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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铁匠铺是整个秦州城内最知名的铁匠铺,铺子不大,里面有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徒弟各自挥动着几十斤的铁锤有节奏地一下下敲击在铁毡上交织出特有的节奏旋律。
作为这间铁匠铺的掌柜,年逾五十的老张早就不亲自上阵,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端着手里一壶茶,悠悠坐在铺子门口的专用藤椅上晒太阳,听着铺子里传出的熟悉而又紧凑的金铁交击声老张嘴里不自觉地就会哼起小曲,在他听来,这连绵不断轻重不一的打铁声是这世上最美妙不过的音律了。
这一日天气格外好,秋天的太阳晒在老张身上,让他这打了几十年铁练就的一身坚硬身板也懒洋洋地松弛了下来。
时不时抬头看看铁匠铺门口悬着的大匾,老张心底就有一股子傲气,他这家铁匠铺可是在秦州城开了足足三百年。自前朝大汉起他老张家就在这里开铁匠铺,后来汉朝虽然消亡了,但无论是西胡占据了秦州城,还是南唐重新夺回秦州城,他老张家的铁匠铺都没关门过。
遍数这秦州城内,像这样饱经风雨还屹立不倒的铺子能有几家?老张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得过来。
一想到这一点,老张又忍不住哼起小曲来。
“掌柜的?这里能做剑嘛?”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老张睁开刚眯起的眼睛,看了眼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高瘦年轻人,点头道:“你要做什么剑?”
“嘿嘿,就是寻常的剑就行了,您看着做。”
年轻人憨厚笑笑。
“哦,可以啊,不过这材质和重量得你自己选。做剑吧,最好是用上等的精铁,至于这重量嘛……”
老张话说到一半就被对方打断。
“咳咳,这个掌柜的,材料我自己有,就是想麻烦做把剑。”
这时候老张才注意到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根不长不短的棍子,而且这棍子怎么看上去黄黄白白的像是木头……
“就这个,做剑。”
年轻人拿起手里的木棍在老张面前晃了晃。
老张总算将身子从躺椅上拉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不是根木头嘛?”
“对对,掌柜的好眼力,这确实是根木头。”
“我这里可是铁匠铺……”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找遍了城里的木匠,没有一个能砍得动这木头。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打听到这秦州城里就您这家老字号铁匠铺什么都能做,所以就来试试。”
年轻人正是王慎,他手里拎着的就是那根千年桃木的树芯。
一根砍不动的木头?
老张惊讶地站起身来。
“我瞧瞧。”
王慎闻言急忙将桃木递出,老张伸手抓过,眉头渐皱。
“这什么木头这么沉啊?这分量堪比顶好的精铁了。”
王慎面露尴尬道:“所以才来找的您,您看看这木头能不能做剑,只要您能做,价钱都好商量……”
老张瞥了王慎一眼,淡淡道:“我这铺子里连铁都能做,还不能做一根木头?虽说这铁匠铺子做木剑不像样子,但你既然找上门来了,肯定是信任我张家这块牌子。你可知道这块牌匾多久了嘛?三百年!自大汉朝到我大唐朝,足足三百年,我张家一直都在这里开铁匠铺!别人做不到的那是别人,在我张家这里,没有做不成的东西!”
王慎顺着底气十足的老张手指方向抬头看向那块沧桑古旧的厚重门匾,上书六个遒劲大字“张小泉铁匠铺”,不禁佩服道:“是是,我也正是看中您这祖传的老字号门面而来,放您这,我放心。”
老张不动声色点头道:“嗯,东西放这,三天后来取,价钱不贵,我张家做事,童叟无欺。”
王慎喜出望外道:“好嘞,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三天后,王慎如约而至,而老张没有一如既往地坐在门口的躺椅上,而是站在铁匠铺门口不断张望。
“掌柜的,我那……”
王慎话刚说到一半,老张就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王慎的手往铺子内走去,两人穿过嘈杂的铁匠铺一直来到里间一处僻静的厢房老张面上的紧张神情才松了下来。
王慎不明就里,看着老张从柜子里拿出一块长条形的黑布放到桌上。
“掌柜的,这是……”
老张搓着手无奈道:“我说小兄弟,你这木头不是硬,而是实在太硬了……别说做剑了,整整三天时间,我几个徒弟没日没夜弄缺了十几把铺子里最好的精铁斧子,也无法将这木头砍出个疤来……”
王慎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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