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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女豪杰遇到了家务事,不想被缠也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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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玲的一路之上总共遇到了四伙劫匪,其他三伙都是小儿科,没有二龙山这样有探子,有念子,有绊子,又有训练,成建制的实力劫匪。美玲到家,见到老娘,娘两是抱头痛哭,老娘说话也大不如前,所说的话有时连美玲都听不见清楚,美玲征求老娘的意思,要如何处置家事?老娘发恨道:“先把二姑娘撵出去!”二姑娘是于柏的小名,已经多年没有人这样叫了,突然间成了让人厌弃的名字。

美玲不知何故,忙问原由?气得老娘怒骂道:“他太不是人了!起先在我病倒之时,将屋里值钱的东西全搬到他屋里,把我气得昏死过去,等我醒来,他从我大襟褂子里把金库的钥匙摸走了,于柳走后,当我的面将库里的三十万雪花银尽数搬走……气得我骂他牲口……当初就不应该怀你,更不应该把你生出来……你猜他能说出什么不是人的话?”美玲望着气得全身发抖的老娘,不知道如何安慰,连忙轻抚娘的胸口,让老娘稍微气顺点,老娘掉着泪说道:“他竟然说(你不是为了生我,那时候你是图舒服了!你那是享受的结果!)这逆天理不是人的玩意,不能再搁这个家里!……”美玲听到娘学出来这对不上牙的话,美玲知于柏向来不成气候,但听到这样牙碜的话也是大吃一惊,随即万分地恼恨,点头怒道:“娘!放心,我肯定是不能容他,清理门户,将他赶出去!”刚说到这里,于柏眉飞色舞地走进来,顺手交出钥匙,随从们抬过来娘屋里头原有的东西,一边牵强地说:“当时看到娘病了,经常昏睡,常神智不清,屋里头的东西怕被别人顺走了,才搬到我屋里看管起来,这还有十二万两银子也入库……”美玲知道原是三十万两,随口追问:“不是三十万吗?外人能上金库里顺走?”于柏虽说是哥哥,但他一向娘炮,从来就没做过一件硬实的露脸事,打小就惧怕美玲厉害,被美玲突然追问,支支吾吾的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几个月,请医问药都得大把大把地花钱,特别是给妈抓药,那可都是最名贵的药材,除了给妈扎估病,我们活着的也得花销,这是花剩下的十二万……”美玲原来就看不惯他走路女人样,两个胳膊夹得紧紧的,只有胳膊肘以下有摆动,现在心里头有鬼胎,胎里的鬼在作祟,更显其猥琐至极,美玲做事干脆利落,又是对于柏自私的人品早有认识,黑去爹妈的银子肯定是符合他的为人,他的本性如此,是没法改变的,老鼠永远不会改掉偷的习性,它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偷,没觉得偷是磕碜事,食物的来源靠的就是偷,不是靠饲喂,天下间也没有养耗子的。

因此,美玲也没想纠缠于此,但娘学的事是关重大,没敢直接动刀切割,想当面求证一下,问道:“娘骂:……不该怀你,更不该生你……你对妈回说的啥?”这样太不是人的牙碜话美玲也不好原话说出口,因此这样问,就是想求证一下。于柏当时也觉得话说得太不是人话了,沉默片刻,为自己争辩道:“那当时是被妈骂得太狠,我一时冲动说秃噜嘴了……”他这一说话就算是承认了有那话,美玲得到了证实,再压不住升腾起来的怒火,看到他,心里升起了说不出口的隔应,厉声喝道:“你下作到了极处,马上再交上来十万两银子,带着你媳妇儿,儿子,姑娘,给我滚出去!你的东西我也不想一一过目,只管带着走,我们老于家不想与牲畜混住在一起!”于柏知道美玲这就是终极判决,羞于自己让人恼应的畜生话说在前,坑黑家里的银子在前,于柏不敢犟嘴,心里头盘算着自己的得与失,就算是正常分家也未必能分得这么多,更何况家里头最贵重国宝级的玉琮扣留在手,趁美玲不知,这一走出门,算稳当地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美玲强调道:“三天之内必须消失,无论你投敌也罢,卖国也罢,改了姓也罢,今后,你出去愿意坑谁你就去坑谁,老于家再没有你这号人,你永远不得再来相见。就算是你当了宰相,我们也不会到你的门前,我们就算是讨饭,也绝不会到没教养的人家去讨!”美玲越说越恼应,于柏诺诺低着头不敢作声,美玲没好气地喝斥道:“你还不快点消失!难道还等着打你出门?”于柏方转身出门,老娘在床上含泪不语。美玲问道:“娘!您还有啥心愿?我都帮您办了。”老娘哭出泪水,身子抖成一团,见美玲镇住了这个缺少廉耻隔应人的恶兽,诉说道:“自病倒后,让我尝尽了人生百态,钱算是从二牲口手里头抠出来些,我一个大子儿也不想给他。现在还剩下祖家那个不要脸的……”美玲知道老娘指的是大嫂,也想听听老娘的意思?顺嘴问道:“您准备怎么打发?”老娘总算是有人帮着出了口恶气,心里头稍微好受点,平和地对美玲说道:“前些日子,打发人找到赵婆,准备领她去园子里,卖几个钱,反正她干的是丢人现眼的事,辱没了门风,从此不再管她……”美玲接口道:“我回来,在路上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觉得那样不妥,她毕竟是府里出来的姑娘,两座山到不了一起,两个人总是有可能相见的,万一将来与府里人见面……”娘听美玲阻止,改口说道:“所以才没往窑子里打发,赵婆又出主意说典水面,也就是咱关东的典妻(质妻)……”说着话从枕头下抽出来质妻文书,美玲展开

