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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包小姐已经明白我家夫人的意思,那我们也不必多说了。”那尖酸刻薄样的男子上前拱手笑道,“还请包小姐尽快归还周家所送的东西。”
苏盼儿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随即转头对候在身旁的全管家语含高兴地道,“全管家,你听明白了?既然周家都如此表态了,我们也不强求,把聘礼什么的都退还给他们吧……”呵~她巴不得他们退婚,想她在婚礼上又是装疯又是撒泼的,估计现在连个傻子都知道她不想嫁给周二少。她原本还担心他们会等找到周二少之后再继续逼婚,没想到这次周家竟会如此轻易放手。看来周老爷的暴毙对周家的打击十分大,而周二夫人如今只想保存周家的实力,所以毅然放弃了原本要吞下包家这块肥肉的计划。反正周二少送的东西她根本不想要,他们想要回去便让他们要回去吧。
“小姐!”全管家面色却变了,连忙将她拉至一边,满面愁容道,“小姐,我们根本没有聘礼可还啊……”
“怎么会没有?这些东西不是应该都存在库房里吗?”苏盼儿奇怪的问。
“唉,这聘礼当时老爷交给了辛氏管理,存放在内院的小库房。但辛氏被抓后,老奴对内院的东西进行清点时才发现,周家送来的聘礼早被辛氏偷拿去变卖,花的七七八八了。如今根本没值钱的东西留下,我们一时间上哪去寻那些聘礼还给他们?”全管家说到后面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苏盼儿倒吸一口气,心都凉了半截。她可是刚刚才亲口答应了周家的那两个下人说要将聘礼什么都退还给他们……
“当时老奴见老爷已被辛氏气的病情复发,便没将此事报给老爷听。而辛氏已被官府收押,这聘礼应是追讨不回来了。而后府内又接连发生太多事,老奴忙的晕头转向,便一直没寻着机会告诉小姐。”全管家接着道,似是有些自责。
“……这周家的聘礼始终要物归原主。全管家,先将他们送来的嫁妆和剩下的聘礼还他们。其余的差额,我们过些时日再还吧。”苏盼儿皱眉沉吟了片刻,打算先用拖字诀。能拖多久便拖多久。之前全管家似乎提过周家十分大手笔,送了价值十万两的聘礼上门。而如今包家仅剩的银两也就五万而已。若要还周家的聘礼,只怕包家不仅会立马破产,反而还要倒欠周家许多银两。
“包小姐,不知你和周管家商量好了吗?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夫妇俩同夫人说好今日正午要将东西运回周府。还希望包小姐能快些吩咐下人将聘礼和嫁妆抬出,好让我们交接清点。”那男人似是等不及了,站出来打断了她与全管家的低声交谈。
“他们乃周二夫人的远房亲戚郑氏夫妇,专门替周二夫人办事。在周府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十分难缠。看来这次周二夫人要将聘礼要回去的决心很大。小姐还是先离去,将这对夫妇交给老奴来打发吧。”全管家似乎看出了苏盼儿的为难,主动将事情揽了下来。
苏盼儿为全管家的贴心和维护有些感动,但她要真的这么做了,只怕她会一直在心里鄙视自己。拒绝了全管家的提议,让他照着她之前的提议去做。
回过身,苏盼儿面色如常道,“抱歉,我一时糊涂,忘了我爹之前将大部分的聘礼存放在包府外的一座库房里。今日可能只能先归还前日送来的嫁妆和一小部分聘礼,余下的聘礼过几日我会派人亲自送到周府上的。二位不用担心。”
“小姐莫不是在玩我们?!刚刚才说要把聘礼全还给我们,转个身便立马改了口。身为当家之人怎么可以如此言而无信?!”那郑氏妇人立马跳起脚来,瞪圆了眼。
“今日我们定是要将册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带回周府。若是将聘礼不在包府内,还请包小姐派人领我们夫妇二人前去那库房清点,不必劳烦包府再隔日送回周府了。”郑伍跟着紧迫盯人道。
苏盼儿没想到这两个人竟死缠到底,摆出一副今日不见到聘礼誓不罢休的模样。咳嗽了一下,只能继续找着借口,“那库房离包府很远,一来一回至少也需一日。我已派人去取前日送来的嫁妆,两位不如先带着回去交差。其余的我们明日再送上。”
“对对,二位不如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那些仆人很快便会将嫁妆搬运过来了。”全管家跟着笑道。
那郑氏夫妇却不依不饶,见他们如此推诿,心中便生了疑。那郑氏妇人本就是个爱撒泼不讲理的,如今当场便发了难,一点面子都不给苏盼儿留。倒在地上又哭又喊起来。说什么包府故意拖延时日,分明是想昧下聘礼。今日若没全数拿回周府,他们夫妇俩可怎么跟周二夫人交差?!
那郑伍也不劝,只冷笑着看向苏盼儿和全管家,将苏盼儿昨日在婚礼上的丑态都揭了出来,话里话外都暗指她是蓄意图谋周府那十万两聘礼,为了掩人耳目才只先还了只值一万两的嫁妆。多拖一天,等他们将聘礼送上门,指不定都被偷换成假货。
这郑氏夫妇的话越说越难听,苏盼儿没想到他们翻起脸来,竟什么话都说得出。顿时有些头大,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让小厮将那妇人从地上扶起来。那妇人却扯开了嗓子说包家被他们看穿了意图,想要谋财害命,封了他们的口。
苏盼儿额角的青筋抽了抽。这妇人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不还他们聘礼就说要昧下他们周家的东西,扶她起来就说要谋害他们。莫不是已经到了被害妄想症末期?
郑伍见势不妙,就要跑出大厅找等在院外的角门处随他们而来的周家家仆来帮忙。还好全管家早有准备,及时地拦住了他。
抚了抚额,苏盼儿本就没多少的耐性一下被磨光了。受不了这两人的无理取闹和那妇人的大嗓门,闭了闭眼,苏盼儿示意小厮将那夫人的嘴先堵上,将郑伍按在座位上。可恶,周府怎么会用两个这么没脸没皮的人?跟他们好好说,他们偏不听,非要逼她动粗。她明明是个很喜欢讲道理的人好伐?
正想要试图再跟他们和平协商一番,但不知是郑氏的嗓门太有穿透力还是他们早就通好了气,原本等在角门的那些周家家仆都纷纷赶了过来,见他们的领班被人压制着,一个个顿时就怒了,撸起袖子就加入了战局。包家的两个小厮平常只是干干守门通报的工作,压根无法与周家那些专干粗活的家仆相比。没两下便反而被他们所制服,情势顿时一面倒。全管家见状不妙,忙挡在苏盼儿面前,大声唤着守在院门外的其他家丁过来帮忙。
眼前的郑氏夫妇脱离了掌控,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向全管家和她步步紧逼。苏盼儿转头想让香莲去将三姨或着其他家丁都唤来,但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身影。==这丫头……这种时候居然逃的这么快……
“这是怎么了?”一道惊讶中带着疑惑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抬头望去,只见李氏面带诧异,一身素服,娇娇柔柔地牵着包天昕站在门外。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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