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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参加联谊会呀。”沈非见张君毅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是事主,接吕乔有我就够了。你着什么急?”
这句话还真把张君毅窘了个大红脸!可不是,你张君毅干嘛急成这般模样,这不正好给沈非钻空子嘛。窘态只短短的维持了一瞬间,张君毅就恢复了常态:“吕主任是我的老领导,我早就说过,责无旁贷。怎么,你看着不顺眼?”他望着沈非:“去市政府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反正咱俩绑一块儿,爱咋想就咋想!”
两个人的状态就像“斗鸡”,沈非想:好吧,你张君毅愿意跟着就跟着,到了上海你就没法子了,你就去洽谈你的项目,我和你两不相干!张君毅想:想甩掉我,门都没有。我和吕乔一个没妻子一个没丈夫,正大光明。你沈非目前状况才不正常呢,一个有妇之夫也就瞎忙一通!
两个人因为吕乔“释放证”一事,又浮想起诸多旁因烦绪。正在无所适从时,那刘大强却洗好了澡,穿了个裤衩晃出了卫生间。
“下午的会忒重要了,你们二位一个也不能缺席。我可去可不去,绿叶子多一片少一片也没关系,反正市领导眼睛里只看着你们,也不会关注我的。”
“这是个机会啊大强。再说你又刚刚出任总经理,总归要在会上敬市领导几杯酒吧?”张君毅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就试图再劝劝刘大强。
沈非也说:“王大队长他们去接吕乔就行了。我们晚上回来再请王大他们吃饭。你还是去参加联谊会吧。”
“说不去就不去。你们别劝。我还真想第一个看看我乔哥是不是又瘦了。”说着,刘大强把铮亮的皮鞋穿好,衬衣是沈非送给他的,穿在身上也还合适,稍微有点紧,但是显得很酷。
“西装我不等他们熨了,我还是穿我原来的衣服。”说完,就套上了衣服和裤子,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伸进脑袋:“你们俩就等着好消息吧。”
张君毅追了一步:“记住,接到了吕主任,就给我们发短信息!”
下午三点差二十,沈非和张君毅衣冠楚楚,神采飞扬,分别乘坐两部高级轿车,同向行驶,直朝n市人民政府所在地驶去。
市长已经在市政府会议大厅等候着各路客人。见沈非和张君毅前后脚走进来,市长笑容可掬地迎上前:“欢迎,欢迎二位光临!”
与市长的合影,与市政府组成班子的合影,与所有到会的客商合影之后,市长说:“沈先生,听说您的书法很好,能不能给我们留下点墨宝?”
沈非看着市领导,笑了起来。他没有立即答应。他的脑海里浮现起吕乔这次出事后自己从上海驱车赶往萧山机场的情景。那一天,落霞已快被远山吞噬,一点一点慢慢逝去那灿烂的光彩;他的吕乔险些就被戴上了手铐和脚镣,像一只孤鹜般蜷缩在强大的专政体系之内。而这一切的发生,跟自己都有着直接的关系。此时的他,哪里还会有墨客的心情奉献字帖呢?
政府办公厅的工作人员早就在会议大厅的一角摆放好了笔墨,许多客商都在上面签名或者留言。忽然,他有了一个好主意,这个主意既不能不说是“诚邀”,也不能不说是“贬损”,他对张君毅说:“市长要我们留言,你看看,你也来写几个字吧。”
“我警告你,你不要在这里出洋相,市长要你写你就写,不会写就拉倒,别把我当做搭车的,否则对你不客气!”张君毅的脸上尽管带着微笑,尽管那神态就好像跟朋友在聊天,但是那口气已经怪吓人的了。
而沈非却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张君毅的三言两语给吓住。甚至还坚定了今天不出出张君毅的“洋相”就不姓沈的决心。
“别怕,就写几个字,我先来,你跟着。”沈非不容分说,也不管张君毅是否下的来台,他对市长说:“好的,我写几个字,权当练练。”
市长带头鼓起掌来。大厅里一片热闹,客商们都围拢过来,一睹沈非的风采。
“市长,我写得不好,一会儿张君毅先生帮着来指正指正。”沈非终于把张君毅给推到了市长的跟前。
没有退路了,张君毅真想抽沈非的嘴和脸!但是来不及了,更不敢当着市长的面真的就对沈非挥拳头,只好微笑着点点头,权作帮沈非“指正”。
沈非脱去西装,拿起一支大狼毫笔,蘸饱了墨,在心里头酝酿着刚才心里想着萧山机场的情景,憋住一口气,在一张长方形的宣纸上写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落款:沈非草书《滕王阁序》
大厅里叫好声、惊叹声、鼓掌声不绝于耳。沈非望着市长:“不好意思,献丑了。”
“啊呀,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市长十分高兴:“沈先生的草书好极了!”
沈非不慌不忙,把大狼毫递给张君毅。那份虚心求指正的心情简直比演员的表演还到位:“张先生您请。”
张君毅微笑着对市长说:“市长,我无德无才,不敢在此舞文弄墨。”谦虚一番之后,张君毅也就不再矜持了。他也脱去了西装,蘸饱了墨汁,挥笔一气呵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落款:张君毅草书《滕王阁序》
又博得满堂喝彩!市长高兴的了不得:“这简直就是一对字帖,哈哈,一对儿!”
两个名人因为一对字帖更出名了。可那份纠结在他们心中的闹心愁绪还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有了个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