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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卑职与骆大人并无任何亲属关系。”骆振兴抢先答道。
骆养性见骆振兴耿直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太恭敬,便斥责了一句:“不可无礼!”
萧木摆摆手,示意骆养性不必紧张,对着骆振兴说道:“无妨,是朕唐突了,不知你是哪里人士?”
骆振兴回道:“回皇上,卑职祖籍保定府新城县人氏,而骆大人乃是嘉鱼人,是以卑职与骆大人虽同是姓骆,却并非同族。”
萧木此时也显得有些尴尬:自己误以为骆振兴是骆养性的子侄,是仰仗父辈才得以上位的,想来骆振兴心里有些芥蒂也实属正常。明明有真本事却被当成关系户,萧木自认自己要是遇到了类似的事情恐怕也不会高兴。
随即萧木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询问骆养性如何处理顾秉谦、许显纯等人的事情,当时自己还怀疑骆养性提出的处死许显纯的建议动机不纯。再算上这回,自己似乎已经误会骆养性两次了。
于是萧木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说起了正事:“你此番前去大兴,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回皇上,卑职与张超此番前往大兴,确实发现了一些蹊跷之事……”
原来骆振兴和张超秘密提审了梁艳阳和他的手下们,结果却徒劳无功,只能十分郁闷地离开了大牢。此时正好也到了晚饭的时间,二人便找了城里的一家小酒店,点了两个菜又要了壶酒,一边吃喝,一边研究着回去怎么交差。
“哥哥,咱们这次出来办的这差事,可是骆大人亲自关照过的,说是皇上也很重视,要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啊。”张超愁眉苦脸地跟骆振兴说道。
“张老弟说的对啊,没想到梁艳阳那厮嘴巴竟然那么硬,明明这么大的疑点,却什么都没问出来。”骆振兴也一脸无奈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还有这贼子的身子骨看起来也挺壮实的,谁成想咱们这边的家伙还没上全,他就顶不住了。要是不用顾忌他的小命,狠狠地炮制一番,这会咱们哥俩估计都能回去领赏了。”张超对于嘴巴又硬、身子骨又差的梁艳阳简直是气到不行。
“哈哈,这号人咱们兄弟又不是没见过,说是江洋大盗一般的人物,实际上靠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赚来的银钱,整日里花天酒地,就算原本真的是条汉子,到了这会儿身子也早就让酒色给掏空了,哪能经得住咱们兄弟的炮制。”骆振兴笑着说道,“而且兄弟你的手段咱又不是没见过,就算那关外的建奴细作落到你的手里恐怕也挨不过两个时辰,让你来料理这个草包,还真是杀鸡用了牛刀了。”骆振兴几杯酒下肚,开始夸奖起了张超用刑的功夫。
“哥哥见笑了,兄弟也就这么一点看家的功夫。”张超谦虚地说道,“依兄弟我说,反正上面也没给咱们定下死日子,今天咱们就好好地喝上两杯,晚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明天上午在城里打探打探,让那贼子也恢复恢复,下午再去审他,我就不信从他的嘴里挖不出东西来。”
“行,听兄弟的,就这么办吧。来来来,干了这杯。”骆振兴同意了张超的提议,便不再想办案的事情,专心地跟张超喝起酒来。
然而往往天不遂人愿,计划也没有变化快,二人正痛快地喝酒吃菜,酒店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二人旁边的桌上,也来了一伙客人,要了几个菜之后,就在那里聊了起来。
“大哥,咱们这一趟可算是白跑了,等了一天也没等到那个杜老六出面,您说这叫一个什么事啊。”一个声音粗壮的矮个汉子说道。
“也不算白跑,反正还要去京城呢,怎么也都是顺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高个汉子纠正道。
“只怕是去了京城也干不了什么事情,最后还是无功而返。”那个矮个汉子看起来不服,又反驳了一句。
“都不要再说了,菜上来了快点吃,吃完今晚早点歇息,这两天咱们先在那鸿源酒楼周围打听一下,然后再去京城。”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本来在这嘈杂的小酒馆里,几人聊的内容没有人会去在意,但他们说到了“杜老六”、“鸿源酒楼”这几个字的时候,让正在为梁艳阳的事情心烦的张超给听到了。
于是张超便给骆振兴使了一个眼色,暗示道旁边那桌的人有古怪,毕竟多年的老搭档,又都是经验丰富的锦衣卫,骆振兴见状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恢复了谨慎的心态,假装喝酒吃菜的同时,不露声色地盯着他们。
果然那个商贾模样的人说话很有分量,邻桌的几个人在菜上来了之后就停止了交谈,匆匆地吃了起来,没过多久就纷纷起身付账走人,留下了一桌的杯盘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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