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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月看着上官婉儿踉跄而去的背影,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自己两次听到的孝敬皇帝,原来就是她那英年早逝的五兄李弘,更没想到的是,李弘的死和李贤脱不了关系。
难怪那日明崇俨对李贤说话时那样的阴阳怪气,李贤一定是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所以他即便身为太子,还会那般的隐忍,而后来明崇俨又说了曹植的《洛神赋》,如今便都再明朗不过了。
想起刚才上官婉儿那苍白得不似常人的脸,以及她脸上凄婉的哀求之色,她便不忍心再问下去,既然她们要做朋友,她就要尊重朋友的选择。
上官婉儿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做不知道吧,这个含元宫虽然在龙首原上落成没有几年,但它璀璨辉煌的粉墙碧瓦和飞檐高阁之下,掩盖着的肮脏,不比前朝任何一个皇宫少。
此后数日,薛绍都会在上午辰时初刻到太平观,指点她半日。
薛绍倒也确实是认真指点,并没有如承香殿里的宫人一般,当做玩笑来看待,薛绍似乎就真的将她当做了一个纯粹的初学者,再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有时还会另外教她一些用巧劲儿的擒拿手。
两人还偶尔切磋,其实说是切磋,还真是抬举了李明月,简直完全就是一面倒的被动挨打。
薛绍眼中不忍,但每次看到李明月从地上爬起来说“再来”时,他也从没有说过一句话让她放弃。
夜里李明月自己一人忍受浑身的酸痛,让伴春给她伤药推拿,伴春一个半吊子,哪会这些,只能勉勉强强,但李明月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晚上她褪下衣服,露出身上的一片片青紫,伴春都要红着眼抹着泪说一句:“公主,你这又是何苦?那薛二郎君也太心狠了,公主身娇肉贵,他怎么就下得了手,以前婢子看他还不错,如今再看,整日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李明月闭着眼没有接话,薛绍正是因为明白了她想要的是什么,才会这样对她。
明崇俨也依他所言,每旬第一日来考核他前次教的,再教授新的招式。
但奇怪的是,两人如有默契一般,从不会在同一日出现在太平观,明崇俨来的那日,薛绍必定不会出现。
李明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但当她问起明崇俨时,明崇俨眯着他的一双桃花眼满脸莫测地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
如今李明月没有时间有多余的好奇心,一心琢磨着那本神奇的“本经阴符”,黄天不负,一个月后,李明月再次躺在床上感受到了那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小腹发出。
她压抑住心中的兴奋,平静了心境,闭着眼睛仔细回忆书上的经脉图,然后凝神引导着那股细细的暖流顺着经脉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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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李明月从武学初窥门径的兴奋中反应过来时,她才蓦然发现已经到了三月。
长安城中槐树的枝叶已经展开,空气中又开始弥漫淡淡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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