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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客厅想要喝水,正好看见白鹤芋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她两手放在膝盖上,听见动静,立即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她显然在等自己来。
庄妍:“做什么?”
白鹤芋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太自在,但可能内心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忽的沉下声问道:“明天……”
她说的是明天庄妍要她舅舅来公司找她的事情。
庄妍一回家就进浴室洗澡,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也不问白鹤芋遭遇了什么,白鹤芋心中没底,又不好开口问,她坐在沙发上,等到庄妍出来了,这才开口。
事实上庄妍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这些事情对于她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思考,所以一开始还没有想到,现在听白鹤芋这么一提“明天”两个字,她立即反应过来。
她想了想,坐在了白鹤芋身旁,白鹤芋替她倒了杯水,她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放在茶几上。
白鹤芋有点紧张,她其实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最终决定和盘托出——她本来不是这种人,她不喜欢倾诉,更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别人。
但是很早以前白鹤芋自己就意识到了,她对于庄妍的依赖显然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她不愿意去想这究竟是否就是雏鸟情节。
“我家以前条件还可以,只是我爸爸做生意亏欠了一笔钱,后来他和我妈飞机失事了……”
她言简意赅,庄妍自然是聪明的,就这三句话,她觉得庄妍已经完全能够明白自己的所经历过的。
不知道是不是白鹤芋的错觉,在她说到自己父母飞机失事的时候,庄妍的瞳孔似乎闪烁了一下。
庄妍从茶几上摸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转过头来看她。
她表情很冷漠,像是她一直以为所维持的表情。
但是白鹤芋却觉得那并不是冷漠——庄妍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那或许是对于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从而流出出来的一种无趣之感。
“所以呢?”庄妍声音漫不经心,“法律上来讲,你父亲欠债你没有义务偿还吧。”
“是的,”白鹤芋苦笑,“但是,我想要回我家的房子,那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我不能也无法割舍——想到得到房子,只能靠我还清我爸欠的钱。”
庄妍微微扬了扬下巴,又吸了一口烟。
“那个打电话的人……是我的舅舅,他吸毒,有时候可能神志不清,他骚扰过我很多次,我没有给过他一次钱,但是这次,他说手上有我妈妈的结婚戒指……”
“照片看过了?”
“嗯。”
“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那种东西,没有必要造假的……”
白鹤芋声音小了下去。
“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果是我,大概会一走了之,父母都不在了,留着房子有什么意思,更可况是结婚戒指。”庄妍缓缓吐出烟雾。
白鹤芋笑了笑:“重感情吗?其实有时候我恨不得我舅舅和白家那些人去死,可他们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毕竟也是我的家人——与其说我是重感情,倒不如说我比较自私比较恋旧。”
“恋旧……”庄妍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笑。
“这种人其实很好对付。”她忽然岔开了话题。
白鹤芋起初没有明白,后来才明白庄妍说的是自己的舅舅。
庄妍看了看窗外,满不在乎地说道:“因为我爸爸,就是这样的人。”
白鹤芋呆愣住。
她一直以为庄妍这样的,自然是出生教养极好的家庭——因为她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看模样还带外籍血统,又是国外回来……
她的父亲竟然是自己舅舅那样的流氓混账?
看见白鹤芋的表情似乎是呆住了,庄妍嗤笑一声,“怎么,很意外是不是?”
白鹤芋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
庄妍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烟雾中的她面容似乎有些模糊不清楚了。
白鹤芋垂下头。
庄妍说:“没什么意外的,我爸妈没结婚,一直同居,我爸是个大烟鬼,还酗酒,喝醉了就打人,他打人的方式很特别,你家小时候有装米用的米桶吗?他把我的头按进米桶,那种情况下人会拼命呼吸,所以鼻腔里全是米粒——”
庄妍说到这里,低声笑起来:“快要窒息的时候,他会把我拉起来,看我咳嗽喷出米粒,他会觉得很有趣。”
白鹤芋完全怔住。
“他赌博欠了很多钱,想要我妈给钱,不给就打,用污言秽语来骂我们,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什么话都会说出来。”
“后来我上了中学,我妈带着我搬出来了,他每天都会骚扰我们,像是鬼魂一样,我想他可能从来没有真心爱过我妈妈,也没有把我当成女儿,所以那段时间我很讨厌男人,我觉得女人对于他们而言可能只是一种泄欲的工具。”
白鹤芋当即想要反驳,因为她的父亲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庄妍截断了她:“后来长大了,出国了,视野开阔了,觉得其实男人也不全都是那么坏,只是碰见的恰好是个大垃圾。”
“但我还是没办法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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