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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尚未落下,张彭台村子笼罩在烈日余温里。黄昏带来一丝浪漫却不被人发现。
水塘旁的樟树下,老人摇扇乘凉,讲着数十年不变的闲话。水塘青草漂浮,老牛耷拉犄角,身子浸泡在清凉的池水中,享受着劳作过后的闲适。
酷似黑狗的小牛不管不顾,在老牛身侧来回奔蹿,稚稚蹄足在泥地踏出成排凹痕。
等到霞光映照砖瓦,居家一天的孩童们现了身,男孩捏着玉米棒,女孩跳起皮筋。乡间时光走得慢,人们不在乎外界的种种。
张仁旺惬意的坐在门口抽烟,几只破簸箕堆在小屋门口,簸箕底部烂得彻底,陈刘妹也不舍得扔。
“老东西,你坐着也没事!你把这几个簸箕补一下!一大早就知道熏肠子!”陈刘妹朝丈夫叫道。
“哎呀!补东西的活就该你这老娘们搞啊!找我搞什么?”张仁旺嫌陈刘妹太吵了,起来走开了。
“张洁!你把我屋里的针线篮子拿出来!张洁!你听到没有?”陈刘妹只使唤的动张洁。喊了半天没见到张洁的身影,她一下子火大了!
“死丫头!又跑哪里玩去了!”
张洁正蹲在码头急的满头大汗。母亲万子圆下午扯完草,交给她洗一双水靴。可水靴被她不小心洗掉了一只,起初她都能看到水靴的影子,后来她越着急水靴就飘的越远。她急的眼泪哗哗掉。
“我……我在河边洗水靴……”
“洗多久了!还没有洗好吗?你是猪吗?臭丫头!”陈刘妹赶到水边看到张洁满脸泪水和汗。再看张洁只捏了一只水靴就知道她又犯蠢了。
“还有一只水靴呢?死丫头!”
“掉进水里了…我摸不起来…”张洁小声说。
“死婆娘!你怎么这么笨啰!真的是一千年都出不来一个你这样的!被我们家背时赶上了!”陈刘妹无奈的吼着。
陈刘妹把裤脚挽起来,急匆匆往河里走,矮小的她一下子被水淹到了大腿根部,她用力的在河里摸,弯腰驼背的时候下巴和嘴巴都打湿了。她一边吐口水一边一脚一脚的探寻水靴,可是她怎么也摸不到。越是摸不到她就越生气。
张洁在岸上像是等着被宣判的罪犯,果然陈刘妹还是没找到那只水靴。她累的不行了,爬上岸用尽全力揪起张洁的耳朵赤脚往堂屋走。张洁像一只被逮住的耗子一样,惊慌失措的跟着奶奶陈刘妹。
“子圆!你快出来!你看你生的好女儿哦!”万子圆正在房间里看张磊写作业,她出来一看赶紧问:“这是怎么啦?姆妈!”
“死丫头把你的水靴洗掉了一只!我摸了半天都摸不到!现在河流很急!估计早飘走了!”
“啊!哎呀!这几天都要下田的!没有水靴怎么搞的好!水田里到处是蚂蝗!她是该打!真该打!怎么这么笨哦!”万子圆惋惜不已。
张洁看着母亲一只手搭着张磊的肩膀,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我…太笨了…对不起…”张洁小声说。
陈刘妹这才放下揪耳朵的手,但是刚才独自下水摸鞋子的劳累还没有得到安慰,她并不打算放过张洁。
“子圆!你看你生的这个丫头!又黑又丑又蠢像谁?继国这么聪明一考试就是全县第一。你看她到底像谁?到底像哪个?”
听着陈刘妹暗讽自己蠢笨。万子圆一下子暴怒:“谁知道她像谁!憨东西!鞋子找不到了!你还回来干嘛?你怎么不死在河里!你还不给老子去找!”说完一巴掌狠狠扇到了张洁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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