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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定住脚,不解地回头看她,林芷萱道:“娘终究是要回来的,还是要想个长久的法子才行。”
秋菊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等林芷萱的主意,林芷萱沉吟半晌却道:“无论如何,你先送一些银碳过去解燃眉之急,再包十两银子过去,不过要等晚上,悄悄去。还有娘回来之前这几日,明面上咱们不要再与二姐姐那边走得太近了,适当的时候,你也可以放出些我有意报复的话去。”
“姑娘?”秋菊此次却是完全不明白了林芷萱所想。
林芷萱笑着道:“你且听我的,我自有计较。你们督促着春桃赶紧搬出来,她如今不是头等丫鬟了,还和夏兰住在一起不合适。我房里丫鬟赏罚之事,你还是要去回一声二嫂嫂,毕竟现如今是她掌家,这事总归是要她点头的。”
秋菊似是猜到了什么,却也仿佛什么都没有猜到,只答应着去了。
秋菊当着陈氏和柳香的面回禀了林芷萱房里丫鬟的事情,陈氏只是笑着道:“三妹妹房里的事情,自然有三妹妹自己做主,我没什么许不许的。柳香,将三姑娘房里的人重新登记造册,以后月例按新的发。”
柳香一边应着,一边笑着送了秋菊出去,两人自是少不了交流寒暄几句,只是柳香的言语中隐隐带着几分疏离。
王夫人不过离府两天,林府发生的事情却是翻天覆地,先是二奶奶陈氏彻查房门落钥后私自初入的下人,搅起了轩然大波,引得阖府动荡不安,接着便传出了林芷萱屋里的事情。
他们三姑娘如何惩治功过赏罚性情大变,不过一日便在阖府传开,林府的下人们无不交头接耳。
在厨房里给林若萱煎药的刘婆子也是偷着闲跟顾妈妈道:“这三姑娘一摔,倒还真跟变了个人儿似的。”
顾妈妈也是感叹:“说的是啊,那日秋菊来跟我说,我还不信,可今日再看,因着房门落钥后私自出入的事儿,二奶奶打了撵了多少丫鬟婆子,日日往二奶奶那里求情的人跪断了腿,咱们这位二奶奶都没正眼瞧过,阖府里却独独给了三姑娘这个面子。”
刘婆子压低了声音道:“这三姑娘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咱们也不知道,但是这二奶奶的狠手段,府里是出了名的,当初抓住二爷外面养的外房,怀着孩子都叫活活打死,二爷苦求,二奶奶看都不看,人家姑娘的老子娘要报官,二奶奶眼都不眨一下,硬生生给带着孩子活活打死了。
她这才掌家,查出这样大的事情,依她的脾气我原本都以为自己是逃不了一个死了,却不曾想二奶奶今日竟然卖了三姑娘的面子,饶了我们的贱命。三姑娘那边更是硬气,就罚了一个月的月钱,还赏了五两银子,这不是摆明了和二奶奶唱反调,却不想二奶奶那边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也没追究。这也真是奇了。”
顾妈妈笑着道:“怎么着,让你得了便宜,你却成天家在我这里愁眉苦脸了起来了,没挨上二奶奶的板子,你还不得劲是怎么的?”
刘婆子笑骂道:“你这老婆子!你是看着你干闺女秋菊在三姑娘面前得了脸,你以为你好日子来了是吧。我可告诉你,这日子长着呢,现如今是太太没回来,你可别忘了,春桃是被秋菊踩倒了,可还有赵婆子那个老东西呢,等她回来,看着自己干闺女受这屈辱,可有你们秋菊好受的!”
顾妈妈一听赵婆子的名字,厌恶地道:“你好端端地提她干什么?去去去,端着你的药赶紧走,你不正经地担心你们自己房里的那位,成日里瞎操心三姑娘房里的事干什么?”
刘婆子见药熬得差不多了,自顾取了纱布来倒药、滤药渣,一边嘲讽地笑道:“我们屋里那个就是个不中用的,我可悄悄告诉你,两边儿太太去庙里这几天,已经商议着给二姑娘说了户人家了,回来就得准备着嫁出去了。”
顾妈妈一听也是惊奇,急忙凑过去低声问着:“是吗?你这是听谁说的?”
刘婆子也是四下看看避着人,才对她道:“今儿一大清早,外院里的裁缝来给二姑娘量衣裳尺寸,这不逢年不过节,又刚裁了春衣,你说这是量什么?而且阖府里只给她一人量。”
顾妈妈也是拧了眉头:“那你可知道是要嫁给哪家的爷?”
刘婆子已经滤好了药,端起了碗:“这我哪知道?不过怕是等太太们回来,就有消息了。我先走了。”
顾妈妈应着,心里却犯嘀咕,二姑娘刚摔伤了太太的心头肉,就被太太嫁了出去,想来也是嫁不到什么好去处了,便也忍不住看着那边的院子叹一声:“也是个可怜见的。”
自从那夜做了那样一个噩梦,林芷萱颇有些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意味,现如今她每夜只叫秋菊守夜,也是盼着能和她多说两句话。
她是不敢睡的,生怕自己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秋菊夜里也总是一遍遍劝她安睡,可是林芷萱心里的苦,也不能与她全说。
林芷萱现在只盼着娘和大太太能赶紧回来,别做那些驱鬼的法事,她再不想让人看出不同,再不想让人觉得她是说了胡话,她再不想吃那些安神的药,更不想让人当做是鬼缠了身,贴什么符咒,做什么法事。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会一梦归去,失去这重活的机会。所以强迫自己醒着,即便是有一阵子的恍惚瞌睡,她都恨不得掐自己一下,赶紧醒过来。
秋菊和冬梅不明就里,只是看着林芷萱药一天天吃下去,脸色却越来越差,她们只道是这两日林芷萱为了秋菊和林若萱的事情劳心劳力的缘故,白日里也安慰她让她多睡一些。
林芷萱还想强撑,可是吃了早饭,实在是撑不下去,终于躺着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林芷萱也不知睡了多久,便听见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接着又是翻盆倒柜的声音,耳边一阵吵骂,林芷萱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年过四十的老婆子正一巴掌扇在了秋菊脸上,她力气极大,扇得秋菊一个趔趄,冬梅眼疾手快去扶她,却根本扶不住,跟着一起摔倒在地上的碎瓷片上,秋菊的血染红了衣裳,冬梅的手上也登时冒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