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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新杰看着她的背影,有几分愣怔,纵然对其他人可以八面玲珑,周全照顾,可对于这个女子,他总有一些放不开的心思,事到如今,才明白那种心思源于惴惴不安的提防戒备。
这个林若兰一定是玩四两搏千斤的高手,单是她轻而易举的捏住王纯瑶的把柄,一举将对方赶出猎豹大队,让王纯瑶这样的千金大小姐痛哭流涕的回了北京,甚至连王博安也不好公然替女儿出头,反倒当着军区司令员的面狠狠斥责女儿一顿了事。
“这个女人,不简单呀。”他承认,自己被这名女子深藏在骨子里的深沉、冷静、坚定给震住了,反倒忽略了她柔弱的外表。
18:30分,武直-10把突击队员们带到距离目标30多公里的地方,飞机围着垂降场急速地兜了一圈后,悬停在低空,左、右、后三个舱门同时打开,放下绳索。
“下!快,快,快!”在龙飞的连声催促下,队员们急速向下垂降,五秒钟后所有队员全部落地。
金昊向直升机驾驶员一摆手,武直-10立刻像大鸟般拔地而起,扭头向回飞,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
陈剑峰摊开地图,很快找到自己的方位,他的手在地图上指着一条线路一点,蹲在身边的金昊和龙飞微一点头,金昊命令道:“白狐尖兵,成楔形队形出发!”
龙飞应了一声,向丛林深处运动过去,一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他的低语:“安全。”
金昊一挥手,闪电突击队缓慢跟上龙飞,学员小队紧随在闪电突击队之后,搜索前进。
三个小时后,突击队已经到达了目标附近的河谷,目标的营地驻扎在谷内,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现在已是将近晚上十点,谷内灯火稀疏,大部分人都已经就寝。数条小径不时看见微弱的金属反光,金昊用夜视望远镜仔细看去,是三三两两的巡逻哨在走动时手中的武器反射的月光。
金昊示意许明亮留下组织队员们防御,他对着陈剑峰和龙飞一挥手,三个人交替掩护着,迅速把山谷周围的地形仔细搜索了一遍。
大约半小时后,三人撤回隐蔽点,陈剑峰低声道:“十九名哨兵,十挺重机枪,没有其他重型武器。”
金昊一点头,“兄弟们,这是一次攻击行动,我们必须把所有试图抵抗的敌人全部干掉,然后进行爆破,彻底毁掉这个毒窝。”
队员们低声应道:“明白!”
他指着在图上标出的几个阵位命令道:“猎鹰带狙击手和机枪手在山上潜伏,狙杀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白狐、灯泡、豺狼跟我组成突击组,在谷口处埋伏,堵住所有可能漏网的敌人。其他学员在雪狼阵地相邻处隐蔽,随时准备支援。”他抬起手腕:“对表!现在是22:45分,明早7:00准时发起攻击。”
突击队员中,林杰、展鹏是狙击手,马向东、杨志勇是机枪手,陈剑峰和金昊交流了一下眼神,低声道:“我负责狙杀037,你们四个,跟我来!”
四个人齐声应道:“是!”在陈剑峰带领下向潜行到金昊事先预设的狙击阵位,掏出折叠工兵铲开始修筑各自的工事。每个狙击手必须修筑三个以上的工事,以备随时转移。挖了将近三个小时,所有队员的隐蔽点都已修筑完毕,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彭帅和李锋的掩体在展鹏掩体的右侧,齐云飞和楚恒在展鹏左侧,三个掩体紧紧相连。他们趴在掩体边,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静静地想自己的心事,等待黎明的来临。
夜很深、很静,夜空晴朗,带着微微寒意的月光静静的倾泻在身上。四周是低低的虫鸣和夜行的小动物匆忙跑动的声音。
展鹏抱着狙击步枪,背靠着掩体,抬眼望着黑沉沉的夜空。山谷里灯光忽明忽暗,不时有游动哨抱着枪走来走去。“这些人明天早晨就要死去了,而自己就是刽子手之一。”展鹏在心底默默地想,两滴泪水刺痛了他的双眼。
一丝轻微到了极点的沙沙声突然响起,不待他反应过来,身边突然就多了一种存在感。展鹏本能的一把抓起放在身边的狙击步枪翻身而起,枪口还未完全指向目标,已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枪管,金昊压得极低的声音随即传来:“你走神了,如果我是敌人,你这时至少已经死了十次。”
展鹏讷讷地低下头,不敢看向金昊。
“我听说你最近有点想法,说说看吧。”金昊的后背挺得笔直,身上披着淡淡的月光,全神贯注地端着望远镜跪在掩体内观察着谷地。
“金大,我……我心里确实有个解不开的结。我知道战场上的军人必须学会冷酷无情,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你,可是军人毕竟也是人,不是野兽,我的敌人也会有亲人、有梦想。就比如说山下这些人,那是八百多条鲜活的生命啊,可是明天天一亮,他们就会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我不明白,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面对毕生的偶像,展鹏终于说出了所有郁结于心的困扰。
“你觉得在你枪口下的这些人很可怜,他们应该受到仁慈的待遇,我们最好放过他们,是这样吗?”金昊放下望远镜,他的眼眸比夜色更漆黑更深沉,而在仿佛看不到底的莫测之中,透出来一丝冷凝。
展鹏带着些烦躁抓下钢盔,挠着头皮,仔细地想了想,说道:“是,也不是。”
金昊的眼中闪动着怒焰,他把展鹏拉到掩体边缘,指着山谷说道:“这些人是毒贩,如果放过他们,他们就会把毒品贩运进国内,去毒害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你觉得这些毒贩可怜,想想看,每年有多少人被毒品残害,又有多少个家庭为此家破人亡!那些人、那些家庭不可怜吗?你的同情和怜悯呢?是不是没有亲身经历,你就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坚持你所谓的仁慈?那么我奉劝你脱下这身军装,因为你根本不配穿上它!你只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面对战争的懦夫!”
看着展鹏无言以对的表情,金昊又恢复了深潭般的冷静从容,他漆黑的眼底,带着无波无澜的平静:
“我早就从残酷的战场总结出一条真理:同情、怜悯、仁慈,这些东西不应该存在于军人的字典里,那是拥有强权的政治家拿来粉饰自己的残忍与冷酷的道具,是纯粹的虚伪。一个不能用冷静、冷漠的态度面对敌人,甚至想要放过敌人的军人,不但会害死自己,还会连带害死战友!你有同情敌人的时间,不如瞪大眼睛看看对面会不会飞来一颗子弹!”
冷汗从展鹏的额头涔涔而下,金昊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他的嗓音里仍然带着金属撞击般的质感,击打在掩体的周边,再折射进他的耳内,重重敲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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