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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对于贺双溪的问题,徐隔江却没有正面回答,“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听了这回答,贺双溪难得的撇了撇嘴,这可爱的模样难得的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看在徐隔江眼里,也终于明白过来,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儿,在大兴来说,也不过刚刚成年。
“这个给你。”贺双溪还在腹诽,徐隔江已经将腰间一枚荷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来一方细小的羊脂玉兰花扣印鉴,抓住贺双溪的手就送到了她手心,“以后,不管遇到任何麻烦,拿着这方印鉴去恒隆票号,都会有人帮你解决。”
恒隆票号?
大兴朝近几年新起来的一家票号,虽不能富可敌国,但在东南沿海一带,却正是红火。
贺双溪不由捏紧了这枚印鉴,细细的眉眼忍不住又落到他身上打量。
奈何并没有什么用,这人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很。
何况,马车外脚步声凌乱,已经有人过来。
“藏好。”贺双溪对他嘱咐了一声,然后从箱子里拿了一条丝绸小被盖在自己和徐隔江身上,又赶紧让绿珠坐在小榻的另一边,绿珠坐着,她半靠着,前面是一台茶几,刚刚好可以将徐隔江拦住。
徐谨言身边的李将军掀开车帘来看的时候,双溪手里正好端着一杯茶水,将饮未饮。
见到这张脸,几乎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几乎是一瞬间,双溪就将手里的热茶对着李将军的脸泼了过去,“登徒子,尚书府贺府女眷的马车可是你不闻不问随手可以掀开的?按大兴律例,可按轻薄之罪收押。”贺双溪清亮严肃的声音传出去,加上刚刚的一杯热茶,李遇的脸立马黑沉下来。
可要再靠近马车,他却已经不能够。大兴律法繁多且严格,如无圣上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搜查官宦宅邸以及附属财务。哪怕是民宅,也需有两位以上正四品兵部或者邢部官员同时允准。当然,涉案人员就另当别论。
“冒犯了!”李遇只好退了一步。贺双溪前世在徐谨言帐中这么多年,对他身边一众人等几乎是熟悉到了骨子里。便如这个李遇,其实是心思狭窄之人,有仇必报,不过也是因为想法多,骁勇善战,所以甚得徐谨言器重。
贺双溪自然知道,他嘴里虽然让步了,心里可不定正是怒火朝天。她微微眯了眯眼,倾身往前将车帘拉开了些许,露出她小半边脸,对着他道:“将军仍旧站在这里,是要双溪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马车,还是将军觉得需要亲自上了马车来查看一番?”双溪故意将自己的名讳,还有下马车,亲自,查看等词加重了语气。
这时候,终于开窍的王庭飞也过了来,“李将军,小妹到底是女儿身,身子骨又不好,尚书大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李遇侧目阴沉沉的瞪了一眼王庭飞,到底是双重夹击没了底气,“还请王将军在尚书大人面前多美言几句。”然后侧身就向出口处的兵士们打了手势和命令,“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