质妻文书:

于松因手中空乏,生活窘迫,出于无奈,自愿将结妻出租给李云龙经营为主,典白银一百两,当面点清。定期为八年,如有病孽,任凭天命,如果逃跑,两家出钱来找,如果找不到,一家失钱,一家失人,合同期满后,于松领人,不与李云龙相干,立字为据。

——年——月——日

质妻人:于松

承质人:李云龙

中间人:赵张氏

看完,将文书放下,听娘说:“这样做,咱算是对得起祖府,也给她留下个自由身,还为她物色个正经人家,李家是屠户,她过门后吃穿不愁。李家来看人,很中意。”美玲听娘这样说,没有接话,听娘继续“这样安排也算是维护了门风,否则这个局面很难圆……”娘虽说是老人,一直是认死理儿的,病倒后更是听不得反面话,因此,儿媳妇儿伺候起来都流于形式,没有一个是出于自主的,大儿媳被锁在屋里关了禁闭。

美玲正在犹豫如何决断之际,于柳媳妇儿来看大姐,一进门开口夸赞:“还是大姐厉害!一路上降了那么多强悍的胡子,保送于柳平安到家,一路上吃的全是满嘴淌汁水的好东西,都是当地名菜,住的都是最干净整洁的大客栈,睡的那可是一色的全是上房,一路上钱财非但没被胡子劫了去,胡子反赠送贵重,真的是让于柳感受到了无尚地荣耀和千万分地自豪……不然,他去时,尽是摸黑走,哪敢骑着大马满世界的招摇。”别看于柳不行,于柳媳妇儿可是呼风唤雨的主儿,一口春风吹绿了美玲的心田,于柳媳妇儿把大姐伺候得心里甜美,美玲忙让坐给她,于柳媳妇儿先点坐一下,弹起身来到婆婆床前,伸手到婆婆身下,帮助婆婆翻了个身,才又开口笑道:“大姐常年沙场滚打,这伺候娘的活儿可不比杀敌立战功,伺候娘既需要亲情,又要有耐心烦儿,一时也不可疏忽,老人们又都是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有病的老人更是新增了急脾气,咱们一个不注意,老人便恼火了,老人还没学会对儿女客气,张嘴直奔祖宗板上开火,老人们发作起来,身上潜伏着无穷的威力,甚至于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于柳媳妇儿开场白整得好,以后说啥建议美玲都听得进去,于柳媳妇儿悄悄扯了下大姐的衣角,美玲知道她这是有话要悄悄说,驯顺地跟了出去,于柳媳妇儿压低声音说道:“家里已经有好久没有可口的好饭吃了,我们咋做也没有大嫂做的饭好吃,大人孩子这阵子都嫌饭不香,一直都在抱怨中……大嫂伺候娘也最有耐心烦儿,现在二嫂被你一口气吹散了天,原来我跟二嫂伺候娘就不是把硬手,所有的活儿都有大嫂站在前面挡风,你再把最能干的大嫂赶走,剩下我自己,一下两下我是没问题的,一下两下过后剩下的可就是抓瞎了,往后那是需要真刀真枪的实力派,你知道光做饭这一项,除了大嫂再没有人能让大人孩子满意的,再说了,打发大嫂对大姐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也顺了娘的心意,可孩子们咋办?七巧还没舍奶,就让她没了娘?”正说着,大哥的仨孩子鱼贯而出,齐刷刷跪在脚下,摇着于美玲的裤子向大姑要亲娘。于柳媳妇儿又道:“真把大嫂打发了,咱家不就彻底的完了,今天,打发了大嫂,是遂了娘一时的心愿,明天再……”以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就停了,她这句句都是掷地有声的话,立时让于美玲失了主意。连忙将脚下的孩子们扶持起来,哄骗道:“都回屋玩去,大姑不能让你们没有娘亲!”于柳媳妇儿把孩子们送到屋里,回头悄悄的说:“眼下只有大姐出面,才能叫得动城里头的捕快,去捉拿小尤。大嫂也很后悔当初被花舌子小尤给骗了,这小子跪着千保证,万承诺要以命保护住大嫂,绝不会让大嫂吃半点亏,把大嫂的心给说动了……可事儿一破,他第一个撒鸭子,至今,这个挨千刀的连个影儿都不见,真是个害人的妖怪!”

