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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一个大巴下来很多人,应该是跟团的游客。于是徐易文跟着这个大巴下来的人流进入大厅,看到有工作人员在,于是问他在哪里买票,因为这里好几个不同的窗口(老徐猜测估计分散客票与团队票)。
在工作人员指示下,徐易文到一个队伍后面排队。排队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些工作人员在整理语音解说机,老徐不清楚租用这个要不要另外买票,但是注意到,语音机那里有说明,支持多国语言,例如英语德语法语等,但是不支持华夏文解说。是华夏人很少来这里旅游的关系吗?
墙上有一面数字,是一排一排的年份,其中1940~1945这几年被浓浓的红色油漆抹去了,徐易文估计这是一种表示时间失去的方式。
轮到徐易文买票了,售票员问老徐会英文吗?徐易文说A~little,她又问老徐其他语言,德语、法语?徐易文就直接摇头了。于是她告诉老徐,不要买票,等到下午3点,直接进去。徐易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她的意思。于是售票员指着钟,现在是12点,等到15点,直接进去。
这下徐易文就很清楚了,就是下午3点后免票,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走出来售票厅,问刚才给自己指买票厅路线的工作人员,询问为什么下午3点可以直接进?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说的太快,徐易文英文不好,没有弄明白。不过有几句反复重复的自己听懂了,那就是15~aclock,this~way,just~go(15点后,这边,进去就是了)。徐易文问,no~ticket?(不用票?)他再次说,no~ticket,just~go!(不用票,只管进去。)
OK,虽然老徐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几个工作人员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就是15点后,不用买票,直接进入,看看现在才12点,不如回车上做午饭吧,吃过饭,午睡一下再来也好。
走出去的时候,徐易文又看了下外面的一些照片展,大多是各国领导人,总统啊,总理啊,将军什么的来此参观的时候的留影,有dalai喇嘛的,但没有我们hu哥或者wen哥的,不知道为什么。
回到车上,随便吃了点就睡了一觉,定了个闹钟,15点准时出发。当徐易文再次进入集中营,从售票大厅里进去,果然不用票,工作人员打开门,让游客们一路随便进去。路边有很多从别的国家骑摩托来旅行的,大部分都是宝马摩托,有些比老徐的房车还贵。
穿过售票厅后就进入了集中营,里面是大片的草坪和一排排的仓库式房子。顺着人流,徐易文依次的参观了各间展厅。
里面展示着大量的当时拍摄的照片,上面的人们都基本上就剩下骨头架子。巨大的玻璃橱窗里分别堆放着人们的头发、眼镜、搪瓷碗搪瓷水杯、写满了被关押人姓名和地址的皮箱、鞋子、还有大量的儿童衣物和玩具。
墙上贴满了当时部分人入狱时的照片,每人分3张:侧面免冠、正面免冠和右上昂头45度戴帽子。被关押者的住宿分为三等:最高级的就是单人独间;中等的是集体间,3层床,一间屋几十个人;最差的就是通铺,连床也没有,3层砖隔,上面铺着薄薄的稻草。
房子建成一排一排的,每两排之间靠外墙就是一堵灰色的水泥U形墙,这里就是枪毙人的地方。人群在这放上鲜花进行悼念,看着墙上斑驳的弹孔,有谁此刻愿意想起几十年前这里曾发生什么。
外墙之外就是两道铁丝电网和塔楼,在电影里,德国士兵就是在2道铁丝网之间巡逻。
纪录馆里有一面整整20多米的玻璃墙,墙高4米,里面用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当初被关押在这里人们的名字。当老徐走出屋子外面,看到蓝天白云,才能感觉到一点新鲜的空气,在里面看的实在太压抑太沉重了。
出来后,徐易文看到不和谐的一幕,一些R*人在铁丝网旁三三两两的嘻嘻哈哈的合照,弯腰,一手撑腿一手比剪刀手,拍照前还喊着什么。老徐没有听懂,估计是类似国内拍照前说茄子一样,许多人经过时投以鄙视的目光。徐易文跟随人流在整个参观全程中,没有看到任何人发出过笑声。估计大多和老徐一样心情比较沉重,也就只看到R*人嘻嘻哈哈了。徐易文想会不会是这些罪行对他们的历史而言,根本不算个啥?
天色渐暗,外面的游客已经比进来时少了许多了,开头还能看到一些团队的大巴的,现在都不见了,毕竟现在已经17点了,很多团队旅游的都出发回酒店了。
徐易文刚想找个长椅坐下来休息一下,突然发现“低语”有了反应。顺着低语,徐易文独自来到了集中营的一角,这里有着一个小小的石质十字架,上面爬着一些草藤,草藤上开着一些细小的白花。
徐易文轻抚着这块十字架,得到的信息原来是一位指挥官的女儿的墓碑。这位小姑娘只活了五岁,因为她和这里的孩子交上了朋友,所以按照她的遗愿,父亲将她火化后埋葬在这里。墓碑上只写了伊达,1937~1942。工作人员也没有对这块墓碑做特别的说明,估计是也没搞懂它的来历吧。
墓碑上的草藤只传来淡淡的信息,希望能得到更强的生命力。徐易文想了想,空间的新水池还没有在植物上试验过,这次刚好试试。徐易文开启了“植物滋长”的符文,也想试试这个符文的效果。因为这里地址很偏僻,没有人过来,徐易文也就大胆的从空间取出几滴乳白色的池水,估计是“植物滋长”符文的效果,原本乳白的池水,染上了一层绿色。徐易文皱皱眉,小心的将池水滴在草藤的根部。
接收了池水的草藤在夕阳下变得更加的青翠,那些比指甲盖还小的白花在晚风中散出莹莹的光辉,一朵两朵,又见无数的小白花从墓碑下渐渐冒出,顺着草坪,向远处开去。它们藏身于草皮之间,平时如同草籽一般细小,此刻却迎着晚霞开放,如同点点星光散落在绿色的星河。
远处传来人群的惊唿,看来这小白花开放的速度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草藤上传来微微的感激之意,徐易文估计能让小白花盛开就是草藤的本意。本来作为草本植物,开花面积是到达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估计是自己的“植物滋长”和池水的双重效果才让小白花一时间开到了远处。
徐易文告别了伊达和草藤,一路向回走。路的两边是翠绿的草坪和盛开的小白花,小小的白色花瓣和淡淡黄色的花蕊,让人感到一种平凡和肃穆。这些小小的花朵谁能不说是一种对那些在战争中逝去生命的缅怀呢?
徐易文也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好事,默默无闻的好事,神奇的池水不一定只能留给自己去赚钱,也可以送给那些需要的生命,去完成他们小小的愿望,真是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