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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怜玉道:“当世名剑虽多,但沁雪剑却此一把。上师,好眼力。”
手握转经筒喇嘛道:“恕贫僧无礼了。”
李怜玉只见喇嘛舞动转经筒,一道气劲迎面而来。
李怜玉推开白思雨,道:“思雨,闪开。”
李怜玉左掌推出一招冰扰清风,化解喇嘛气劲。运功之后,李怜玉倍觉后背疼痛,不禁后仰。
腰系骨笛喇嘛道:“这般阴寒武功,贫僧之前从未见过,想必便是北海三绝之御寒诀。”
李怜玉道:“上师所言即是。三位上师既想验明我的身份,我亦无意隐瞒。我便是李怜玉。”
手持金刚杵喇嘛道:“江湖传闻《贞观兵要》一卷现于杨夫人之手,我等还请杨夫人施舍。”
李怜玉道:“出家人应与世无争,三位上师怎对尘世俗物这般眷恋?”
手持金刚杵喇嘛道:“贫僧师兄弟三人受封为吐蕃国师,势必竭心尽力为国效劳。如今吐蕃国势由盛转衰、国内部族四分五裂。若我吐蕃国有《贞观兵要》助力,势必培养良将如云、沙场战无不胜,重扬昔日国威,指日可待。”
李怜玉道:“上师护国之情,怜玉感知深切,昔日怜玉夫君亦是如此。但《贞观兵要》一书,怜玉定不会让其流出大宋,其是我汉人之物。这等贵重秘宝,我岂会随时带于身边?”
手握转经筒喇嘛道:“女施主,勿怪我等无情。”
这时,一魁梧男子轻功点地,飘进屋内,立于李怜玉身旁。李怜玉定睛一看,乃是之前自己与白思雨诉说之人。
魁梧男子道:“我观三位装束,手持金刚杵的高僧想必是声闻上人,手握转经筒的高僧想必是自觉上人,腰系骨笛的高僧想必是莲花上人。”
声闻上人道:“我等正是,请问施主是哪派高人?”
魁梧男子道:“巫山集曲连峰。”
声闻上人道:“原来是曲大当家。素闻曲大当家功夫了得,但我师兄弟三人联手,想必曲大当家难以应付。”
曲连峰道:“无妨。今日杨夫人身体欠佳,打斗之事,由我代劳。”
声闻上人道:“曲大当家,请!”
声闻上人掷出金刚杵,快步向曲连峰袭来。曲连峰侧身闪躲,金刚杵击中屋柱。曲连峰、声闻上人近身拼掌,声闻上人倍感力道不及。
自觉上人舞动转经筒,一道道气劲射向曲连峰。曲连峰见势躲避,但在与声闻上人的近身拼力中略有分心。
莲花上人吹起骨笛,簌簌音波,层层盘旋。白思雨顿觉耳根刺痛,李怜玉双手护住白思雨双耳。
李怜玉见曲连峰受到转经筒射出的气劲、骨笛传出的音波干扰,不能使出全力。李怜玉忍痛施展一招冰游天地,支支冰针射向自觉上人、莲花上人。自觉上人、莲花上人连忙躲闪。顿时,曲连峰失去气劲、音波掣肘,出掌速度大为加快,掌劲力道大为增强。
曲连峰左手推开声闻上人双肘,右掌猛击声闻上人左肩。声闻上人忍痛撤步,右手收回嵌于屋柱的金刚杵。
见莲花上人握笛,白思雨想到方才耳根刺痛的煎熬,不禁挥剑砍向莲花上人。莲花上人骨笛吹起,白思雨顿觉头晕脑胀,停下脚步。见此,李怜玉道:“思雨,镇定,紧握剑柄,使出寒沙沁雪。”
白思雨奋力一挥沁雪剑,一劲道刚烈、剑锋阴寒的剑气疾飞而出。剑气冲破笛音,射向莲花上人。莲花上人疾闪躲避,剑气击中木窗,木窗随即崩碎。白思雨快步上前,挥剑疾砍,莲花上人握笛抵抗,剑笛近身拼力,白思雨略有优势。自觉上人见莲花上人难敌白思雨,遂舞动转经筒射出气劲助力莲花上人。曲连峰心忧白思雨,一掌推开声闻上人后,快步冲向自觉上人,一招锁喉手抓向自觉上人脖颈。声闻上人随即驰援,再次掷出金刚杵,曲连峰见金刚杵、自身、白思雨连为一线,担忧自身闪避之后,金刚杵击中白思雨。曲连峰双掌接过金刚杵,顿觉掌心灼热,掷回金刚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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