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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咱第一次干这种事呢?接下来要干什么。”
挠了挠头,跟希雅琪一起来到从洛桑那里问到的地址的秦煜祁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跟这里的孩子商量商量。”
那是这个充满了温暖阳光的午后。
那是一个在古城中废弃了有一段时间的工厂。
在政府放弃国有企业的股权,国有工厂私有化进行时,以崩溃最为迅速,崩溃的最不科学的本地啤酒厂的废旧厂房。
不知从什么时候。
那些染了头发,长得对不起人民群众,用夸张的的打扮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弱小的所谓的不良。不,应该用混混来形容会更符合所谓的国情吧。如同一群闻到腐肉气息的豺狼,总是喜欢聚集在这样的场所。
或者说,人类缘于野兽的领地意识深深的刺激这些,连打架都很一般除了糟践自己跟欺负弱小很有一套的渣渣。
站在厂门口的二人向内望去。
不大的厂区中,一个废旧的篮球场上落满了属于秋天的红枫。
几个已经近乎腐朽的自行车横七竖八的摆放在厂门口宣告着被人类遗弃后的最终结局。
破败的厂房内,大量的破碎后的啤酒瓶,留下成片的玻璃渣反射着玻璃瓶独有的绿色的光芒。
以及。
以及一群看起来除了夸张以外找不到任何说法的,男男女女。
浓妆艳抹的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心生厌烦的女生,拿着镜子一脸自恋的正端详着什么。
工厂中间,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又或是工厂历史遗留下来的皮沙发上。一个带着硕大的耳环,穿着一个带着骷髅标志的黑色短袖,的金发帅哥,翘着中国人独有的二郎腿。带着在秦煜祁眼里随时有可能扎伤自己的指虎。
如果是长发的话,此时已经完完全全的可以客串葫芦小金刚了吧。
即使是现在的短发,只要穿上死霸装,拿着一个把菜刀也可以随时随地的高喊“月牙天冲”了吧。
“喂喂,刚才那个妹子真是正点啊,老大,反正那也就是个雏,你玩腻了,给我玩几天啊。”
一个充满着献媚的笑容的男生,那张陨石。不,很抱歉的用陨石这种充满了宇宙奥秘的词汇来形容那张好像被火箭弹犁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脸。满是坑的肉团,一边颤抖一边挤出一个令人讶然的笑容,发出标准的配角词汇。
管中窥豹,时见一斑。
即使只是听到这句标准的人渣宣言,大致上根据物以类聚的渣渣聚堆公式惯性引导,便可以很清楚的得出这座废旧工厂内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哇,美女,有什么事吗?今天美女还真多。”
似乎一前一后两个女生的出现,使这个基本上除了bad apple以外就只剩下腐烂的肉末的工厂少见的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气息。
陨石男心情大好之下,并没有从那张喷翔的嘴中说出什么令人作呕的话语。
“你们干刚才说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叫,叔风漪罗?”
“啊,你说那个雏啊。名字好像的确是叫叔风漪罗来着。”
“啪。”
一个清脆。不,一个厚重的声音在空档的工厂间回荡。
站在原地不动的希雅琪,还保持着一个标准的扇脸的姿势。
这个世界啊。
总有那么一些地方是不得不去的。但是,即使是在这些不得不去的地方中。
也有着一个令人厌恶,却又极度依赖的地方。
那就是。
医院!
除了惨淡的令人苍白的白色外,就只有如同牢笼一样择人而噬的白墙。
酒精与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药物独有的苦味与化学味构成了医院空气的主要成分。
也会有着呕吐物的酸味,以及生理功能丧失时的某些臭味。哦不,或许还有着丧失亲朋之人留下泪水的苦咸,以及面对疾病没有经济能力治疗的人们的苦楚。
但是。
医院,是圣地!
不是因为它有着救死扶伤的高尚情怀,也不是因为它有着治疗疾病的特殊功能,更不是因为它有着凝聚人心的特殊力量。
而是因为,被金钱的魔力送笼罩的咱,在为了活着的时候。
医院,是唯一一个可以最大可能的用金钱够买生命的地方。
伤痛跟疾病,明码标价到足以用金钱买得到的治疗方法。
无论处于什么样的角度,付出在精神上可以称之为廉价而有着高昂价值的金钱,能够买回一条生命这种事,终究是值得的。
第一人民医院。
这是一个标准的医院称呼。或许,在许许多多的城市中,咱都有听过这样的医院名称吧。
没错,地点是第一人民医院。
手术室外,。
在这样一个阴沉而苦闷的夜晚,蹲守在手术室外自然不是一个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怎么样了?”
问话的自然是,穿着已经显得凌乱不堪的礼服的,急急忙忙跟谷欣雨一起赶来的某人。
没有回答,只有问题。
只有一个带着关切的问题,回荡在沉寂的手术室外,手术室的红灯一如既往的令人心悸的闪耀着刺眼的红色。
坐在手术室外的希雅琪,红着眼看了某人一眼,摇了摇头。而后将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静声的手势,低头不语。
“额,是吗。终究还是......可恶。”
双拳紧握,身体不自然发抖的某人睁着泛红的双眼,带着悲切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那封着的大门。
“可恶,叔风巽呢?哪个混蛋是喝粥的吗。在他眼前都能让漪罗出车祸。”
“啊啦!啊呀呀。暮言.....叔风巽才是最伤心的那个人哦,不要这样。”
将某人的名字用拖着长长的泛音般的叫法诉说,用不悦的语气缓慢的纠正着某人愤怒的话语的谷欣雨。掸了掸某人的肩膀上礼服的凸起,而后伸出小手将西服的皱褶抹平,默默的为某人束着近乎散开的领带。
“抱歉,让你担心了,暮言哥。”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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