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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宋先生?”吕香儿挣脱吕洪的手,快步来到牛棚。
借着月色,吕香儿很清楚地看清了,就在牛棚的食槽前面,宋远侧着身子背对着吕香儿躺在那里。他的衣服上粘满了泥土、树枝、杂草之类的杂物,将领的袍衫也是破破烂烂。最让吕香儿吃惊的是,宋远的衣服上有血腥味,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把剑。
吕洪似乎知道吕香儿的惊讶,低声道:“刚刚在屋子里,我就听到牛棚这里有动静,便出来查看。结果就发现这里躺了一个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宋先生。”
看着似乎已经晕过去的宋远,吕洪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此时的情形有些特殊,宋远还这么一副样子来到清河村。如果有要存心找茬,宋远这一身的伤就是借口。而且,明显是被人追杀的宋远,也不知道会不会引来那些追杀他的人。与宋远没有多少交集的吕洪,更加在意的是吕二娘与吕香儿两个亲人。
就在吕洪思前想后之时,便听到了有人靠近,这才发现是吕香儿。看了看吕香儿,吕洪突然想到宋远可在舅舅家呆了两三年,还是吕香儿的西席先生,还对吕二娘、吕洪、吕香儿有着救命之恩。凭借宋远这些所作所为,吕洪还真不好不去管他。
“香儿,宋先生应该是晕过去了,还是将他扶到屋子里去吧。”吕洪蹲下身子将宋远扶起,半抱着他向屋子里走去,吕香儿也走到宋远的另一边帮忙扶着他。让吕香儿很是惊奇的是,宋远已经晕过去了,还紧紧地抓着那剑。
正坐在屋里绣着荷包的吕二娘,听到声音便抬起来,本是想调笑两句。却在抬起头之时见吕洪、吕香儿两兄妹扶着一个垂着头的男人进了屋,吕二娘脸上的笑意立刻僵在了脸上,手中的动作也是一顿。
可当吕二娘在这男人的身上看到一块眼熟的玉佩,立刻惊讶地起身,失声道:“是宋先生?”
“阿娘,是宋先生……”吕洪刚刚张嘴,吕二娘便快步走了过来,截下他的话,说道:“先将宋先生扶到那边的屋子里安顿下来,再说别的。”
吕二娘一边说着,一边先行进了那间之前用来洗澡、放些杂物,如今却成了吕洪安歇的屋子。待吕洪与吕香儿扶着宋远进了屋子时,吕二娘已经铺好了厚厚的褥子,收拾妥当,就差宋远躺在那里了。
吕洪与吕香儿没有想到吕二娘不问原因,就将宋远安置在自己的家里,而且还不询问这么晚了,宋远为何会在吕家出现。两兄妹对视一眼,将疑问压在心里,手脚不慢地将宋远放在褥子上让他平躺着。
这宋远这一平躺,他的正面便被吕家三口人看个正着。宋远比起三年前,可是瘦了很多,也黑了不少。宋远似乎被什么事难为着,就连晕迷着眉着也是紧紧地皱着的。最让吕家三口人注意的是,宋远的右胸口处很红。那是他的袍衫被鲜血染红的一小片,看得出来应该是从里面渗出来的。
吕二娘犹豫了一下,便起身拉着吕香儿的手,对吕洪说道:“洪哥儿,阿娘与香儿去外面等着,你给宋先生看看伤势。有什么需要的,就到外面来告诉阿娘。”
“阿娘,我明白。你和香儿去那个屋子吧。”吕洪点点头,待吕二娘与吕香儿出了这个有些压抑的屋子,他才给宋远查看伤势。
吕洪跟随赵大叔习武,并不只是从他那里单纯的学武。赵大叔找到一个可以继承自己家武艺的徒弟,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来教导吕洪。像一些野外的生存技巧,还有如何治疗一些外伤,赵大叔可是没有一点儿的藏私。就连自家配制的祖传‘金创药’,赵大叔也像不要钱似的给了吕洪很多。他完全没有想到,吕洪这么小,也用不上多少这个治外伤的药。
