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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斯为讨巴尔德欢心,曾下令重修阿瑟加德边境的水晶塔,却没想到翻新之后的高塔不再只是一座高塔,而是一座彻彻底底的水晶宫。
冰蓝色的地面,琉璃紫的宫墙,三进式的拱门,高耸的尖塔层出不穷,大厅上面绘着圣战的画像,华丽的水晶灯琳琅满目的垂掉着,绚丽的迷人眼花。
婚礼便在这里举行。
巴尔德一身白衣翻飞,金色的腰带束着窈窕的腰身,金黄的发闪耀流泻在地上,男人眉如画,眸似星辰,玉面红唇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他就站在宫殿的尽头,看着前来观礼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动分开两边,水蓝色的通道涌出,从那头缓缓而来一袭红衣。
塔洛斯的个头高挑,身披新娘的红袍,红色的腰带,头上蒙着红色的轻纱,繁复的花纹,精致的绸缎,那细花纹头纱似水流下,从头到脚遮住了如玉的面颜,遮住了朦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轻舞飞动,绚烂一世繁华,观礼的众人中掌声雷动,满是羡慕和敬佩的眼神,男人就这样让任由弗尔塞提在一旁扶着,缓缓向他走来。
他的步伐轻盈,似乎洋溢着喜气,另巴尔德的心里不禁一动,头脑其实早就已经氤氲着朦胧了。他本以为塔洛斯求婚的时候说要嫁给他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男人真的为他穿上了新娘服!
在夹道的祝福中,弗尔塞提努着樱红的小嘴,看起来有点不愿,但还是托着父亲的手将塔洛斯带到了巴尔德的面前。
“交给你了。”弗尔塞提说着将男人的手送到巴尔德胸前。
“谢谢你,弗尔塞提。”巴尔德朝着儿子宠溺的一笑,接过来男人的手掌。
“别急着谢我,就算你们结婚了,也不代表我承认你……”
“以后,不准再找你妈的麻烦。”
弗尔塞提执拗的到一半就被塔洛斯出声打断。
“好了,他还是个孩子。”巴尔德打着圆滑,头纱的花朵太多太繁华,红色的世界缥缈朦胧,一在内一在外,两人互相间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巴尔德领着男人走上高位的祭坛,众人中响起轰鸣的掌声,洛基和宙斯一左一右的站在上面,是为主婚人和证婚人。
没错,就是宙斯,希腊神族的几个主神都来参加了婚礼。谁让海尼尔当年是降生在希腊神族的呢?如今,可不就是相当嫁姑娘,老爹能不来吗?而巴尔德这边,叔父辈的洛基,是最有资格做主婚人的。
两人相对而立,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终于等到这一刻,红纱下的塔洛斯看不清表情,巴尔德牵着他的手却能够感觉到男人的紧张和激动,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请两位新婚人互相宣誓表白。”洛基说。
“光明神巴尔德,你是否愿意取我塔洛斯为妻?从此,不论尊贵卑贱、贫苦流离都爱我,尊重我,关怀我,让我做你爱情的奴隶,每日清晨用你光明照亮我幽深的瞳眸,用你温情的身体赐我温暖与光芒,与我爱恋到天长地久永不分离?”磁性而低哑的声音从幽红的面纱后面传来。
塔洛斯刚一出口,巴尔德怦然间心一动,这话根本不是早已为他们二人准备好的誓词!虽然看不清,但是他明明赫赫的能感受到男人面纱之后那炽热的视线,像是火山顶上那抹最炎的火苗,缭绕着烧进了巴尔德的心里,男人白皙的腮边瞬间上了红粉。
“我愿意。”巴尔德答。
“陛下!陛下!啊……好浪漫……”众人里发出猛烈的欢呼声。
“巴尔德殿下?”洛基轻声提醒。
“塔洛斯也好,海尼尔也罢。从见面的那一瞬间起,你就对我下了这残酷的魔咒,吞噬我的身体,撩拨我的心灵,如果我是一缕光,那么你就是千丝万缕的暗,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笼罩着我,以至我无法逃离……”巴尔德说道此处,停顿了一刻,他也没按照常理出牌,这话风也让众人提起了心。
“巴尔德……”塔洛斯的声音里莫名的有点祈求。他不敢想象,假如巴尔德这时刻拒绝他的话会怎么样……
巴尔德隔着红纱轻轻点住了男人的唇。
“你给我下了世界上最毒的魔法,爱情的魔法,无论人神都逃不过你的魔法,我不得不在其中沉沦,从今以后,我便循着你魔法的路迹,爱你,尊重你,关怀你,白日我用我的光明神点亮你,夜晚你用你的黑暗垂怜我,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永生永世……绝不分离!”
