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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 就算有喜地的解酒药,喝这么烈的酒,第二天还是会起来晚的。
孙满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急急忙忙地穿衣洗漱, 跑去敲谢凉的门:“阿凉阿凉!你起来了吗?”
谢凉的门是虚掩着的, 她这么一敲, 便把门给敲开了。谢凉坐在桌前,正在打磨簪子, 孙满满走进去,着急地对他道:“阿凉, 你怎么还有心思做簪子呀, 不是说今天要去鹤鸣山吗?”
谢凉不紧不慢地朝她笑了笑, 道:“无妨, 晚个一两天也没事, 难得昨晚喝得那么畅快。”
昨晚三个人在院子里一直喝到深夜,将一整只烤鸭吃得干干净净, 那坛谢凉找来的美人笑,也被他们三人喝得一滴不剩。酒喝足了,肉吃饱了, 迎接他们的就是……宿醉。
今天不仅孙满满起来晚了, 就连风雨无阻去和姑娘们谈心的空智大师,也起来晚了。
孙满满听谢凉这么说, 便也不着急了, 她低头瞧了两眼谢凉手里的发簪, 比起昨天来又精细了不少:“是不是快要做好了呀?”
“嗯,我们离开永新的时候应该能做好。”
孙满满看着他笑两声:“到时要阿凉亲手帮我戴上。”
谢凉也微微勾唇,刚想说什么,茴香就过来通报:“大少爷,门外来了两个鹤鸣派的弟子,说是要找你和孙门主。”
谢凉的眸子轻轻一动,抬头看着孙满满道:“这下好了,我们连鹤鸣山都不用上了。”
孙满满也大概猜到了来人,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说有时候偷偷懒还是很好的,因为说不定你一偷懒,事情自己就解决了。”
谢凉笑了两声,放下手里的木簪,起身道:“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嗯。”
她和谢凉一道去了前厅,鹤鸣派的弟子正坐在那里喝茶。见他们过来,两人都站了起来,朝他们拱了拱手:“谢大侠,孙门主。”
孙满满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左边那个看起来就一板一眼的人,应该就是鹤鸣派的大师兄郑达,右边那个长相俊美,一脸清冷,如果她没有猜错,此人应该就是她要找的四美之一的齐钰。
果不其然,谢凉拱手跟他们回礼道:“郑兄,齐兄。”他招呼他们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和孙满满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孙满满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齐钰,他长得不似沈若光那般明艳漂亮,也不像林宇尘那般清贵淡雅,他就像是冰山上万年冰封的冰块,虽然看着晶莹剔透,但一靠近就冻得人牙齿疼。
大概是察觉孙满满在看自己,齐钰朝她瞥去一眼,孙满满差点忍不住在大夏天打了个寒颤。
“郑兄和齐兄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事?”谢凉缓缓地拨了拨茶盖,语气似乎比齐钰刚才的那一眼还要凉。孙满满心里莫名就咯噔一下,她飞快地收回自己停留在齐钰身上的视线,埋着脑袋喝了口茶。
温热的茶水渗入心脾,终于让她找回了一点夏天的温暖。
郑达道:“我们听说谢大侠和孙门主到了永新,想着你们肯定会上鹤鸣山,干脆就从山上下来了。”
孙满满忍不住道:“郑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郑达还是第一次见到孙满满,他心里其实对她十分好奇,但碍于男女有别,他不好一直盯着她看,这会儿听她说话,才顺势看过去一眼:“孙门主严重了,最近永新不怎么太平,我本来就想再下山来看看的。”
谢凉道:“听说之前魏无忧打伤了你,不知郑兄伤势如何?”
“已经无碍了,有劳了谢兄关心。”郑达说着,又叹了口气,“唉,说来惭愧,那魏无忧其实武功不如我,但我与他交手时,他趁我不备对我下了药,我一时内息紊乱,才被他趁虚而入。”
孙满满道:“不知魏无忧对你用了什么药?”
郑达的脸微微一红,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他一个采.花大盗,还能有什么药?”
孙满满惊讶地捂了捂嘴:“难道是……催.情的药?那郑大侠你是如何解决的?”
“……”郑达老脸已经红透,不愧是传闻中的孙门主啊,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孟浪。
他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幸而谢凉出声帮他解围:“满满。”
只两个字,孙满满立马老实了。她不过就是看郑大侠为人古板耿直,忍不住想调戏他两句嘛。
郑达咳了一声,适时地岔开话题:“我们之前在山上已经听说,谢兄杀了魏无忧,替永新的百姓除去了这一祸害。谢兄武功高强,实乃郑某不能比的。”
谢凉道:“郑兄宅心仁厚,才会让魏无忧那个宵小鼠辈有机可乘。”
孙满满坐在旁边,又听谢大侠和郑大侠两位大侠互相吹捧了一阵,郑达终于进入了正题:“对了,今日齐师弟也跟我一起下山,孙门主和他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也可趁此机会一道说清。”
在见到孙满满之前,他是真的觉得她潜入鹤鸣山调戏了他的师弟,但今日一见,他见她年纪不大,而且眼神清澈,这样漂亮一个姑娘,应该干不出那等龌龊的事。
他心里这么想着,便侧头去看了看齐钰:“师弟,你再把那日的情况跟孙门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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