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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为儿子考虑?你还想让我咋为儿子和你考虑啊?是不是你说我在家喝酒影响儿子学习的?所以我才出去喝的酒!然后你现在还说我影响儿子学习?马凤镯!你是不是皮子又紧了啊?”(皮子紧;当地俗语,意思为;欠揍。)“潘刚毅!你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我胡搅蛮缠?就是因为你们,我才上外面喝酒的,然后又是考虑你们,我才在外面玩的麻将!如果你当初就让我在家喝酒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另外你说什么儿子还要上什么二课堂?上那玩应干啥啊?有啥用啊?当老子的都没钱花了,他当儿子的还上二课堂?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依我看,从明天起儿子学都不用上了,赶紧找个班,给老子挣钱去!”潘喜明见自己的父亲又要动手打母亲,他赶忙上前去拉架,并且带着哭腔跟潘刚毅说自己可以不去上二课堂了,求爸爸别打妈妈了。潘刚毅这些年来,在家里也好,在外面也好,耍酒疯早已耍习惯了,所以他根本不会因为孩子的眼泪而停止自己的行为,同时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甚至觉得潘喜明在一旁的苦口相劝,是一种麻烦。于是他一把将潘喜明推到了一旁,再次拽起马凤镯的头发,将她拖拽到沙发上,准备动手开打!潘喜明见状,赶忙冲了过来,他双手搂住潘刚毅的胳膊,跪在他的身旁哭着求他不要动手。无奈潘刚毅根本不予理会,挣脱开潘喜明的胳膊后,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腿,跪在旁边也全然不顾。挥起他那本应该是为这个家挣钱,养家糊口的胳膊和手!不住的拍打在马凤镯的身上,一曲家庭悲歌,就这样在这个家庭中再次上演!打了三五分钟后,潘刚毅停止了对马凤镯的殴打,不知是累了还是打够了的他,一把推开跪在自己身旁的潘喜明,摇摇晃晃的朝厨房走去,看样子是去找水喝了。“妈妈!妈妈!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就不应该跟你说二课堂的事。”“没事儿儿子,这事跟你没关系。”马凤镯咬紧牙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顿打跟往常的打,效果是一样的,可谓是不分身体部位,潘刚毅想打哪就打哪!对于这种疼痛,马凤镯的身体可以说是已经习惯了,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心里要反抗了!!“潘刚毅你过来!”马凤镯强撑着精神靠在沙发上,叫潘刚毅重回到她这里。“咋的?没给你打舒服是不?还想再来一顿是不?”听到马凤镯叫自己,潘刚毅连手中的水舀子都没来的及放下,就直接快步来到了马凤镯的跟前。“爸!求你别打我妈,也别拿东西吓唬我妈了。是我错了爸爸,我听你的话我不上二课堂了,也不上学了,我明天就出去给你挣钱去行不?”“潘刚毅!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我都能忍。但你要想阻拦孩子的未来的话,我马凤镯就是豁出老命也不会同意的!因为我儿子这么优秀,我不能看着你把他大好前程就这么的给毁了!““还大好前程?你快给我滚吧,我告诉你马凤镯!我不知道什么是大好前程,我就知道百善孝为先!当儿子的就应该孝敬老子,老子没钱花,儿子就应该想办法让老子有钱花,听明白没?!”“潘刚毅!废话也不用多说了,今天咱俩之间做个了断吧,你就说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能跟我离婚!如果你要钱的话,你就说多钱吧,只要你能说出个数,我姓马的,哪怕是拆房子卖地,我都给你,因为我实在是不能看着儿子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哎呀!行啊你!我看我今天是揍你揍的轻了是不?又跟我说离婚?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潘刚毅挥着水舀子就朝马凤镯打去,马凤镯见此情形,赶忙起身躲到了一旁,同时因为有潘喜明拦着潘刚毅,再加上酒精的麻痹下,潘刚毅攻击失败后,一个没站稳,趴在了沙发上。“你给我滚一边去小兔崽子,你给我惹急眼的话,别说我用水舀子削你啊。”此时马凤镯快步走到厨房,抄起菜刀重回到了沙发附近,并且让儿子回里屋。这是潘喜明头一次见马凤镯手拿菜刀!