巴尔德说完,轻轻向前欠身,隔着红纱吻住了男人的唇。
“啊啊啊……”
从未如此真情的表露心迹,抛却了清冷,巴尔德的声音原来是如此的温柔而多情,观众中那些光明神的崇拜者全都毫无形象的惊声尖叫起来,艳羡与崇拜混于一地!
只是这些哄闹全都入不了台上两人的眼,这一刻,他们只在自己的世界里,眼中能看到的只有彼此。
“咳咳……”宙斯和洛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故意咳嗽了两声,两人才分开。
“陛下,酒宴即将开始,请您回宫等待。”洛基向着出口伸手,对塔洛斯说。
新郎宴客,新娘入闺房等待,这婚俗有点像古东方呢。朦胧中塔洛斯留恋的看了一眼巴尔德,男人向他点点头,便由人扶着退了出去。
宴会开始,众人纷纷上前给巴尔德敬酒,弗尔塞提趁机溜了出去,只是没发现有一双眸子已经盯了他很久了。
“哎,那个弗尔塞提,是他们两的儿子?”阿波罗捅了捅身边的人问,眼神不错珠的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年轻稚嫩,容颜美丽,有着女孩一般的娇小,又带着少年人纯真的朝气,真是好一个诱人的美人坯子!
“是啊太阳神殿下,据说弗尔塞提殿下刚成年不久,还没有交过朋友,目前还是处男之身……”有人在阿波罗的背后回答他。
“处男?”阿波罗的眼睛猛然睁大,惊吓似的回身,身后是一个穿黑衣的狼人,噙着笑容看着他,虽然也硬朗性感,但不是他的菜。只是这男人指尖发梢的地方都散发着太阳一样的金光,在他身上能感受到太阳的力量。阿波罗对此人好感顿生,“你是谁?”
“我叫哈悌,是弗尔塞提殿下最好的朋友。”男人笑着回。
最好的朋友?阿波罗听完脸上瞬间大喜。
立刻勾上了这位朋友的肩膀,故作亲近的将头与人家扎在一块,“哈悌,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希腊男人都有一个成人礼的习俗?”
“什么?”哈悌不明所以。
“就是越美貌的少年就要有地位越高、能力越强的成熟男性引导成人。”阿波罗耐心的解释,像他挤了挤眼睛,桃花从阿波罗多情的眼角里翻飞出来,那动作让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哈悌瞬间明白了他所指,当然他早就看出来阿波罗的意思,阿波罗喜欢年轻貌美的少年少女可是众人皆知!
