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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景泉前,众人拥簇,窃窃私语着。
每个人都看着直接倒在水里没有生息的玛塞勒,倒地磕破的头还流着红色的血。
毕竟方才好好的人就这么突兀地惨叫着后倒地,就连瞳孔都没有了。
都没有惊慌,倒是因为这戏剧性的一幕起了兴致。
“他的灵魂……被露景泉的地脉收走了。”那维莱特低头沉思,说着这半真半假的话。
毕竟要是将事实说出,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将手轻握,尸体流入泉水里的红色汇聚在他的手上。再握拳,那血水直接消失。
“果然……这玛塞勒是受到泉水之灵的审判……罪有应得!!!”
“死前都还在狡辩……他就是一个魔鬼!!!”
“杀人偿命,他溶解我们枫丹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上刑架!!!砍头!!!”
见结果已出,众人积压的怨气与戏剧的反转……需要有宣泄对象。
石头…唾沫…谩骂…诅咒……降临在这副骗了他们20多年的尸体上。
那极端的情绪如同海啸一样充斥在那维莱特耳边,似乎回到了几百年前那同样讨伐异端他族的时候……
滴——
一滴雨水掉落在这平整的大理石地面上。
不知何时,天暗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水逐渐淋湿众人的华贵衣着。
“审判……已经定夺。虽未遭谕示裁定枢机的最终确认,但结果,各位也是知晓了。”
“玛塞勒——也就是瓦谢,有罪。”
雨水打在那维莱特那华贵的礼服上,没有打湿,反倒如避蛇蝎。
“此次审判进行了六小时三十七分钟四十八秒……无论是观众们还是执法人员警卫人员……都辛苦了。”
“下雨了……各位早点回去吧。”
看着那维莱特都如此发话了,再加上众人肚子着实有些饿,便向他寒暄,结束后便撑起伞走开了。
观众们慢慢的离开,在枫丹,无论天气有多好,带把伞出门总归是好的。
不仅可以遮阳,也能遮这突然像个爱哭鬼一样的天。
有时候,枫丹的下雨天可比须弥的旺雨季还多。
但奇怪的是,悲情带悲景真的成了枫丹的特色,几乎次次审判后都会下雨。
只是雨大雨小罢。
看着阴沉的天,那维莱特那俊美的容颜上是些许的迷茫。
他知道,这次的雨不是为这一个极端的人下的。
而是……
“怎么又下雨了!天天审判后都下雨,能给我堂堂水神一个面子吗……”
突然,那维莱特身后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已经听了几百年了,还是这个样。
躲在克洛琳德为自己撑的蓝白华纹花边伞下,芙宁娜抱怨道。
也不知道总这样天天下雨,会不会把枫丹的海平面给上升了。
“水神大人……您贵为神明应该会一点唤雨召露的权能吧?”
一旁,腰间的火系神之眼和球棒棒身冒着红光,开拓者的体表呈现出火红的光芒,从天降下的雨水落在他的头发上便瞬间蒸发形成淡淡的蒸气。
站在雨天下,就连自己所踩的湿地移开步伐都会形成一道夹杂热气的干脚印。
“额……没……没听到我在审判庭里面说的吗?!我的权能要维持调控谕示裁定枢机的正常运转,每次审判我都要耗费大量神力,如今运用水之权能还是过于勉强。”
逗芙脑当场宕机,然后又急中生智,将其圆了回来,甚至说到后面,自己都信了。
“……那您还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神呢……可500年的审判,到现在您的神力相比所剩无几了吧?”
“那可……等等,你这想打探的样子,该不会是要来找茬的?!!”
下意识地躲在克洛琳德身后,芙宁娜盯着开拓者,有些不确定道。
“找茬?我没事找茬干嘛……只是和一位神明能够像个冤家一样说话,我颇为受宠若惊……”
随便敷衍着,相比这个弱鸡神明,开拓者还是对这个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如滔滔江水般汹涌的那维莱特更感兴趣。
他这股气息……
随着开拓者的靠近,自身的那股淡淡威胁感越发强烈。
emm……如今能让他觉得有威胁感的存在不多了。
初步判断,这家伙最低也是个奥赛尔那样的。况且似乎体内缺失了什么……最本真的没拿到,不然不可能是这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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