因为以往马凤镯挨打完后都不再吱声,所以今天看到母亲这个样子,他也有点害怕了,并且劝说母亲放下菜刀,马凤镯则把儿子拦在了自己的身后。“潘刚毅!我告诉你,今天咱俩之间必须做个了断!以往我对你的容忍全都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考虑到孩子不能像你这样,没出息的像个地痞无赖,二流子似的,所以你对我做什么我都能容忍。可是如今,孩子要中考,以后还要高考,你就这么搅和的话,孩子也就没有未来可谈了,与其那样的话,不如咱俩今天就做个了断,要么咱俩离婚,要么我就把你给剁了!”马凤镯的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让人不能怀疑她的决心。她也以为这“最后通牒”会对潘刚毅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震慑力,只可惜,这个无赖,根本没把马凤镯说的话当回事,他的心里还盘算着一会儿趁她不注意一定要给她一顿暴打呢,因此他的言语上,依旧充满了不削。“把你能耐的马凤镯!还敢跟我俩拎刀了是不?你砍我啊,你砍我啊,你要是你爸马飞龙的种,你就砍我,朝我脖子砍,听见没?你要是不敢砍,你就是别人的种,你就是个野种,杂种!是你妈跟别的野男人生的!!马凤镯!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把刀给我放回去,然后我再让你今天好好涨涨记性!”潘刚毅脖子一歪,将露出的部位冲向马凤镯,两条腿还不住的抖动着,胸有成竹的他,笃定马凤镯不敢对他下手。“妈,你别冲动,我爸喝多了,他喝多了不就那样么,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啊,妈,你要是把我爸砍了,我不就也没有你这个妈了吗?”看着挑衅自己的潘刚毅,再听着潘喜明的劝说,这两个人的语言就像,两条在自己体内不断抗争的两股力量一样,让马凤镯有了些许的为难。潘刚毅见马凤镯只是举着菜刀而不敢往前冲,他心里更有底了,于是他站起身,手里晃动着水舀子继续嘲讽着马凤镯;“就你还跟我俩“嗞毛”!看我一会不打折你的手,然后我再打断那个小兔崽子的腿!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去上学了,还上什么二课堂?上个屁去吧… …”(嗞毛;当地俗语,意思为叫嚣,挑衅。)潘刚毅后面还有没有话要说,谁也不知道,而他之所以没有再说下去,是因为他突然发现此时的马凤镯,犹如一只饿的发狂的母狮见到猎物一样,挥着菜刀就朝潘刚毅的脖子处劈来!潘刚毅做梦也没有想到马凤镯真的敢砍自己,吓的他本能的将身子往后一退,双腿因为碰到了身后的沙发,他一下坐在了沙发上。为了躲马凤镯的菜刀,他身子向后一靠,整个人近乎躺在了沙发上,已经没有退路可谈了。更要命的是,他发现马凤镯似乎有一种不砍到脖子誓不罢休的劲儿!情急之下,他赶忙用水舀子挡在了脖子上,紧接着只听咣的一声!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碰撞声,响彻在潘刚毅的耳旁。这娘们真下死手了?不容得潘刚毅多想,马凤镯挥起菜刀朝着潘刚毅的脑门处劈来!潘刚毅见状,再次用水舀子手柄挡住了攻击,一道深深的菜刀砍过的痕迹,就这样留在了水舀子的手柄上!两下都没得手,此时的马凤镯似乎已经“杀红了眼”。只见她举起菜刀,这次她瞄的是潘刚毅的身体,因为身体的面积大,绝对不是一把水舀子可以抵挡的住,情急之下,潘刚毅赶忙喊潘喜明过来救自己。终究还是生自己,养自己的父亲。哪怕他再不是人,再混蛋,只因他是自己的父亲,而挥刀的又是自己的母亲,这样的人间悲剧是潘喜明绝对不想看见的,所以他死死的握住母亲的胳膊,哭着求她不要砍自己的父亲了… …潘喜明的哭腔最终击退了马凤镯心中的魔鬼,握在她手里的那把菜刀到底还是没有砍下。高举的胳膊也缓缓的放下了下来,潘刚毅见马凤镯终于停止了对自己的“砍杀”,狼狈的他赶忙从沙发站起跑到了一旁。“妈,你消消气,别再动刀了,求你了。”潘喜明一边安慰着马凤镯,一边将她往沙发处搀扶。情绪稍微平定了些的马凤镯,用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轻声的告诉他自己没事了。此刻从沙发处逃到家门口的潘刚毅见马凤镯不像以前那么疯狂了,他的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一些。而他体内中的酒精似乎也被马凤镯刚才的那两番刀劈斧砍式的攻击也“蒸发”了不少,脑袋也随之清醒了许多。看来今天是没法从这个疯娘们手里要钱了,那就过几天的吧,等她气消了,自己再回来管她要,到时候自己一定先把家里能杀人的东西都藏起来。想到这里潘刚毅就准备穿鞋走,马凤镯见状立刻叫住了他!