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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并不关心眼前的“应星”到底是何许人,但是,在对方询问那句“还债”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联想到了自己的那位曾经的短生种友人。
——她欠过应星钱吗?
这个荒谬的念头浮现的第一时间就被镜流甩去,她凝眉注视着应星,想要得到答案。
至少,在白……露的面前,她还不想当个欠债不还的家伙。
哪怕,现在的白露已经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了也一样。
看着镜流“求知若渴”的目光,应星内心一松——这似曾相识的眼神,他在刃眼中见到过。
哪怕应星还不太清楚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刃的口中,大致知道除了牺牲的白珩与成为了将军的景元,其他三人手中都沾染过鲜血,犯下过罪孽。
“你剑下的亡魂,是否都死有余辜?”
“呵,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以为,我究竟是为什么会犯下如此的罪孽!?”
镜流冷笑一声,她剑下曾经斩的是仙舟的敌人,杀得是丰饶孽物,可后来……
她的脸庞渐渐浮现了痛苦之色,眼看着又一次染上了魔阴身,应星不得不又扔了个“安神定志”的技能清除dEbUFF。
“是了,我想起来了……都是你!是你和饮月一意孤行,擅行化龙妙法起死回生,有辱战士哀荣,酿成大祸!”
没错!是因为“应星”和饮月的一意孤行,这才导致已经牺牲了的挚友白珩化为了孽龙大肆破坏,让挚友的灵魂不得安息。
镜流喃喃自语着,扶着额头,眼中流露出了惊人的痛楚。
她被迫把剑刃对向了自己的生死之交,杀死了对方。
“我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如果是她,一定不愿意去伤害大家,我只能杀死……”
“……”
有一瞬间,应星甚至以为对方会流下泪来,可她到底是没有。
镜流在应星的帮助下,眼神渐渐又一次从癫狂恢复了清明,从这一点上来说,她似乎比刃的精神状态好那么一丁点儿。
“最后,我自己也陷入了癫狂,杀死了……”
说到这里,镜流忽然卡住了。
当时犯下大错的饮月因为贵为龙尊而被严加看管,她无从下手,只能劫走从犯“应星”,并杀死了对方无数次。
但在这过程中,一心报复的她背弃盟谊,弑杀同袍,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身犯魔阴之后,她能回忆起的只有那血色的痛苦。
可是,此时回忆起曾经,她眼前闪过的却是那些同袍被自己斩杀时的不可置信——他们曾经是战场上互相托付生死的同泽啊!
“我……到底……”
镜流的眼神闪过了茫然与痛苦,她的头脑从未如此清晰,却也因此陷入了和刃一样的痛苦。
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士,却背弃了曾经要守护的人们,背叛了同胞,这份痛苦与悔恨几乎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即使应星治疗好了对方,在回忆起那一切的时候,她立刻又要魔阴发作,眼神中一片死寂。
如果不是那个斩杀丰饶星神的执念在支撑着她,她更愿意就此死去。
见状,应星不得不再一次刷了个技能,然后开口转移镜流的注意力。
多亏了镜流口中断断续续的情报,他总算是大致知道剧情了,为了报答一二,他决定用出同样的招式转移注意力。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招数不怕老,管用就最好!
“你对我难道没有任何疑问吗?”
“你……是了,我杀了无数次‘应星’,他已然不是昔日的‘百冶’,而是徒留一具空壳,求死不得的‘刃’,可你——”
“我并非刃,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应星。”
“……”
镜流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
“你还有机会,那就别犯和我们相同的错误,保护好她。”
“当然。”
应星深深地看了镜流一眼,他们还真的很像,第一反应还都是让他别重蹈覆辙。
不仅如此,这两人的眼中都没有多少求生的欲望,反而渴望着死亡。
看来,还得给对方也定一个目标。
“既然你回忆起了自己身上的罪孽,那么至少记得还债。”
“呵,那我恐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镜流自嘲一笑,捏紧了拳头。
她有多久没有回想起那些同袍了呢?
她每次来到罗浮,只敢偷偷去看一眼白露,却从来没有想过……或者说不敢去看那些被她杀死的同袍的亲友。
“我又能怎么偿还自己的罪孽?”镜流眼神平静无波,淡淡道,“当我把该做完的事情做好,自然也该以死谢罪。”
“想要人死债消,逃避自己的债务吗?”应星激将道,“一死了之的确要比活着面对自己的罪孽,在煎熬中偿还债务轻松多了。”
“……”
镜流闻言愣了下,深深看了应星一眼,内心却是不由得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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