美玲盘算了一个晚上,一面要保全家庭稳定,一面又要保持家风,既要维护住家庭完整,还要让老娘有面子,几乎是一宿没睡,左右为难,不好立下决心,难下决断……

第二天起早,老娘催办:“咋还没听到赵婆来领人?说好了的事,定妥的日子,昨天就到日子,赵婆还没来?打发人去询问一下!”美玲没见过赵婆,又有意搪塞道:“你以为这是战事?世界上的事再没有那么多急于一时的,你好好养病,认真喝参汤,好好养精神!”虽说是不去催办赵婆,但是,也想到了下步行动,起身出门,去找九门提督,提督曾与美玲有过一面之缘,提督是于美玲的铁粉,于美玲讲完这斯所做所为,败露后竟然出手打伤人,至今,老母亲瘫痪在床……

九门提督对佩服的人都是网开一面,把美玲的要求当成是纲需的,提督当着于美玲的面掷了令牌,派人前去捉拿。下午便下来信儿,小尤押解到衙门,只等发落……全家人听说把害人的兔子精抓拿了,一致发狠要剐了他,美玲给提督回话:“对这拐带良家妇女,谋害知情老人,祸害人间的妖孽不必留情!”提督听到了美玲的回话,像被施了魔法,速战速决,直接把人犯判决,当天发配走。

美玲以为把人犯判决,算是把事情淡忘了,剩下慢慢做娘的工作,逐渐消弥掉老娘的固执,那边大嫂也表示深刻悔改,一心朴实过日子,决心好好当儿媳,全心全意孝敬公公婆婆,美玲又有于柳媳妇儿帮衬着,慢慢劝说劝说,娘毕竟跟自己是一心,娘是瘫倒动不了的老人,能听进自己的劝说。

于柏搬出了四合院,没有人出来相送。

美玲还没找好时机跟老娘开场,李云龙端着百两银,跟着赵婆来领人。那李屠夫初见祖氏人长得天人一般的标致,不肥不瘦,中等个头,早觉心甜,后接到于柳媳妇儿递话说典水面之事被否,害得李云龙空欢喜一场。

谁知道于老太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打发丫头找赵婆来领人,赵婆两头讨好,为了两头获得利益,竟把于柳媳妇儿的递话没当回事,把老太太的话当指令,迈开大步找李屠户,那李云龙正在懊恼没及时把钱张啰到,耽误了从天掉下来的好事,其稀有的人品至少认拿五百两,坏就坏在自家的钱抬借出去都没在手头上,一时没凑手而耽误了领人这天大的好事,被久拖至秃噜扣。

突然间赵婆来催办,真是大喜从天降!早预备好的银子就锁在柜子里,拿出来文书,先自画押,连赵婆的好处费十两也备份好,随手提前交给了赵婆,两人来到于家门口,被于柳媳妇儿拦截,美玲听音也来到门口阻止,哪想到老太太耳朵灵尖,听出来门口是心腹之事,命丫头搀扶着出来,见着面,很愤怒,一定坚持把败坏门风的人打发了,骂骂咧咧地要亲自主持交割,赵、李两人撇下拦阻,直奔到老太太的脚下,来跟老太太交接,交换文书手续,交割银两……

