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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斜阳下,一抹长长的身影一路小跑,一会儿功夫,便隐入一丛竹林间。天边恰到好处的绽放出一片夕霞,火红的云朵大片大片的燃烧了半个天际。
林慕夕将药包往怀里揣了揣,才手脚并用的开始翻墙。与上官七七分别的时候,约定过两日,在西城边榕树下见面。就像很小的时候,与小伙伴的约定,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遇见知己,是何等庆幸的事情。
林慕夕只顾着想事情,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刚坐上墙头,一抬头,差点又掉下去。
只见一团火红色贴着自己的鼻子,风吹过,那团火红甚是柔软的擦过脸庞。
“你是谁?”
异口同声,眼前妖娆的男子,笑的邪魅,狐疑的盯着一身小厮打扮的林慕夕。
看清楚男子的面貌,林慕夕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三下。
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艳的男人?
要说青木赫皮肤白皙眉眼俊朗,眼前这男人更是白嫩如冬日初雪星眸若秋水,要说南宫长歌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眼前这男人阴柔中却带着几分豪气,要说刚刚那奇灵药铺的少年长的漂亮,眼前这男子的美则甩他十万八千里。 这样的容颜,站在男人堆里如出尘仙子,钻进女人堆里,如朝霞绽裂。
林慕夕呆呆的看着他,已经忘了质问他怎么坐在自己家院子上头,到底是有何居心?
那男子则笑望着她,迎着晚霞,眸子间灌满了霞光,霎那绮丽。良久,见林慕夕还在石化中回不了神,无奈的戳了戳她的脸,说道:“你的胡子掉了。”
说完,嘴角裂开,笑的生动。
林慕夕赶忙去摸下巴上粘着的胡子,果然已经掉开一半,剩下一半挂在下巴颏上,孤零零的在风中摇晃。
“你在这里干吗?”林慕夕干脆扯掉那一撮假胡须,瞪着眼前的男子,没好气道。
那男子到不介意,他扫了一眼林慕夕的单薄的小身板,眼神移向远方日落,“散步看风景。”
散步看风景?林慕夕觉得莫名其妙,散步散到我院子墙头上来了,这人真够奇怪的。却见他面容清淡,怡然自得,也不像是说谎话的人,心里更是纳闷。
男子见林慕夕不出声,转过头来冲她甜甜一笑,眼畔生花:“你在这里干嘛?想进去偷东西?” 林慕夕满头黑线,刚想回他,你才偷东西呢!却听见沫儿慌张的叫喊声由远逼近。
“小姐!小姐?你怎么坐在墙头上?快下来,别摔着!”
沫儿那丫头已经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神色好不焦急。
林慕夕坐在墙头,两只脚一晃一晃,笑道:“跑那么急,身后有豺狼还是有虎豹?”
“小姐!有比豺狼和虎豹更可怕的东西!”沫儿摸了一把汗,用力的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四小姐回府了,老爷在前厅设宴,全府上下都要参加,大家都已经到了,我四处都找不到你,等会儿去得迟,老爷又要责罚小姐了呢。”
沫儿一口气说完,才看见林慕夕身旁还坐着一个人,顿时尖叫:“小姐,他他他......”
“不认识!”林慕夕摊开手耸耸肩,脸上挂着无所谓的淡笑,脑子里却在反复的思索着刚刚沫儿说的话。
那男子听了沫儿喊她为“小姐”,更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林慕夕,眼眸中有一抹异样的神色淡去。
林慕夕已然顾不上管身边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忽的跃下墙头,拉着沫儿往屋里跑。
红衣男子依旧坐在墙头,笑看着林慕夕跑远的身影,唇畔迁出一丝琢磨,眼中竟添了无数新奇。
林府前厅,张灯结彩,丫鬟忙的左右穿行,又是布置彩灯又是铺设花卉,小厮们则搬搬抬抬,将一张张方形桌椅拼成一条长桌,丫鬟们连忙上前铺好金丝锦布,摆放白瓷碗筷,银质酒盅,玉雕琼壶。夜色渐浓,烛火掩映下,厅内喜气洋洋,人声嬉闹。
林慕夕这才携沫儿,刚至厅前,便被厅内的喜气感染,心中平添了几分哀愁。
忽然很想家,那个有爷爷疼,爸爸宠,妈妈爱,哥哥护的家,每逢节庆之日,自己便是整个家族的小公主,但看如今,这样热闹的场面,这样的欢声笑语,竟与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别人的快乐,而自己只是看客。想到如此,林慕夕眼角的哀伤弥漫开来,竟是愣在当地。
沫儿见她忽然止步,停下来回望,却见她神情哀落,内心不免也跟着难受起来。
林惋惜向来眼尖,见林慕夕站在前厅门口发呆,欢快的迎了上来:“大姐姐来了!”
她声音脆亮,淹没了厅里的吵杂声,带着喜悦与欣然,将林慕夕的神思拉了回来。
循声望去,但见一身鹅黄色纱裙女子,笑站在眼前。
林惋惜?
见林慕夕神情木纳,林惋惜倒是热情的握住她的手,声音甜腻:“大姐姐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惋惜啊!这么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呢。”
眼角温情暖意,殷桃红唇娇抿着,竟然挑不出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
就连沫儿都诧异的盯着她了又看。
林慕夕心中已有定论。林惋惜没有林思思的娇纵,也没有林思思的傲气,她看似温婉可人,实则心机颇深。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慕夕连忙收敛了情绪,脸上扯过一丝微笑,脸色已然恢复正常。抬头间,忽然扫见厅内的坐榻上,南宫长歌正摇着纸扇,浓眉轻锁,凝眸盯着自己。
南宫长歌怎么也在这里?林慕夕脑子飞速的转,刚才自己的失态是不是都被他瞧见了。心中顿时尴尬。
尽管内心百转千回,可是脸上依旧挂着无声无息的笑容。林慕夕回握着林惋惜的手,眉眼间的欣然慢慢展开:“四妹妹可终于回来了,姐姐也想死你了,听说妹妹这次是学成归来,想必医术已到登峰造极之处,以后姐姐身上的病痛,还要劳烦妹妹帮帮忙呢。”
见到林慕夕居然夸赞自己,林惋惜先是一愣,眼角的疑惑一闪而过,按常理来说,这林慕夕应该只会傻呵呵的笑才对,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心里想着,脸上仍镶了一抹绯红,娇嗔道:“大姐姐又拿妹妹寻开心了,妹妹的医术哪有到登峰造极之地,倒是姐姐的身子近来可好?”
眼中全然是担忧之色,言语间的关心更是能甜垮人的心脏。
林慕夕瞟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沫儿,两人眼神交触,不禁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咕噜噜”林慕夕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林惋惜一愣,掩着嘴,压住眼眸中的讥嘲,拉着林慕夕到旁边小桌前,歉意道:“哎呀,姐姐一定饿坏了吧,都是惋惜不懂事,见着姐姐太开心了,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这里有些点心,姐姐先垫垫肚子。”…
林慕夕装作没看见,呵呵的陪着笑,摆摆手,不介意的说:“是姐姐来得晚了,妹妹不必自责。”
说话间,眼角已然环视了一周,见大家或坐或立,林思思笑的阴恻恻的望着自己,眼角鄙夷之色竟是丝毫不掩。黎儿更是臭着脸,嘴角扯满嘲讽。
二夫人李如霜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情绪,端坐在林楚楠下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千雪林千桦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他俩年纪小,此刻正站在长桌前,看着满桌的食物流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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