利亚,而是明白,责怪洛格罗尼奥也没用。这些家伙贪图享受不思进取是有点,纳瓦拉和阿拉贡以及北卡斯蒂贵族各立山头也有点,但不是全部。
纳瓦拉-阿拉贡一向是依靠意大利-伊比利亚-英格兰及下洛林这条海上贸易线致富。现在伊莎贝拉跟北方联盟搞到一块,这线路当然就断绝。要说纳瓦拉-阿拉贡与意大利等刘氓势力范围的贸易,他们本就基础薄弱,又刚经历动荡,自然争不过旁边的阿基坦。这还不算,为了神圣事业,或者说凝聚人心,王国还要对萨拉逊人进行战争,入不敷出似乎也有情可原。
“行了…,让我想想…”阿黛勒越想越无奈,一边叹气,一边给贝德利亚使眼色。
贝德利亚精灵剔透,立刻跑去纠缠马克管家,马克却是说不出的苦。
阿黛勒摆明了让他应允出血,可这不是个事啊。眼见躲不过,马克管家只好说:“阿黛勒女士,公国财政你是知道的。去年,为平息瘟疫、安置难民,预留款项都被透支。现在陛下介入波西米亚,战事刚开始就出现问题,这…”
阿黛勒对公国财政当然知道一些,揉揉额头,试探着说:“那个…,嗯,那边的贡赋是谁在主管?我怎么没听说过…”
马克愣了一下才明白阿黛勒说的是东罗马帝国,这次是哭笑不得。你女儿是这边帝国皇后,娘家事再麻烦,主意不能打到那边帝国皇后身上啊…
哭归哭,马克还是回应:“阿黛勒女士,那边…,那边财政是独立的,贡赋也主要用在陛下舰队和支援摩尼亚、特兰西瓦尼亚等地事务上。跟这边财务往来由玛蒂娜女勋爵主管,嗯…,汉娜公主有时会过问…”
阿黛勒是病急乱投医,听这话也就作罢,不过还是抱怨:“陛下也是,每年花那么多金币搞舰队,就为了对付海盗?还不如把舰队派到纳瓦拉去…。还有,波西米亚怎么回事?和奥斯曼人开战陛下调动的军队也不比这次多,怎么会不顺利?”
这问题马克回答不了,而布锡考特看看装傻的弗莱堡亲王,只好说:“阿黛勒女士,这次虽然只调动两万多兵力,但跟以往不同。以前的战事可以得到匈牙利等盟友帮助,蔬菜、水果、鲜肉等补给也可就地解决。这次,所有补给都要从瓦本运去,不仅路途远,还会受到袭击,还有,罢市…。嗯,巴伐利亚给了很大帮助,可他们这些年也不富裕。陛下原本考虑到这点,希望补给能由波兰暂为支持,可他们却迟迟没回应…”
“打仗么…,胡斯党人能有多少兵,不能速战速决么?查理虽然年幼,我听说不少贵族支持帝国,他们也可以策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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