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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格鲁表现出他超人般的能力后,他根本不觉得世界上还会有在能力方面能够超越格鲁的存在,因此听说格鲁没抓到人的消息后,林君考虑的不是“敌人能力太强大了”,而是“敌人太狡猾,竟然玩调虎山这一套,是男人就直接上拼实力啊”。
因此,林君一丁点都没考虑过格鲁会对逃跑的敌人有其他想法,在得到格鲁“世界这么大,我们去看看”的通知之后,他没有一丁点异议,抱着环游世界的轻松心情跟着他直接走了。
重新度蜜月什么的,想象一下就很激动呢~
何况格鲁做了决定的事情,林君不想去也不可能——他被困在藤茧之中,手脚都动弹不得,若不是藤条每天不间断的给林君安排按摩,他简直要静如瘫痪了。
部族时代的风景优美,所过之处无一不充满了大自然的真实风光,而眼看着林君被自己困在身边没有一丁点反抗或者逃离的迹象,格鲁也逐渐被林君亲昵自然的举止征服,态度软化了许多,短短三天之内,林君的待遇从被格鲁严防死守得完全封闭在藤茧之中,变成了只有一段藤条松松的挽在林君手腕上,放置他走失。
当在同一间藤条编制成的移动房屋内享受到了无颠簸·功能齐全的享受之后,林君对旅程中可能因为落后的条件而产生的担忧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坐在“实木”鱼缸里,面无表情的戳了戳悬挂在头顶莲蓬头似的藤条,藤条立刻扭动着淋下充满了青草香的清新汁液,冲洗着林君的短发,另外几条藤条缠上来,小心翼翼的揉搓着被林君全部拢在脑后的湿发。林君舒服的眯起眼睛,放松了身体向后靠,脊背立刻贴到一个刚刚还不存在的靠背上。
他动了动手指,忽然抓住其中一根枝条说:“格鲁,来见我。”
藤条一僵,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搓洗着林君的浓密的头发,林君抿起嘴唇,把脸埋在环抱着双膝的手臂之中。
林君本来就对格鲁对与藤类如臂使指的操控技能产生以疑问,现在确定了之前的猜想,不由得产生一种违背了和顾宇晟约定的羞耻感,紧紧蜷缩起脚趾,浑身在微凉的植物汁液中泛起一阵阵冷意。
他不能说格鲁是错了,事实上,即便形貌有所差别,可行为习惯举止上的一致性让林君时常无法分辨不同时代的爱人区别,可心中的别扭感始终无法释怀。
同样由藤条编制而成的房门被敲了几下,在经过林君的允许后,格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笑容依旧,看不出任何心虚的痕迹,林君面对格鲁这样的神色,一堆话堵在心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林君还在纠结怎么开口,格鲁看他这副模样直接上前,接替了藤条的工作,手法轻柔的摩挲着林君的头皮,将他疯跑一整天而染上的尘土洗去:“既然你猜到藤条就是我的化身,那么应该能够接受晚上和我睡在一块了。”
……等等,你为什么思考的问题和我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我还在纠结自己到底算不算出轨,你已经考虑从分房变同居了么!
感受到画风差异带来的巨大恶意,林君反而从之前的状态挣脱出来了,他一面点头答应了一起睡的要求,一面认真的和格鲁讨论起相处之道:“你要学会信任我,不能总把我捆起来——明明它们一直都在我身边,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着林君手里抓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藤条,格鲁扬起眉露出奇异的眼神,语气发飘的说:“你还敢碰它们?我还以为你知道它们的厉害,动作就会收敛了。”
林君脸上一红,撇过脸小声说:“总不能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每根长得都差不多,谁知道到底是哪个……哪个……做了那些事情。”
说完这句话,林君强行扯开话题:“走了三天多,一直没遇上有人烟,感觉有点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我特意避开人群了。小的聚落人口不足,无论打猎还是耕种都没办法满足温饱,他们生活太凄惨,你看了肯定不舒服;而人口多的部族大多会选择寻找一位或者几位能力高低不等的祭司供奉起来。祭司的能力你看过了,他们本身是很注重掌控的地域内不被人侵入的,所以,你能想象被他们发现之后会有很多的麻烦事情。为了少应付麻烦事的机会,我干脆从他们控制的土地边界绕行,你才一次都没看到活人的。”格鲁低声解释一番,随后拉着林君起身,用自己养的藤条产出的细丝织就而成的柔软布料为他擦去身上的水珠后,拿过一身衣物为林君穿戴整齐。
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调整着林君腰链的位置,然后仰起头看着林君明亮的眼睛,忽然笑道:“我知道你会对小部族百姓生活有多么贫困难熬产生好奇心。拦着你,你也会找借口去看的,既然这样,我为你穿戴整齐,把皮肤完全裹住不让其他人见识到你的风貌,然后陪伴你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是更好么?”
“……真不像你会做的事情。”林君小声嘟哝一句,脸上却绽放出笑容,牵住格鲁的手掌,“那你得别让我被吓坏了。”
格鲁站起来换了条手巾给林君擦着头发,垂眸笑看着他说:“我不会让你跑了的。长时间不和人接触,你肯定很难受,小部族生活得不好正和我心意,只要能够提供粮食,他们就会主动放弃自己的部族跟我们走了。”
关于这个问题交流完,林君被格鲁带到花车顶上,骤然洒下的阳光让他不适的眯起眼睛,没等林君缓过来,窸窸窣窣的人声已经被林君灵敏的耳朵搜寻到。
他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脏兮兮的妇女牵着一个肚子高高突起、四肢却异常消瘦的孩子趴在树根地下挖着洞,不停把洞里挖出来的东西往嘴里塞。
也许是林君的目光太过强烈,妇女突然抬头想这个方向看过来,但在看到只是个活人之后,她漠然的垂下头,继续从洞里淘东西往嘴里塞。
“格鲁,他们在吃什么?”林君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低声问道。
格鲁没有回答,花车却调转了方向直奔挤在一起的妇女儿童而去,林君看清地上的东西,胃里的酸水登时反了上来。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尸体,残破的埋在树洞里,它四肢和躯干上的肉早就消失不见了,而脸颊上的嫩肉正在被蹲在地上的妇女儿童用肮脏的指甲撕下来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