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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是相对的。
牧野有选择是否进京都的自由。因为在京都以外,任何人都没有足够实力去约束他这位血侯世子。
他现在却没有离开京都的自由。只要进了京都,就像鱼如大海,进入了皇室的统御领域内,不得不臣服于至尊强权。
他甚至连在京都随意活动的自由都没有。幸亏柳家二供奉赶来出手,才艰险破掉了司马湿的幽禁困局。
但帝穹学院的成立,无疑是在给十八路世子们编织一个更严密而巧妙的囚笼,迫使他们乖乖就范。
通过仇老先生解读,不仅牧野,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块令牌的分量。它背后蕴含的,是绝对的自由!
只要把它握在手里,就如同奉旨出行一般,强横如京都两大派系,也不敢干预你的一举一动,你可以在这片大海上肆意驰骋!
“海阔凭鱼跃”,这片渊海的霸主此刻抛出了一块令他们难以抵御的诱饵,等着他们拼抢厮杀。
柳承言伫立在屏幕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保持镇定,“这一盏金灯,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夺下!”
透明屏幕散发出淡淡白光,映射在牧野脸上,显得分外清冷。
“那是自然。不过我很好奇,太子和二皇子两派会不会出手,抢这枚对他们毫无用处的令牌?只要不谋反,他们在这京都里已经足够自由了!”
此刻正苦思冥想的牧野不知道,作为拍卖会的主人,谭家已经提前向两位皇子透露过最后三件藏品的底细。
“殿下,如果那间包厢里真是牧野,他一定会全力竞拍这枚令牌。咱们该如怎么办?”解忧不敢自作主张,赶紧请示二皇子叶凌。
叶凌离开片刻后,及时赶了回来。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脸,语气却依旧平淡:“你应该知道后两件拍卖品有多重要。静观其变吧!”
解忧瞬间领悟,闭上了嘴巴。
另一方,太子所在的包间里,气氛莫名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牧野那个小野种,还有胆量跑到这里来撒野!都是你们国教干的好事!”太子叶欺暴戾地盯着汪剑直,怒意狂涌。
他对司马湿被打成重伤一事甚是恼火。堂堂国教巨头作为东宫倚仗的支柱,竟然惨败给一个外地家族的供奉,严重损害了他在京都的脸面。
汪剑直低着头,脸色冷峻如霜,袖子里那只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地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得到这枚令牌!哼,那个野种既然敢来京都,这辈子都别指望再走出去!”
“蠢货!”不等汪剑直说完,叶欺已彻底暴怒,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可怕,“想把他留下来,还需要老子花几亿金币来抢这枚破玉牌吗!直接安排人把他废掉就行了!”
“可是……”在叶欺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汪剑直不由倒退一步,脸上渗出了冷汗。
叶欺锋芒毕露,高昂着头颅,极其骄横霸道,“你难道不明白后面那两件拍卖品有多重要?咱们真正的对手是老二,不是那个野种!”
主持拍卖的仇老先生刻意停顿,给大家留下充分的时间权衡形势,此刻他终于开口说道:“这件藏品起拍价,五千万!现在开始!”
什么?五千万!所有人的眼睛同时狠狠地瞪了起来,这他妈.还只是起拍价,谁会傻到倾家荡产去抢这块玉牌!
“六千万!”仇老先生话音刚落,嘉宾席上就立即传出了报价声。
众人震撼无语,同时把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后面出价这人。
“九江王世子!”大家心头暗凛,“他确实是众多王侯中比较富裕的一个。他如此豪掷千金,也是想能够赶回封地逍遥快活!”
二楼包间里,柳承言正欲报价,一眼看出了牧野脸上的犹豫之意。
“咱们应该报多少?”
牧野眼神有些游离,低声轻语道:“你说……那道令牌真的这么有用吗?”
“管他呢!”柳承言有些急迫,担心令牌落入别人手中,“咱们先把令牌握在手里,以后再慢慢琢磨吧!反正咱们必须要先抢一盏金灯!”
牧野点了点头,不再纠结那些疑惑,站起来喊道:“九千万!”
下方人群听得分明,顿时又是一片哗然。他们至今尚未猜到牧野的身份,因此更加震惊。
这人到底是谁,难道这块令牌对他如此重要,以至于让他一下子飚价到九千万!
他们甚至有些替牧野心疼。那些可都是金灿灿的钱币,就如此轻易用来换一句“海阔凭鱼跃”,真的划算么!
牧野的九千万报价一出,本来还抱有幻想的诸位王侯世子们彻底陷入绝望。以他们手里的财力,根本无法匹配这笔天价。
在未进京都之前,他们就已经被各自的家族视为质子,随时都有被抛弃的可能,又怎么会携带太多钱财上路!
此刻他们黯然神伤,凝视着牧野那间包厢的眼神里,渐渐泛出嫉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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