美玲跟于柳媳妇两个互相对望,都不敢跟娘直接起冲突,不敢跟娘对着干,只能是提出干扰条件,于柳媳妇儿劝阻道:“咱先不急于一时,家里不差大嫂那口饭,万一大哥回家来,两口子连见一面之缘都没了……”老太太决心把人撵出去,干脆利落地强调:“家门万不能容留丑陋,她自作孽,怪不得别人,就算是你大哥能来家,大不了我再给他娶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们也不必推阻,就算是她爹府衙来到家,又岂能扭转乾坤?”美玲见于柳媳妇儿的说理被全数驳回,冲上前劝阻道:“娘是一家之主,最不应该感情用事,冲撞到你的妖孽已经被判了刑,本该弥消掉些旧有的愤怒,剩下的是把自己照顾好,把亲人照顾好,不要再跟大嫂叫劲,大嫂已经痛改前非,决心好好伺候您,最最主要的是别一时冲动,使得您的宝贝孙女没了亲妈……”没等美玲把话说完,老太太本性刚烈,娘俩很像,尽管风瘫了,那也是个说一不二,快刀斩乱麻的人,不耐烦地抢过话头说道:“本以为你来家能为我支撑一、二,哪承想你竟替不要脸的骚货站台,我猜想到这些日子有人从中作梗,定妥的事几天没见下茬,用脚后根想都会明白是你在瞎滥发作。我就是为了我孙女才把她撵出去,不然,啥样的好孩子都会被她拐带坏了,有这样没廉耻的娘在身边,孩子将永远抬不起头,你别以为我个人气恼才撵她,更不会因兔子把我撞倒了,撞瘫了,回过头来抓她的邪乎气,我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在世上还能再活几天?撵她全是为了家族的未来,是毒瘤,就必须切割!”老太太勇猛的战力,立时,把一向敢作敢当的于美玲攻击得懵灯带转向,立时,没了往日那遮盖不住逼人的锋芒,一时间不知该说啥?也不知道该做啥?

美玲没能阻止住这次的典水面事件,眼看着双方完成了交割,于柳媳妇儿忙把孩子们放出来,让孩子们见娘亲的最后一面,母女连心,孩子们抱拽着娘一个劲地哭。李云龙在一旁观看到史诗般的分别场面,暗想:既然天上给我掉下个女神仙,失而复得的美事来到眼前,干脆大方地给足骨肉分别的时间,耐下心来亲见母子的难分难舍。

孩子的大哭引得美玲深深地同情,眼见哭得撕心裂肺,伸手轻拉住大嫂的手,大嫂对美玲拜了又拜,说道:“这几天我一直盼望着你来挽救我,现在知道你为我尽了力,我没有怨,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我这一走怕是难再见面,如果有幸八年后再相聚,定会报达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走后,万请你帮忙关照我的孩子们,是我让无辜的孩子们突然间成了孤儿……”美玲被说得再难控制,泪水滚滚落下,点头对大嫂的嘱托全应允下来,一时也不知道再说啥为好,拿哭声来说事儿。

赵婆上前催促,大嫂又拉着于柳媳妇儿的手说道:“咱妯娌一场,一直情同亲姐妹,自事发以来,你跑前跑后,多方积极为我求情,给我说好话,我都记在心里,这些日子里被关着没事做,思前想后,让我心灰意冷,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奔头了,若不是身上掉下的三块肉让我舍不得,曾几次想一脖子吊死了事……”她这话一出口,让于柳媳妇儿心里咯噔一下,就好像是失去了这个人一般,紧紧抓住大嫂的手,哭道:“大嫂,过去你是我的大嫂,将来我也认你是大嫂,人要活着,千万别想不开,只有活下来,才有将来……”眼泪模糊,哭声一片,再说不下去……赵婆又上来催促。大嫂又进上屋辞行,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大响头,道:“我羞愧,败坏了门风,我后悔,没有恪守妇道,可我一直盼望着您能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无颜面对于家的列祖列宗,我给于家抹黑了,我更没脸见我祖家的人,我给我的爹娘丢人了,往后我便是别人家的人了,八年后,如果有幸再允我进门,我一定做个合格的媳妇儿,全心全意服侍你,直到把你的病扎估好!”老太太躺在床上,听她态度中恳,拿手指着炕边的钱开口道:“这是李家的银子,你全带着走,别让他觉得是花钱买人,省得日后下重手打你,你的衣服也都收拾收舍带着走,别连个称心的衣裳都没带,今后,无论过什么日子,总得有个换洗的……”这话实在扎心,让于松媳妇儿觉得是被关怀,边哭边喊妈,从心底里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时,才更有善念,才更知感恩,哭着说:“八年后,那时,娘的病也治好了,咱们还一起听着瞎话儿,包酸菜馅的大饺子……”

耽搁时间太久了,李云龙实在是担心再发生变故,让赵婆快点进屋领人走!赵婆常年干这类事,懂得从真哭假哭中看人品,对这种哭事见得多了,早练就了铁石心肠,进屋强行拽人,门外的三个不懂事的孩子抽抽泣泣的守在门口,见妈出来,大姑娘带头扑怀,尤其是小七巧上前直找奶吃,其实,这些日子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什么了,奶水还不如泪水多,李云龙心里已万分焦急,眼见气氛不对,这家主要人员相互间的感情还是一家人那么黏合,万难一刀割舍,几次催赵妈拉人,怪那赵妈光收钱不出力,干打雷不下雨,李云龙再沉不住劲,亲自冲上前,一把抓住媳妇儿手腕用力扯起,头也不抬,孩子们在后打嘟噜回拽,孩子们被拖扯出大门外仍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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