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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神安排怜生回归秦家的计划中有很多裂缝,而且都是他故意设下的。他的本意便是让怜生先融入秦家的环境,做一个缓冲。只是这件事到底还是要还原怜生真正的身份,所以怜生被拆穿是迟早的事情。
他可以接受怜生暴露,却并没有意料到怜生会在这第一个夜晚就穿帮。乃至此时他的父母,三太公全都知道了家中的“秦天神”是个冒牌货。
所以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他走到安阳西郊的墨崖入口时步履还算轻伐。
墨崖的入口是一片橘园,和西郊四处可见的其他果园相比,这片橘园显得极其普通而且人迹罕至,大抵是园中所结的橘子大都酸小难吃的缘故,连一些顽劣的偷果孩子都不愿意光顾这里。
圆月高悬的午夜,静寂无人的四周,轻步走入园中的秦天神随手摘了枝橘花,直行往西直至山壁,然后往北举橘枝继续前行。手中橘枝上的橘子花每过十步便被他卸下一朵丢落在地,等到橘花尽,前路豁然开朗。
墨崖前的橘园自然是一处迷阵,而加入莫矩的他自然也被贺熙告知过如何破除橘园迷阵进来,此中细节自不必多提。
前路尽显之时,秦天神的目光便自然的汇聚在墨崖洞口前端坐那个胖老人身上。
午夜橘园,清冷月下,墨崖洞口,那位老者坐在一张与周围环境极其不搭的红漆梨木椅上侧卧歇息,长须飘逸,黑发有序地披在身后,仿佛刚沐浴过一般柔顺自然。
秦天神目光下移,看到椅角边还卧着一只土黄色的小柴犬,同样也在安逸歇息着,一根与木椅同色的短杵正搁在一旁。
再看那张梨木椅上的老者,不出所料,贺熙提过的那名登临者便是他了。
秦天神怎么也不觉得这位侧卧着小歇的老者像是贺熙口中自暴自弃的“登临者”,瞧那睡梦中不时留下的哈喇子和随呼吸起伏的大腹就猜得出是个心宽体胖的老人,哪会像是生出过自尽念头的人。
走近几步后,秦天神有点不确定是叫醒这个老人还是独自进入后方的墨崖。
“话说,老说莫矩与登临者是死敌,我却还不知道登临者到底有什么特别。”秦天神轻声自言自语道,贴近那个老者上下打量着,“看来外表的确看不出来,还是得学会森罗眼看一看灵台内的情况。”
秦天神摇摇头,准备略过老者直接进去,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却不雄浑的声音。
“很难看出来?世间恐怕没有别的登临者比我更好认了。”
扭头看去,四周无人,老者还是以那副卧姿打着轻酣,秦天神蹙眉,疑惑地问:“呃……你刚才有说话?”
“是我在说话,你别吵到老黄晒月光,他起床气很大的。”
把睡觉称作晒月光也是很有意思的说法,然而秦天神已经没工夫思考这个说法是否有趣了。
那条土黄色的小柴犬从椅子底下的阴影里碎步走出,蹲坐下来抬头看他,然后张嘴说了第三句人话:“莫矩阵师,顾黔。嗯,你就是秦天神?”
虽然腔调有些怪异,算不上腔圆,但是咬字清晰,发音标准,的确是人话,嗯。
嗯?
秦天神嘴唇微张,面色有些微白,明显是强抑住了情绪,然而他心中还是如大浪淘沙般狂啸不止:“夭寿啦!柴犬说人话啦!”
……
……
风吹橘叶花飘香,秦天神面对的场面有些灵异。
那只自称顾黔的柴犬宁定地抬头看着他,两条窄缝里折出的目光忧郁的让人心疼,仿佛穿越前隔壁老王家那只中华田园犬做完化学阉割后的表情——生无可恋。
看见他久不回应,柴犬的脖子又伸长了些,好让头仰得更高:“喂,小子,说点什么,你这样我很尴尬。”
“咳咳。”秦天神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总算平息了心中的惊涛巨浪,蹲下道:“登临者选择这种临体……呃,很少见,你怎么会……”
岂止少见,秦天神相信任何一个神智还正常的登临者都不会选择把动物当作临体,看过临之真言道书的他十分清楚登临意这种夺舍术,是依靠登临者强大的执念和三魂强行登上临体的灵山,沿途洗去临体的记忆,抹除对方顶部灵台上的三魂,最后让本命入主本命池,完成登临。
就灵台中魂舍、仙亭、本命池的契合度论,人的三魂本命本就与每个人的天生之体最为合适。登临他人后登临者的三魂和本命都会被临体灵台的这些地方排斥一段时间,甚至严重者还会精神错乱,记忆散失,可想而知契合度若是不够,登临亦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
然而人犬两隔,秦天神实在想不到犬类有适合人类登临的台舍亭池,就算不论一只柴犬的灵山灵台到底是何样,又或到底有没有三魂和本命池,就算最后成功登临,谁又愿意从人变成一只狗?
沉默一阵,顾黔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不耐烦,“又是这个问题,每个刚见我的新人都喜欢这么问。”他用尾巴将椅下的那根短杵拨到身前,扭头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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