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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贵妃此时倒也识时务,叩首道。
“平身。”
离皇后淡淡应了声。
接着,她又开始保持沉默,等着应贵妃开口。
“皇后娘娘,今日来,臣妾是来请罪的,请您看在这么多年一同侍候皇上的情分上,饶过我的勋儿,您要怎样处罚臣妾都行,臣妾绝无怨言。皇后娘娘……”
没想到应贵妃会服软,居然跪在这里求她,离皇后有些诧异,同时,也并未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一出是不是这女人的阴谋诡计?同她斗了这么多年,她早知这女人诡计多端,还是防着点儿的好。
想到这里,离皇后笑了笑,道:“贵妃如此说话,可真是折煞我这个名存实亡的皇后了,整个皇宫,乃至于整个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应贵妃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呼百应。这天下,哪里有你应贵妃解决不了的事?我看妹妹还是快些回去,别拿我这个昨日黄花取笑了!”
说完,离贵妇抚了抚头上的金钗,转头对宫女道:“阿朱,你却送应贵妃出门,阿玲儿,咱们去御花园里转转。”
说完,转身便向门口而去。
“皇后娘娘,求你大发慈悲,不要再为难我家勋儿了。臣妾知罪,臣妾向您保证,日后再也不霸占皇上的恩宠,我会劝勋儿放手,我们日后一定规规矩矩做人,再也不掺和宫中任何事物了。皇后娘娘,我求您了!”
谁知,应贵妃却跪行了几步,抓了皇后的裙摆,声泪俱下的道。
“……”
狐疑,还是狐疑,离皇后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应贵妃,若说她是演戏,这演的也太像了吧?
可若说不是演戏,她何苦来求自己?想当初,抓她的时候,她的目光能将自己杀死,这才几日时间,便又来求她,不可能!莫非,她遇到了更大的麻烦?还有,她到底是如何出来的?这后宫,被禁足的人,除了皇上免除禁令,谁敢放一个罪人出宫?可既然皇上都放了她了,她却跑到这里来求自己,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应贵妃,你这样让本宫很为难。本宫听闻,皇上已经下令将你幽禁了起来,可你如今却好端端的在我这赤阳宫,本宫想,若非皇上恩准,你是走不出骄阳宫的吧?既然如此,你若果然有事相求,为何不去求皇上,却舍近求远的来找本宫?”
直到此时,离皇后才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不敢去求皇上,因为正是皇上要让勋儿去带兵同那些蛮夷打仗,我若却求皇上,他定然会觉得勋儿是贪生怕死之辈,何况,如今臣妾正在戴罪之身,再去求皇上的话,只怕会惹恼皇上!”
应贵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什么?月国要同蛮夷打仗?本宫怎么完全不知?”
离皇后一听这消息,顿时一愣,问道。到了此时,她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应贵妃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来求她,而并非是为了她自己。
“皇……皇后娘娘,您……”
见离皇后居然如此反应,应贵妃也楞在了当下,今日一早她就听闻,皇上在朝堂之上派南宫勋同她蛮夷人打仗,她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暗地里使的坏心思,因为,事情本就很是可疑,朝中可用之臣有很多,比如大将军蔡康永,比如威武将军蔡重……可为何偏偏是她的勋儿?
应贵妃一想,便想到了皇后的头上,一定是皇后和太子容不下她的勋儿,方才教唆皇上派勋儿去打仗的。
想到这些,应贵妃如何还能坐得住。她不怕勋儿去打仗,怕的是皇后如此作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或者使暗箭杀了勋儿。在外打仗,毕竟山高皇帝远,若皇后起了歹心,他们可是防不胜防啊!
因此,才不顾禁令,偷偷的穿了宫女的衣裳跑了出来,到了皇后宫外,才又换了衣裳,正了仪表走了进来。她是拼着掉脑袋的风险来替自己的儿子求情的。
她同皇后斗了半辈子,从来没有向她低过头,但这次,为了她的欣儿,她却顾不得了。他是她的命,她的命啊!
“哼,我说呢?原来是要打仗了!”
离皇后终于将事情想明白了,不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里有着些许的幸灾乐祸,说道:“既然是皇上的命令,那就让冀王去吧,你说你这次犯了这么大的罪,皇上就是有心赦免,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呀,依本宫看,这不正好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吗?若是冀王打了胜仗,那皇上定然会念在往日情分上,放过你的。”
说到这里,离皇后抬头看了看天,又道:“再说下去,太阳就毒了,那就别想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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