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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知的结局最为可怕。得到援兵被消灭的消息,谈判无果的皮亚琴察空前团结,贵族、议员和普通富有阶层出钱的出钱,出粮的出粮,出人的出人,誓死跟暴君决战到底。最起码,米兰富商的遭遇必须铭记在心。
刘氓哪知道因为小小的谈判问题皮亚琴察就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再说他也不急,天亮后还是命令器械兵试验攻城装备。折腾到日三竿,一辆巨大的综合攻城车组装完毕,猛一看到,很难想象这辆十几米高的器械大部分是由无数两人就能抗动的轻巧零件组成。
刘氓兴致昂扬,亲自爬攻城车发动处女攻击。攻城车底座内,二十匹战马奋力前行,带动攻城车缓缓逼近城垣,轰隆隆的噪音都显得雄浑异常。逼近护城河后,贴在攻城车前方的两条钢框踏板轰然落下,攻城车直抵城墙。
这段城头已经凌乱不堪,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御器械,让刘氓试验攻城车防御性能的打算落空。只好命令重步兵踏城头,用组合件构筑一个临时堡垒。
看到举着盾牌的重步兵顺着踏板拥出攻城车,城头的守军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放箭的放箭,冲锋的冲锋,不过他们随即被攻城车塔楼的羽箭和弩矢覆盖,指挥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步兵在城头组装好两座可以移动的堡垒,也就是“达芬奇坦克”。
这下不仅是皮亚琴察守军意外,刘氓也郁闷的不得了。他只是想玩一玩,没想到城防居然如此轻松的突破。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运气,如果对方事先在城外设置壕沟等各类障碍,在城内配置投石车、火炮等二线狙击力量,这玩意不可能如此容易的逼近城垣。再说,这玩意最致命的缺陷就是复杂,规模生产不可能,一旦损毁修起来都麻烦。
不管怎样,既然攻破城防就要利用,刘氓一边指挥步兵伴随两座堡垒向两头推进,清理弓弩火炮等防御力量,一边指挥大军登城,场面彻底热闹起来。
折腾到中午,在付出百余伤亡的微小代价下刘氓控制了皮亚琴察所有城墙。可他又不急于入城,于是可笑的情况出现了:进攻一方居然依托城墙包围了城市。
看到刘氓的士兵居高临下跟皮亚琴察士兵对峙,赶来凑热闹的小让娜一头雾水。看了半天,她问道:“亨利,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进攻?”
“我在等人。”看看同样一脸疑惑的于尔根等人,刘氓坐在没顶的城门塔边缘悠闲的回答。他说的不错,不过等来的是两拨人。
斯福尔扎首先赶来,他本是想看看攻击进度,看看刘氓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没想到看到这个场面。在城下呆立半响,他匆匆赶城头。见到刘氓,直接说:“我的陛下,请您告诉我皮亚琴察需要多少金币,我好回去准备。”
“不着急。嗯,首期二十万金币,可以分期付款,但首付不能低于五万,以后每年十万,从今年算起…”
你这是卖地还是卖金矿?斯福尔扎手心一阵潮湿,冷静下来细细一算,他还是点头同意。皮亚琴察有十几个大家族,每个家族每年刮两千金币就是几万,其他小商人和作坊差不多算是干挣。再说,有粮食,有人,发展潜力更是不可估量。
刘氓哪知道意大利如此富庶,他还等着搞价呢,没想到斯福尔扎直接点头。错愕一瞬,他明白自己吃亏了,不过他也不吭声,默默等下一只肥羊。他没等多久,闲聊的功夫,一群人就打着白旗过来。
还是昨天的使者,还是昨天的话,不过口气更加恳切。犹豫片刻,刘氓也重复了昨天的话,他就不相信手下将领都是生铁头。
可他只能相信,手下这帮人的确是德意志生铁头。斯福尔扎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但这家伙会吭声才怪。
刘氓正打算不顾形象操刀马,背后有人叹息一声说:“陛下的话让人伤感,照耀着教廷的光辉,我们之中居然有人不思感念…。不过人生来罪孽深重,如果能及时悔改,善功一样能展现虔诚…”
刘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一看,正是鲍西亚。也是,除了这机敏的女律师,谁能配合的如此之好。心里笑成一朵花,他脸却由激愤变成伤感,灰心丧气的转身就走。经过鲍西亚身边,他用自己都差点听不见的声音说:“五十万。”
这货扭头走了,鲍西亚险些坐在地,五十万金币,实在是够狠。目光闪烁一会,看看前面茫然的皮亚琴察使者,她还是走前说:“诸位,看着基督徒的鲜血无谓飘洒让人感慨,如果你们打算用善功偿还罪孽,我的陛下愿意平静入城在皮亚琴察大教堂参加祈福弥撒…”
刘氓并未走远,听到这丫头不着边际的胡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是莎翁笔下的经典人物,原型都这么狠辣,实在是集贵族、商人、律师优点于一身。欣喜之余,他过去揪斯福尔扎就走。
第二天,皮亚琴察的议会大厅热闹非凡,让娜女公爵又在这里举行了宴会。
对皮亚琴察商人来说,虽然肉痛,虽然不知道今后归谁管,最起码黄胡子没像以前红胡子一样血洗城市,甚至没像次一样用皮鞭搜刮金币,入城的士兵也是规规矩矩。面对如此文明的领主,他们自然要展示出所有的后槽牙。
对跟着来的各国使者来说,如此一座防御严密城市居然在一天内兵不血刃的攻下,他们对黄胡子的实力和目前的形势彻底摸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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