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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一声暴喝响起,陈盛满脸涨得通红,双手颤抖的指着于子墨,气愤的连话也一时说不出来,想他在丰秀城也算是一方人物,如今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当面羞辱,这口气让他怎么忍得住。
和对方的暴怒相比,于子墨依旧满脸的轻松,丝毫不在意对方会不会再次动粗,不过身旁的于氏夫妇已经急的额头冒汗,于福威更是一脸的后悔,没想到儿子的放心是这么让自己放的,早知道刚就不应该让他胡闹。
“你们····把这几人给我统统扔出去。”稍稍恢复了下的陈盛,怒急的指使着身边的家丁,要是换做深山老林里,自己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两个家丁犹豫了下,刚才的一幕还深深的印在脑中,可能在别人看来是他们两人自己退回来的,可在他们心中却是明白,刚那个拿剑的少年分明连手都没接触到他们,却让自己身不由己的往后退了那么多步,这分明就是一个身怀武功的年轻剑客,哪里是他们这些平常人能够对付的了的。
“还不动手,是不是要老子抬你们过去?”
再次听到陈盛的喝问,两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但还没走到中间,刚才那个少年又是上前几步,同样的动作,不过两人这次一直撞到木墙才稳住身体,等回神看去,人家早已经气定神闲的站在了于子墨的身后,一派从容,哪里像刚动手过的样子,不由的双双一阵苦笑。
这次在场所有人的都清楚刚才家丁退后并不是他们主动的行为了,原来对方身边还有一个身怀武功之人,陈盛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今日的事,怕是没这么简单了。
“刚才的话我不想讲第三遍,如果谁还想动粗,本公子不介意把他从窗口扔下去,至于死活只能看天意了。”于子墨盯着陈盛似笑非笑的说道,警告的意味透过言语,表达的淋漓尽致,后者听完,脸色又是一变。
此时全场的形势瞬间改变,原本势弱的一方反而摇身一变,成为了最强势的人,如此莫名其妙的局势,让于福威这个当事人都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时候子墨身边有了一个武林高手。
“这位于公子,莫非你以为凭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就能吓到我们了吗?哼,我们李家在白云城接触过的江湖人士之多,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丰秀城公子哥可以理解的。”
此时年轻公子终于忍不住又开始说话了,如果再任凭对方张扬下去,那么这段日子以来的苦心就白费了,他到是对李家颇为自信,相信对方不敢乱来。
“哦?白云城李家,不知是哪个李家?”在于子墨的印象中,白云城姓李的大家族也有好几个,不知道对面这位年轻公子是哪个家族的来的人。
“当然是白云城五大酒楼之一如意酒楼的李家。”年轻公子一脸的傲然,仿佛对五大酒楼这个名头相当的自豪。
“如意酒楼??”听完对方的话,于子墨一脸的讶然,还真他娘的凑巧啊,没想到在白云城已经濒临倒闭的如意酒楼,竟然开始向一些小城池的家族使起了手段,看来自己把他们逼的够呛的。
看到于子墨的脸色,年轻公子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家的势大给吓住了,心中不禁一阵的嗤之以鼻,小家族就是小家族,只要自己稍微露出点李家的威势,就让人家承受不住了。
“你是李向钱的儿子?呵呵,他到是好手段,在白云城混不下去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其他的出路,笑里藏刀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于子墨的话不仅让年轻公子脸色大变,没有了刚才的傲然,连其余的人都是满脸的狐疑,怎么于家的小子会知道对方的事情,而且还说李家在白云城混不下去了,大家也都是聪明人,稍一提醒就猜到了很多的事情,脸色纷纷变幻,看向年轻公子的目光,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恭敬。
“哼,胡说八道,我李家在白云城如日中天,怎么可能如你说的一般。”年轻公子强自镇定,心中却已经开始慌乱,难道对面之人是刚从白云城回来不成。
“呵呵,难道你李家的事情,还有谁会比我清楚吗?今日好在来的是你,如果换做你父亲,看到我进门,估计不用多说就灰溜溜的回白云城了。“见对方还要死撑到底,于子墨眉头微皱,但随即又笑了笑,自己何必跟一个小辈一般计较,在他心里,早就没把这些人放在同一个高度了,“今日我不为难你,回去告诉李向钱,以后他要是再敢把狗爪伸到丰秀城来,就等着做残疾人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听出对方话中淡淡的威胁之意,年轻公子虽然脸带惧意,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香格里拉。”于子墨笑着说出了四个字,听得其余人满头的雾水,不知道对方在耍什么玄机,但落到年轻公子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香格里拉大酒店的人,难怪对己方的事情这么清楚。
“你是龙老板??不对,······,难······难道你···你是清逸···先生?”说完连他自己都是满脸惊骇,当初父亲好像是说过在赏花节上,清逸先生身边就是带了一个年轻的剑客,听说还是寒冰仙子连若水的亲弟弟。
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于子墨到懒得去确定什么,这种小打小闹,现在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不过对方辛苦整合起来的五家合并计划,自己到是可以勉强的笑纳一下,也省的浪费了对方大老远的跑过来。
“再不滚的话我只能让人把你扔下去了,到时候你李家这根独苗断了,可不要来找我理论。”见这货还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等自己的回答,于子墨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李向钱的亲生儿子,人家老爹多顺溜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儿子的。
“走。”愤愤的说了句,年轻公子面红耳赤的带着两个仆人,在所有人嘲笑的目光中灰溜溜的走出了大门,剩下一群不知所措的米铺掌柜,满脸异样的看着正坐到年轻公子座位上的于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