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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青年见卢植坐好,微微一笑,便又走到大伙当中,继续刚才未讲完的话。
“各位,今晚卢先生过来,是想看看我们阙朝年轻一辈的风采,更是为大学士府挑选人才,希望想步入官途的人,千万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闻言,有几个身穿儒服的年轻男子,眼中都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暗喜,脸上却依旧古井不波,免得被他人看破。
“敢问小王爷,今晚的主题是什么?”场中站起一位手拿折扇的男子,略带恭敬的朝斯文男子问道。
“今日既然卢先生过来,那我们便让他出一题如何?”
此话一出,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叫好。坐在上首的卢植闻言也是面色微动,稍一思量,便开口道:“就以春为题,赋诗一首。”
于子墨饶有兴趣的看着四周的人,眉头紧皱,正苦思冥想,就连阙胜也是一脸的思索之色,唯有连若天这货依旧自顾的吃着桌上的水果,对其他的菜肴到是一口没动,经过香格里拉的喂养,这货现在的口味已经变得极其挑剔,一般的东西还真入不了嘴了。
“既然大家都不愿开口,那就由小生来抛砖引玉。”过了半晌,一位白面书生站起身来,朝四周拱了拱手,双眼望向卢植,道:“冬驰旧岁去,春驾彩云来,脱去银素衣,穿戴绿柳枝。“
“好!张决兄好文采。”“不愧是京城四大文才之一。”
一些年轻公子纷纷喝彩,卢植也轻点了下头,被称为张决的白面书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对刚才自己临时想到的诗句满意之极,往往第一个出场之人压力都是最大的,诗做的好,得到的赞赏固然多,若是不好,嗤笑声也会随之而来,枪打出头鸟。
自张决开头后,不时的有人站起吟诗一首,其中也有被卢植点头赞扬的,但却没有一人能让他开口说好,不由的让在场的年轻公子较上了劲,纷纷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领。
“穆白衣,京城四大文才就剩你没作诗了,怎么?江郎才尽了吗?”此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站起向着自己对面的一个男子说道,言语中并不是很友好,甚至惹得其余人都是一阵大笑,笑声中多少还带点轻蔑。
哄笑声中,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秀男子站了起来,看上去与于子墨同龄,身上的衣服乃是最平常不过的布料,在这种穿金戴银的场合里,显得格格不入,脸上平淡如水,没有因为别人的哄笑而愤恨,恭敬的朝卢植行了个夫子之礼,缓缓而道:“燕草如碧丝,秦桑低柳绿。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嗯,不错。”卢植听后,第一次开口说话,投向穆白衣的目光满是赞赏,比起先前几人,明显要高看许多。
这一幕惹得下面一些公子哥心中恼怒,没想到又让这小子占了上风,刚才提出要穆白衣作诗的公子,更是差点扇自己两个巴掌。
“这人是谁?为何这么多人看不起他?”于子墨看了眼坐下的穆白衣,低头向阙胜轻声问道。
“他叫穆白衣,是京城四大文才之一,也可以说是今晚受邀的人里,唯一一个没钱没势的农家子弟,受到别人的排挤也是在所难免的。”阙胜到是没怎么在意,随口回了于子墨的话。
“哦?”于子墨嘴角微扬,在古代封建制度下,能不靠钱和权混到如今这个名位,看来这个穆白衣才是具有真才实学的一位,不过他刚才的诗中,却是怀有淡淡的思念之情,难道这位才子爱上了哪个佳人了?
“姐夫,好无聊啊,要不咱们回去吧,我饿了。”连若天听到现在头都已经大了,以前在山上,师傅教他识字,不知道被揍几回才勉强学完了‘义务教育’的课程。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在他看来比深奥复杂的内功心法还要让人抓狂,能坚持到现在,全靠了桌上的水果味道还可以。
闻言,于子墨老脸一红,他娘的这小子说话也不会小声点,看到旁边几桌投来的目光,于子墨和阙胜真有种把这货掐死的冲动,
“这他娘的还在湖中心呢?尼玛难道游泳回去?等靠岸再说。”想到爆栗对这货完全没用,于子墨把刚伸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心想着下次再也不带这货混迹这种高雅的场合了。
“就这么点大的湖,我提下气就飞过了,干嘛要游泳啊。”
“卧槽!”于子墨一声低骂,还真忘了对方是一个高手了,对于他们平凡人来说很难的事情,人家做来可能就简单之极,“那你飞过去了,姐夫我怎么办?小王爷怎么办?小天,做人要无私,懂不?来,先吃点水果垫垫。”说完于子墨还把自己和阙胜前面的水果都放到了连若天的前面,一脸的爱之切。
“我一手一个就把你们给提过去了啊!”
“噗!”
刚好在喝酒的阙胜闻言直接一口喷了出来,又是惹的旁边的人一脸愕然,怎么小王爷会做出如此不雅的行为。
“子墨,你大爷,以后跟小天聊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我带上。”阙胜确实是对两人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十几年的素质全在刚才那一口酒中喷掉了,以后一定要跟连若天保持距离。
“再他娘的说话,以后给老子啃馒头。”恶狠狠的瞪了这货一眼,于子墨只能拿出杀手锏,现在其他的办法还真对付不了他了。果然,当于子墨一说完,连若天立马乖乖的不再说话,开始吃起了水果,看着他桌面上已经堆的老高的果皮,于子墨又是一阵的摇头。
唉,家门不幸啊,若水到好,把这么个货色扔给了自己,美其名是来保护自己的,可到现在为止,自己一直在扮演一个奶妈的角色,而且好几次差点气的吐血。等下次再见到若水的时候,一定要从她身上收回点利息,比如·····嘿嘿,于子墨脸上突然泛起一阵淫笑,看得旁边的阙胜满脸黯然,心中一声长叹,唉,不知道自己遭了那门子孽,两个人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是纯洁的白痴,另一个更夸张,在如此高雅的环境中,而且全都是男子,他竟然淫笑,哦买糕的,老子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