学习了这么久,吕洪早就在心里演习多次了。这次用在宋远的身上,也没有多少胆怯,这可能也是与宋远晕迷有些关系。吕洪的手脚也是很麻利地,将宋远的袍衫解开,露出他受伤的部位。
看到宋远的右胸口被简单包扎过,吕洪顿了顿才更加小心地将布条解开。直到看到那个真正的伤口,吕洪才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伤口与赵大叔猎回的那些猎物身上的伤口很像,很像是箭伤。
思量了一会儿,吕洪便站起身走出房间。外面的房子里正在等待的吕二娘与吕香儿,见到吕洪立刻迎了上来。盯着吕洪的脸,吕二娘低声道:“洪哥儿,宋先生的伤……”
“阿娘,宋先生的伤势还好。待我烧些水给宋先生清洗下伤口,再将师傅给我的外伤药为宋先生涂上,应该不会化脓的。”吕洪说完之后,便又对吕香儿说道:“香儿,已经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我明天不去学堂,今晚我就照看着宋先生,省得他发烧。”
“香儿,你哥哥说的对。阿娘与哥哥烧完水,便过来陪你。”吕二娘这时才发现,夜已经很深了,便也催着吕香儿去睡。吕香儿在这个家中最小,只能听从吕二娘与吕洪的劝说,进了旁边的屋子睡觉去了。
吕香儿走进屋子的同时,吕二娘也出了房子,准备去厨房烧水。吕洪知道自己说不动吕二娘,便跟在她的身后来到厨房,帮着吕二娘拉风匣子。等到吕二娘说行了,吕洪才起身与吕二娘一同等着锅里的水烧开。
吕洪回想着宋远的伤势,又看看吕二娘平静的表情,才轻声地说道:“阿娘,我刚刚看了宋先生的伤。那伤口与师傅猎回的猎物身上伤口很像,我猜测宋先生是中了利箭。不过,我不认为宋先生是遇到了猎户……”
“洪哥儿,你想说什么?”吕二娘听到这儿,立刻转过身,直视着吕洪。那目光中有种无形的压力,让吕洪不得不转开头,更加低声地说道:“宋先生三年前去了江南,之后就打仗了。此时这仗还没有打完,宋先生还受了箭伤,我怕……”
“吕洪,阿娘不想听你说那些无用的话。”吕二娘不等吕洪说完,便低声呵斥。可感觉到自己的这种语气,可是从来没有的,有些吓到了吕洪。吕二娘便又将声音变的柔和一些,继续说道:
“洪哥儿,阿娘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可你外祖父说过‘衔环结草’的故事,阿娘小时候可是经常听的。如果没有宋先生,你还有阿娘早在三年前就死在黔州了。还有,阿娘也听过几次宋先生教香儿学识时的课,阿娘相信宋先生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之人。即使三年不见,阿娘也相信宋先生的本性不会变。对于这样一个人,在遇到了危难之时……”
“阿娘,是洪哥儿想的太多了,您别生气了。这水都烧开了,我这就去给宋先生洗伤口上药。”听着吕二娘的声音越来越高,吕洪忙低着头认错。不过,在吕洪的内心深处,他不知道宋远到底经历了什么,便对他还是有些保留。
知子莫若母,吕二娘见吕洪的神情,便知道他对宋远有戒心。吕洪的性子就是这样拗,吕二娘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暗自叹了一口气,吕二娘便将热水盛到木盆里,任由吕洪端出厨房。
看着吕洪房里微弱的油灯,吕二娘的心里也知道宋远的到来,肯定会让吕家的生活不一样。不过,不论未来将会发生什么,吕二娘不后悔。因为几代行商的吕家人,都有这个能帮到别人就伸手的性子。“宋,宋先生?”吕香儿挣脱吕洪的手,快步来到牛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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