“潘刚毅!你我之间,今天必须做个了断!”“哎呀了断啥啊?今天算我服你了行不?你厉害,你老大,咱家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咋的就咋的行不?”要说潘刚毅这股欺软怕硬的劲儿运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因为今天马凤镯的样子确实让他冒了一身冷汗,所以他也就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想要出去避避风头。他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挺好,想用缓兵之计来对付马凤镯,这招要说放在以前或许有用,但放在今天,放在势在必得的马凤镯身上可就不管用了!“你给我站住!“马凤镯拎着菜刀,三步化作两步的来到了还在蹲着系携带的潘刚毅身旁,看着眼前这犹如杀神一样的马凤镯!潘刚毅被吓得直接坐了地上,想到刚才她真要致自己于死地,潘刚毅此时吓得的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妈!“潘喜明跑到了马凤镯的身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儿子你放心,只要你爸答应跟我离婚,我就不会砍他!“”哎呀都是老夫老妻了,儿子又这么大了,离什么婚啊?“听他这么一说,马凤镯的双眼一瞪!吓得潘刚毅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行!我同意离婚我同意... ...“话说到这里,潘刚毅的脑袋一转,想起了刚才马凤镯说,只要自己答应离婚她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再一想自己在外面欠的外债,潘刚毅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傻子,每个人的脑袋其实都够用,就看他用没用在正地方上,若用在正地方上,那自然会过得顺风顺水,可如果没用在正地方上,那就是灾难的开始!”既然你非要跟我离婚,那咱俩就离。我潘刚毅也不是离开你就不能活的人,但我想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话算数不?“”我马凤镯吐口唾沫就是个钉!你说吧,你要什么条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可不能反悔!如果你答应不了的话,咱俩就不能离婚!“”有屁赶紧放!“潘刚毅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带儿子生活也不容易,咱俩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能让你跟我离婚后没有地方住,好歹我得让你俩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因为不管咋说你给我们老潘家生了个儿子,你也算是功臣了... ...“”你少他妈在那放屁!这房子是厂子发给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说你的要求!“”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给我...给我...给我三万块钱,我就跟你离婚,今天给,咱俩明天就去办手续,今天给不了的话,哪天给,哪天就去办!“”潘刚毅你不是人!“马凤镯这句话说的没毛病,因为以当时的购买力来说,三万块钱已经可以买一套三室一厅四十多平米的房子了。潘刚毅嘴上说的好听把房子留给马凤镯,但其实这房子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他开口就要三万!明显就是在狮子大开口!按说马凤镯这几年一直都是厂里的干部,拿出这些钱对于她来说不算难。但问题是,这些年家里被潘刚毅糟蹋够呛,要让马凤镯一下拿出这么多钱,除非出去借,要不然还真是有点为难她了。”你看,这不怪我吧?是你自己拿不出钱的,刚才也是你自己说的就算拆房子卖地也要跟我离婚的,我没说错吧?“此时的潘刚毅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惧怕马凤镯手中的菜刀,他将身子紧紧地靠在了墙上。”给你三万,你就跟我离婚是不?“”对,一手交钱,一手我就跟你离婚!“”好,潘刚毅!明天民政局婚姻登记处见面,上午九点,我给你钱,你跟我离婚!“潘刚毅没想到马凤镯竟然能咬牙同意跟自己离婚,说实话,让他真跟马凤镯离婚的话,他还有点舍不得。