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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观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昏昏沉沉睡了很久。黄大夫来看过以后,摇着脑袋说道:“三姑娘这是心病,只有找到根源才好对症下药。”
我疑惑不解,好好的人,怎么会有心病,思来想去,只有和那日她的失踪有关,此外,肯定和翟旻似乎也脱不了干系。
当日他亲自送阿观回来,说是偶然搭救,后来他在前厅与谢家两兄弟说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只听弯月提过一嘴,送走了翟旻之后,侯爷和大公子的脸色都很不好。
我等谢时郢回府之后,在他的必经之路拦住他,自小祥之祭那日之后,他与我刻意疏远,有几次我远远看见他,还没打招呼他就故意绕道而走。阿观的事情,我必须主动找到他问清楚,看到我来,他很是吃惊。
我单刀直入问他:“那日翟旻送阿观回府,他同你们说了些什么?”
谢时郢拧着眉不解其意:“嫂嫂问这个做什么?”
我将今日在城楼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听完脸色难看,紧握着拳头,像是随时要喷出火来。
我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时郢冷着脸:“他说他在西郊河边救下了阿观,与她在船上待了整整一宿才回来,大哥派出去的人去河边查了,绑走阿观的两个人双手被缚,溺毙在河中!”
我倒吸一口凉气,翟旻既然救下了阿观,明明可以立即把阿观送回来,可他却选择私下相处一宿,还有他说他是在市坊街恰巧路过看到了阿观被人绑走,一路尾随才找到阿观的藏身之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还恰巧都让他撞见?
听谢时郢讲完原委,我明白了两兄弟为何会动怒。
“你怀疑,阿观的失踪就是翟旻一手策划?可他费尽心思整这一出,图什么?他若是喜欢阿观,大大方方上门来提亲便是,做这等下作的手段,只怕目的并不单纯。”
谢时郢气消了些,问道:“你刚刚说你看到那厮在曹杞身边?”
我点头。
谢时郢冷笑一声:“曹杞刚刚成为寿王,他倒是会抱大树,爬得够快。”
我问他:“翟家不是本来就和曹杞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谢时郢摇摇头:“牵扯太多,一时间我很难向你解释。最近京城可能会有些动荡,能不出门,就暂时别出去吧。”
我颔首,还想问他些什么,他却收回目光,望向别处,怔怔发呆。
我只好起身向他告辞。
他在身后突然喊住我:“那日的事,我欠你一句抱歉。”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却也只能装含糊,莞尔一笑,点头示意,随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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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垣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但他这段时日一直都在京郊军营,没有回过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也还是像之前他没在家时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段日子里,我总算学会了骑马。
满月伤势已经彻底好了,由她教我,我自在许多,很快掌握了一些基本要领。虽然说她的马术是比不上谢时垣,但对于教我这样一个初学者来说,满月这种基本要领的教法非常适合我。
我已经可以自己骑着马在校场里跑上几个来回,虽然速度不快,但我对来说已经十分知足。我很享受在马背上的那种感觉,可以自由呼吸到风,为此我还特意去定做了几身骑装,一旁的杏姑等人称赞我:“不爱红装爱武装,姑娘骨子里还是个假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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