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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进宫,你怎么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华王宫是诸国**中最大的一个,每间房子都各有特色,设计瑰丽华美样式又绝无重复,元倾城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都觉得十分新鲜,他怎么反而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听还能有不同的领悟,更何况是这美轮美奂的华王宫呢?”这些宫殿再美,还不是一座座华丽的坟墓,那些年轻的美丽女子被家族送到这里,还没等到丈夫的宠爱就含冤而死,冤死者的坟墓建的再奢华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公主以华王宫的奢华为荣,在下却不一定也有同样的感受。”
“哦?那你说说看,”元倾城的兴致被他勾了起来,好奇的追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也让我参悟参悟。”
“华王宫建造之华美可谓天下一绝,在下也是满心惊叹,只是……”听她洋洋自得的讲了一上午华王后的往昔事迹,皇甫夜寒心里的火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地方,瞥了眼身侧正听得一脸专注的元倾城,成心想要吓唬她一番。
“只是在下有些好奇,华都繁盛非常,可距华都五百里百姓却只得温饱,距华都一千里百姓半数流离,而在华国边境百姓更是连起码安全都保证不了。华国面积辽阔人口众多,可军队作战却常输边邻小国。一旦华国与邻国交恶,两军对垒,不知公主要凭借什么才能守住这天下奇宫呢?”
若是别人说这番话她肯定气的要砍了人家的脑袋,可皇甫夜寒向来做事谨慎,不像是恶意造谣的人。他的话元倾城还没有听就已经信了大半,他如今又有理有据的说了出来,她更是起不了多少疑心。
天下大事一向都是父王担着她从不过问,所以个中详情她也并不清楚,更分辨不出真假。虽然不懂政治,可她也知道民生和军队是国之根本,难道华国真的有这些问题吗?
“你胡说!华国繁荣昌盛天下皆知,你说的问题本公主从来没听说过,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许是在下真的危言耸听了吧,毕竟要是华国真如民间所传的那样不济的话,又怎么能立于诸国虎视眈眈中而不倒呢?再说即使真的如传闻一般,有元王后在宁国镇压,公主又何必担忧?”皇甫夜寒漫不经心的折了一枝花枝闻起香味,眼角的寒光却瞄到元倾城煞白的脸色,心情不由大好。
“你、你再散布谣言,小心等我问过我父王,砍了你的脑袋!”元倾城底气不足的威胁道。她虽然还在嘴硬,可心里却更加的不确定起来。华国军队连吃败仗的事她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些印象的,以前她只当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既然连他也这么说,事情或许真的没那么简单。
华国是有问题,可华王那只老狐狸控制有方一时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元倾城不了解实际情况被他唬住也怨不得他。心情转好的皇甫夜寒这会儿再看华王宫的建筑也提起了些兴趣,在宫掖中兜兜转转就到了一棵歪脖子的合欢树下,不由有些惊讶,华王宫这般豪华,怎么还会留一棵歪脖子树在这里?
元倾城不知内情越想越害怕,她一直以为只要元氏守住王位就能保证天下不乱,难道华国真的已经危机重重,父王所描绘的天下太平都是骗她?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见他神色自如更让她相信他没有骗她,元倾城不懂国事,突然知道国家的危机更是惊得六神无主,眼泪一圈圈又漾了上来,“那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在宫外你不是什么都能解决吗,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望着她一脸惨白的样子皇甫夜寒心里也有些不忍,暗暗懊恼玩笑开得有些大了,可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要再捉弄她一番。皇甫夜寒捏着自己的下巴,装出一副拢眉深思的样子:“依在下看,只能靠公主和亲了!找个掌权的嫁过去,看谁还敢和华国作对!”
“和亲?”元倾城震惊的看着他,思绪百转千回,华王那番希望她幸福的话也阴差阳错的被她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难怪父王会说那番话,原来他是不想牺牲我的幸福才让我在寿宴挑自己喜欢的驸马……”
见她一副信以为真甘心和亲的样子,皇甫夜寒心里突然一阵不舒服。抬头见一抹粉红藏在绿叶丛里探头探脑的若隐若现,一跃身将那朵初放的合欢摘到元倾城眼前:“公主国色天香,天下有多少君王想为公主弃尽江山,还有什么危机是化解不了的呢?要是公主能嫁给那书呆子他老爹是最好不过,指不定他连整个安国都会送给你呢!”
“你,”听见他要她嫁给安王,元倾城气的一转头,正看他那一脸的轻佻坏笑,心里也慢慢明白过来自己被他耍了,“你敢戏弄我?”
“我早听说当今天下倾城公主最是单纯可爱,今日看来,公主也没有那么笨嘛!”皇甫夜寒脸上的笑容更恶劣了。
一把夺过他手里初放的合欢花,元倾城气的想一把砸烂他脸上的笑容,可手都举起来了心里又有些舍不得,只得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砸他。皇甫夜寒身手比她敏捷,她刚要动手他就躲到了另一边,她再砸他再躲,总之就是让小公主看的着砸不到干着急!
就在两个人在合欢树下追逐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到一双透着冷冷寒意的眼睛正在不远处的漱玉楼上恨恨的看着他们。等到皇甫夜寒有所察觉看向那个窗口的时候,半开的窗户只剩下了犹在摇曳的窗帘。
“那座楼上有人住吗?”华王宫的宫殿虽多,但是真正有人居住的并不多见,看窗帘拂动,不像没人居住的样子。
“这是我姐姐的闺楼,除了我姐姐还有谁敢居住!”元倾城见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屋里有人。”而且那个人的视线似乎透着一股杀气,不像是宫里的婢女会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