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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走后,白辞慕一个人站在大厅里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来之前他已经在心中肯定,顾深不过是一时兴起,他同自己没有什么差别,白辞慕急切得想要证明,顾深把那个男人留在身边,不过是因为他是黑蝴蝶而已。
但今天白辞慕突然明白,自己和顾深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他坚韧,他自信,他勇敢,他无畏。
至少是如今的自己,绝对无法有他的觉悟,更无法因为黑蝴蝶放弃一切,哪怕黑蝴蝶是女人也一样。
顾深出了一品香便看到霍萍生正倚靠在车边。
霍萍生见他出来了,又往里看了看,“白辞慕没出来?”
顾深点头,弯腰上了车,霍萍生也跟着钻了进去,好奇得靠近顾深,“白辞慕找你干什么?他不是打击很大好几天没出门了吗。”
顾深这会儿没心思去想白辞慕的事,他仍旧惦记着那会儿迟迟冷静的回答。
他说会带走属于他的东西。
顾深想知道属于他的东西是什么,但他不能问,也没有勇气问,因为顾深比谁都清楚,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直到今天,他想要的只是自己的钱财罢了,而不论是那个醉酒的夜晚还是如今清醒的每一天,他之所以心甘情愿得留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因为他看中自己顾将军的身份,尚有所求罢了。
顾深突然有些疲惫,他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了一眼霍萍生。
“萍生,你有在意的人吗。”
霍萍生被他问得一愣,脸顿时红了起来。
他支支吾吾得摇头,有些局促不安,“没、没有!”
顾深收回眼神闭上了眼,眉头微蹙着。
“那你大抵是不会明白了。”
霍萍生鲜少见到他如此受挫的模样,不用问他也知道所出为何。
霍萍生叹了口气,摇头,“你说你这是闹哪出,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小子?你比我清楚,他这样的人能活到今天绝非善类,他之所以肯留在你身边,图的也不过是你的身份地位,身家财产,哪天你要是一朝落败,他或许就是最先反戈的那个。”
“顾深,你是军人,也是商人,你该明白的。”
顾深的眉头越蹙越深,眉间的褶皱像是难以拂去。
他淡淡点头,声音冷静却又带着些许遗憾。
“若你有在意的人,你应该会明白。”
“道理是道理,他是他。所有的事理遇到他便都不作数了。”
“而我忍不了,也藏不住,那份想留下他,想靠近他的心思。”
顾深的话让霍萍生的心口闷闷得疼。
他怎会不明白呢?若是说起这份心思带来的苦痛,他比谁都明白。
霍萍生长长得叹了口气,笑了下,“哪怕他只是利用,你也依旧如此吗。”
顾深颔首,“他爱我的名也好,钱也罢,总好过他不爱我。”
“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留下的东西了。”
霍萍生看了眼顾深,没再开口。
比起顾深,霍萍生觉得自己才是更痛苦的那个,他至少还能拥有,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遮遮掩掩也罢,总好过自己这连说也不敢说的,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白辞慕那边不再使绊子后,顾霆晔那边却没安稳下来,他背着顾平,明里暗里勾结了不少人,也给顾深制造了不少麻烦,江南几省因为顾霆晔从中作梗,如今多有动荡,顾深在江南的产业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叶澜眼看着局势不稳,忍了数日还是没忍住,去新宅找了一趟顾深。
顾深近来常常是去开个会,商谈点事便要回去,大多时候都是在家里待着,就连文件也多是叶澜送过去给他处理的。
叶澜每次去新宅,都能看到迟迟陪着顾深在书房里,不是在一旁打瞌睡就是在一旁吃东西,要不就是在一旁捣乱,实在是没个正形。
叶澜以往一直以为顾深办公的时候不喜旁人打扰,也一直以为顾深不喜嘈杂,现如今他才明白,顾深只是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如果那个人是迟迟的话,这些以往的惯例就不管用了。
张伯开了大门迎叶澜进来后便笑着指了指阳台,“叶副官,少爷在楼上呢,您上去吧。”
叶澜顺着张伯的手指看了眼阳台,入眼便是一个男人坐在阳台边上的模样。
那人身形清瘦,头发也修剪了不少,利落的短发自在得耷拉着,身上的白色宽大衬衫皱巴巴的,隔着阳台的罗马柱,叶澜隐隐约约瞧见那两条白皙的长腿轻轻晃动着,在这样的秋天里显得格外风情万种。
叶澜忍不住别过头去看了眼一旁的张伯,“张伯,麻烦您上去通报一声,我就在楼下等少爷。”
张伯自然也瞧见了那穿着少爷衣服的迟迟,他有些难为情得笑了下,点头,“好的,那您进去等会儿。”
张伯去书房通报了一声后,顾深才知道叶澜到了。
他走回卧室,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阳台上晃着两条腿的迟迟。
顾深站在门边冷冷得看了眼他,大步走过去将他给抱了下来,神色有些不悦,“不怕摔下去?”
迟迟眯起眼笑盈盈得看着他,“这么点高度才摔不死我。”
见他如此口无遮拦,顾深忍不住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将他拉进屋里,“最好是摔断你的腿。”
见顾深别别扭扭得担心自己,迟迟忍不住朝他眨了眨眼,格外魅惑。
他一下子伸手抱住顾深的腰,小脑袋在顾深的胸口蹭来蹭去,“摔断腿了你可不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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