“想让我怎么帮你?”哈悌给他抛去了一个秋波,表示我懂得。
“也不用怎么帮忙……”阿波罗凑近他的耳边,用手笼着嘴对哈悌说,“我给你个东西,你帮我送给他,把他约出来……我把他带走……然后……”
“那我有什么好处……”哈悌听着,内心冷笑了一番,弗尔塞提啊弗尔塞提啊,上次趁着他势弱的时候那么折腾他,看吧,这回报应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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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是水晶宫最顶上的那间。
缠绕的发着琉璃彩光芒的楼梯,镂空花纹的扶手,塔洛斯由人扶着走了一会才到了他们的婚房。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男人立即把这碍人的头纱给撩到了脑后。
“殿下,您怎么……”
本就莹白的肌肤今日特意敷了粉,俊逸的眉毛斜飞入鬓,幽深的紫眸上银紫色的眼影亮闪着魅惑,嫣红的欲滴血的唇,素日里随意散着的黑曜石一样的发被高高盘绕在头顶,几缕黑墨一样卷曲着垂在腮旁和颈边。
转过身来的塔洛斯,让戴纳一时间看傻了眼。
他知道他们的陛下美,却没想到竟然美到如此人神共愤的地步。
“戴纳,你有什么心仪的人吗?”男人优雅的靠在雕花的水晶床边上,一手支在柔软的靠垫里问。
男人的话将思绪飞上九霄云天的戴纳瞬间拉回了现实,戴纳的脸色立刻黑暗悲伤了下来,恍然间他飞扑到塔洛斯的脚下,泪花幡然而下,祈求道,“陛下,不要赶我走!让我继续服侍您,不要赶我走…… ”
塔洛斯无奈的揉了揉额心,抬起戴纳泪眼朦胧的小脸,“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一直这样跟在我身边。”
“不,陛下。请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我……我一定不会影响到您和巴尔德殿下的。”戴纳恳求说。
“不,不是那回事。”塔洛斯摇头,。从今日后,他的身边,只能是那个人。
“陛下!”戴纳狼狈的哭喊,然而男人的态度很坚决。之后,他也只得起身,他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转身背对着男人。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没有中意的人,我会替你安排……你干什么?”塔洛斯斜倚在软榻上,惊讶的发现背对着他的双手拢肩,下一刻少年身上的衣服翩然飞落,露出一丝不挂的胴/体,塔洛斯猛然惊坐起来。
戴纳倾然转过身,美好的身体一览无余,他走近男人身边,眼里满是乞求。“陛下,这些年,人人都知我是你的人,你的男宠,但是从来你都没有给我……陛下,求你在我离开之前,给我一次真正的,真正的……”
“够了,别说了,你立即给我出去。”塔洛斯语气不善的指着门口。
戴纳狠狠闭了一下眼睛,终究陛下还是对他这么无情……
被众人灌酒灌到头脑发胀的巴尔德回来,就见到戴纳衣衫不整的捏着领口从他们的心房里面跑出来。当然,不只他一人,还有那些跟来闹洞房的人全都看见了……
“塔洛斯!”本就脸上酒晕砣红巴尔德瞬间脸红脖子粗,一股怒火从脚里烧了上来,他恶狠狠的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就冲进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将那些好奇的看客全部拒之门外。
“哦……本来陛下之前那么忍辱负重,我以为新婚之夜第一次一定是陛下在上呢……”耶提姆的骷髅眼里眼光悠悠冒着火说。
“哥哥看起来生气了,他最讨厌那些出轨的人。海尼尔今夜不会好过了。”也跟在人群里的芙蕾雅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
“出轨?不会的,明眼人都看到,戴纳脸上带着泪痕,虽然衣冠不整,但是一个吻痕都没有。”耶提姆继续说。
“这你都能看到?”奥都尔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前来掺和。
“我火眼金睛,什么看不到?”耶提姆干瘦的骷髅爪子指了指自己骷髅眼的蓝火焰,随即盯上了芙蕾雅那高耸的只有一层绣花胸衣的美人山示意奥都尔你懂得。
“啊啊啊……你个死骷髅!”芙蕾雅一巴掌将它拍了个散架,耶提姆稀里哗啦的散了一地,正巧后面赶来闹洞房的大军拥挤上来,于是不可幸免的发生了踩踏事件。
“啊……别踩我的胯骨……啊……我的肋条啊……”
“奥都尔,你站住。”解决了那个好色的骷髅,芙蕾雅叫住了欲溜走的奥都尔。
“啊?前妻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奥都尔瞬间背脊僵硬,僵尸一般转过身来,扯出来一个笑容。
“很久不见了。没事不能找你吗?”芙蕾雅傲娇的揪起了男的耳朵。
“哎……放手,好疼……能找,能找……”奥都尔忙打哈哈,内心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怎么好像又回到了海尼尔刚来魔界的那天?奥都尔心中警铃大作。
芙蕾雅这才噗嗤的一笑,放开了手。
豁出去了,这次一定要和这个女人说清楚!
“芙蕾雅。那个……我……我现在喜欢男人,又大……又热……靠,我在说什么?我是说,以前不知道,男人更加雄伟……”奥都尔语无伦次的赔笑解释。
“行了,我知道。我也喜欢男人。”芙蕾雅忘了一眼哥哥巴尔德的婚房紧闭的房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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