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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耗尽心神的梦,闻清醒来时只觉得周身疲累,脑子也有短暂的放空。她看着屋顶天花板,却依稀有些陌生的感觉,等终于确定自己不知道身处何处时,几乎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起身的太过猛烈,一阵巨大的眩晕感袭来,她撑着额头努力回想,这才渐渐记起发生了什么事。
她去找廖敬清算账,结果知道他要和莹莹结婚,后来迷迷糊糊地往外走,然后在电梯里被他拦住了。
再后来,她忽然觉得头晕,眼前一黑就要栽倒。
直至晕倒前的那一刻,看到他慌张而焦虑地一把接住自己——
闻清瞪大眼,倏地转身查看,随后发现廖敬清竟然就坐在自己咫尺之外!
男人一贯沉静而英挺的面容,此刻却苍白疲惫,浓密的睫毛因为低垂的角度而显得纤毫毕现。他应该是睡着了,坐在扶手椅里一动不动地,胸膛微微起伏着,胳膊闲适地搭在膝盖上。
闻清环视了眼周围,这个地方她的确没来过,不像是医院的病房,更不是她或者廖敬清的家。
悄悄起身下了床,穿鞋的时候连呼吸都凝滞住了,因为俯身的姿势,她的脑袋离他仅有毫米之遥。确定他没苏醒,她又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过去。
可门竟然被反锁了?!
闻清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从里面打开,不可思议地又用了点力。
“没有钥匙打不开。”低沉的男音从身后传来,沙哑而低迷。
闻清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廖敬清,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是……难不成要软禁她?
廖敬清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里,手肘用力撑着扶手,似乎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力气支撑。他缓慢地说:“你身体不舒服,在这休息好了再走。”
“我现在很好!”闻清怒道,“你马上放我走。”
廖敬清这才慢慢站起身,大概因为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太久,他起身时微微有些踉跄。
闻清防备地绕开几步,身子贴着墙壁,直到退到一个角度,背在身后的手摸到了一样东西。她拿过来一看,是桌子上的一个摆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但那东西非常重,光是拎在手里就沉甸甸地。
廖敬清也看到了她的动作,站在原地没有动,只说:“就算现在让你出去,你也没办法马上离开。”
闻清疑惑地看了眼窗外,此刻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外面能听到树叶被风吹过的刷刷声,似乎还裹挟着不甚分明的海浪声?
对面的人马上替她解疑道:“我们在一个渔岛上。”
“你!”闻清已经不知道该骂点什么了,每一根神经都痉挛着,喃喃嗤道,“你个疯子!!”
廖敬清没有反驳,只话锋顿了顿,“你好好休息,不要做无用功。要离开这里,只有等三天后的船。”
闻清气得把手里的东西砸了过去,结果廖敬清稳稳地避开了,那摆件用力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嘭”一声巨响,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廖敬清看着掉在地上还反弹了两下的摆件,俯身将它捡了起来,睫毛虚虚地掩盖住了眼中的寂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三天,三天后我们就离开。”
他说完才抬头看她,神色已经恢复了宁静,似乎刚才那黯然的语气根本不是他,“我煮了东西给你吃。”
闻清看着他将门打开了,原来这是间套房,再往外看过去,发现是栋自家建盖的小别院。
***
廖敬清似乎没有要拦她的意思,闻清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她看向门口的方向,两扇门板紧合,不知道有没有被上锁……
屋子里摆设简单质朴,但该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其中还有一面墙壁被凿空做成了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闻清失望地发现没有任何疑似电话或者电脑的东西,想来这里信号不佳,这个地方,更像是用来度假散心的。
“这是爷爷的老家,我有时候会回来住一段时间。”廖敬清忽然开口说话,闻清的余光瞧见他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开放式厨房里有袅袅的热气氤氲着,在他周身洒下一层白雾。
闻清没有接话,而是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那位本应该被讳莫如深的老人,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两人的谈话之中。以为他会继续说点什么,可廖敬清将碗碟摆放好,“吃东西吧。”
闻清转身瞧他,廖敬清道:“你之前昏倒,是因为低血糖的缘故,我想你就算要离开,也要保持足够好的体力。”
闻清走到吧台边上,见他准备的食物清淡却令人食指大动,有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仔细看了眼,发现是酸笋老鸭汤和几个她偏爱的小菜。
兴许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闻清这会儿觉得肚子里的馋虫全被唤醒,沉默地往他对面一坐,拿了调羹小口吃起来。
廖敬清没有刻意看她,但他似乎胃口并不好,随便吃了两口就不动筷子了。他坐在她对面,却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像是想要抽烟,可摸出烟盒之后忽然又想到什么,默默地将烟盒揉皱了扔进了垃圾桶。
闻清吃的很饱,但抬头看到他这个举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微微地异样。
见她一直盯着垃圾桶里的烟盒,廖敬清解释说:“这里易燃物品很多,还是不抽烟的好,老房子,很容易失火。”
闻清看了他一眼,不作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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