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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此刻最疯魔的时候已经过了,许诚谦倒在桌上打起了呼,地上啤酒罐子东倒西歪了一地,酒气、人气还有不知谁发出的鼾声此起彼伏。背景还有闪闪烁烁的小灯和点唱机无人也自动播放的歌声,洛长宁作为一个和半个文艺粘上点边的从业者,奇异的品出了一点众生百相的意思。
洛长宁想离开这个倒霉催的众生百相房间。
但他有点担心张炽喝醉后,嘴里不知道还会冒出什么话,于是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张炽脸:“你还醒着吗?”
张炽人都醉的快没思维了,却和本能的一样,一只手飞快的抓住了洛长宁的手,一边脸蛋死不要脸的蹭上去。洛长宁眼角一抽,要抽手,张炽的动作像是只大型犬,这时开口说话,带着点软软的鼻音:“我头疼,长宁,我头好疼啊。”
洛长宁深吸一口气,听出了点可怜委屈撒娇的味道,可听出了又怎么样,虽然不想承认,但张炽让他害怕。
那看着他的眼神那继承的记忆,他好像被人扒光了一样,原来成洛传媒的董事长,原来人前形象高大的洛长宁,他小时候是那样的。
张炽蹭了两下洛长宁手,这时又扯着人家手往额头放,语气委屈的要命:“我真的好难受啊,头晕乎乎的,脑袋快炸了。”
洛长宁呵呵:“不能喝就不要喝——等等,你怎么发烧了!”
洛长宁手贴到张炽额头,有点烫,明显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可洛长宁也不太确定,烫的并不算很明显。
但看着张炽委屈的嘟囔难受,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着急起来,又想着急什么,哦,肯定是着急张炽病了耽误演戏。
理由有了,便心安理得的弯下腰,他是个大男人,又单身二十八年,没照顾过人,心想到底是怎么测体温,脑子里一转,小时候发烧时王娟笙额头贴额头的记忆涌上来。
洛长宁于是有样学样,头弯的更厉害了,额头贴上额头,心道果然是发烧了。张炽突然睁开眼,眼角发红,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喝酒喝得,还是激动什么。
总之闪烁的灯光扫过,他那双漆黑的大眼珠就跟着闪了一层流光,他咧开嘴笑得好开心,洛长宁心中警铃大响,快速起身要离开这生病的醉鬼,却不想醉鬼虽醉身手却不减。
张炽这缺德的竟然攻人下盘,腿一扫,洛长宁一个不稳趴他身上了。
“张炽,你真醉还是假醉!你耍我玩呢!”
洛长宁吼了出来,吼完一双手抱住他的腰,他耳边毛茸茸的脑袋拱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又重复了一遍告白似的话:“长宁,我永远爱你哦!我永远永远的爱你,永远不会丢下你!”
不远处,沙发前,茶几上的胖头鱼许诚谦脚抽了几下,翻了个身发出声号丧:“金鸡奖!百花奖!金熊奖!最佳导演!去你妈的呜呜呜呜!”
洛长宁沉默了,过了会儿扒开张炽的手,站了起来又摸摸他的额头,扫了遍包厢内七倒八歪的众人,竟然找不出一个醒着的人。
他走了两步,踩着了一只手,赶紧弯下腰去看,只见顾长廷倒在桌子下面抱着许诚谦垂下来的小腿,正在乐呵呵的醉生梦死。
猛一看……颇有点顾影帝和许导演基友情深的错觉。
洛长宁回头看看躺在沙发上的哼哼的张炽,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踢了踢张炽的小腿:“你能自己起来走吗?”
沙发上的躺尸毫无回答,留给洛长宁一个咸鱼般的尸体。
张炽再清醒点的时候,觉得眼前有点亮,不是包厢里的昏暗,身下也很颠簸,正这样想又是一阵颠簸,有人托着他的腿弯颠了颠,把他人往上背了点,张炽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背着。
一时不知道这人是谁,头也疼,又惊讶,第一反应挣扎了下,人就往后仰要来个平地大马趴,洛长宁反应快赶紧勒紧他的一双大长腿,人往前弯了弯低声喝到:“别动!”
“长宁?”张炽反应过来,两只手搂紧洛长宁的脖子,有点占便宜的感觉:“你怎么背着我?”
洛长宁:“你能下来自己走吗?”
洛长宁出了包厢,五层的高级会所,他们的豪华大包就在五层,这会儿他背着张炽刚出了电梯过一层大厅,幸亏这个点没什么人,否则这两位真是有点引人注目。
洛长宁想的是开个房把张炽扔进去,再找医生来看,可他不是这会所的会员,服务员竟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包厢那环境也实在不适合病人,洛长宁心中又始终记得张炽冒雨送雨披的情谊——虽然是张炽单箭头的,但他也觉得自己欠了个人情,必须要找机会还上才行。
只好毫无爱心的背起张炽,准备把人领自己家,再打电话把自己的私人医生从美梦中叫醒过来给张炽看病。
张炽声音发虚:“我应该……能吧?”
洛长宁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只好认命的背着张炽:“年轻人,你怎么这么虚?你干什么了,唱个k也能发烧?”
张炽得寸进尺的把头歪到洛长宁肩上,搂着洛长宁的脖子恨不得天天发烧要长宁背他,声音虚弱的回道:“我可能酒精不耐,每次喝多点不是头疼就是体温上升,但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太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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