这种舍不得倒不是他念及他们俩的夫妻之情或念及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儿子始终都是自己的,无论他走到天涯海角,他都是自己的孩子。他的舍不得只是害怕自己以后没钱不知应该管谁要了。可转念一想,有这三万块钱,也能够自己花上几年的了,再者说了,自己还能逢赌必输啊?万一自己赢了,赢翻倍了,那自己不就算是站起了吗?所以他答应了马凤镯的要求,并且趁马凤镯精神松懈的时候,打开房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潘刚毅溜了之后,懂事的潘喜明赶忙收拾着父母刚才吵架和撕扯的地方,并且把饭菜都端了下去。看着懂事的儿子,马凤镯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阵酸楚,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就摊上那么一个不省心的父亲呢?再一想到,短时间内,三万块钱确实不好凑,但为了儿子的未来,自己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跟潘刚毅把这个婚给离了!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出去借钱,天色不早了,自己的娘家离得远,想要回去借钱是来不及了。怎么办?思来想去,马凤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鲁冬!她知道鲁冬这些年开装修公司挣了一些钱,再加上他当初在厂里跟自己关系挺不错的,想要跟他借钱确实不难!可转念一想,鲁冬从厂里出来也有年头了,虽说这些年自己跟他的关系也算不错,可一张口就管对方借上万的钱,她还是犹豫了。因为在这其中,马凤镯还考虑一点就是她跟鲁冬的关系。虽说这些年她把对鲁冬的感情都藏在了心里,但无论怎么藏,她在对待鲁冬时,还是要比对待别人时更多一分感情成分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潘刚毅总觉得马凤镯对鲁冬还有想法的原因。其实他们俩还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尤其是鲁冬这边,根本就没往这上寻思过。马凤镯其实也没想过要跟鲁冬如何如何,只是她每次见到鲁冬时,她的双眼展现出的目光,出卖了她。如果这个时候让潘刚毅知道是鲁冬给自己拿的钱,哪怕他们两人一点超友谊的事情都没有,只是君子之交的淡如水关系。但她也担心会给鲁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打消了要从鲁冬那里借钱的想法。怎么办?这个婚自己是一定要离的,只是奈何自己手里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回娘家借?娘家众人的经济状况也都不太好,想要凑够三万块钱也不是件易事。既然娘家和鲁冬都不能去借,那放眼望去自己还能朝谁去借呢?难道说又要这么继续拖下去?不行!这个婚必须得离!因为冲人别借钱,虽说自己娘俩的经济状况会痛苦一阶段,但短痛终究要好过长痛!仰望天空,此时的天空如被浓墨染色一般,一颗星星都没有,马凤镯自顾自的,在楼下来回不知走了多少步... ...终于在内心经历了无数次挣扎和推想后,马凤镯想好了去找谁借钱,没错!就是那个照顾自己如照顾妹妹一样的人,也就是总厂的传奇性人物!时任总厂副厂长的周江树!拿定好主意后,马凤镯打车来到了周江树家的楼下,虽说她自己已经在心里拿定好主意了,可如今真的走到对方家楼下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为难。怎么跟人家开口?人家要是问我用钱干什么我应该怎么说?我马凤镯给同事的印象都是那么的干练,那么优秀,没人知道我的生活是如此的水深火热。如果周厂长知道了,会不会骂我?骂我早寻思啥了?为什么今天才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他待自己如亲哥哥一样,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让我跟他之间产生了隔阂... ...”宝宝,赶紧吃了吧,你要不吃的话,一会凉了就吃不了了。“”妈妈,我要等爸爸下班回来后跟我一起吃。“身旁一对母女俩的谈话引起了马凤镯的注意,看着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再看看母女俩脸上那幸福的笑容,马凤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那个应该跟普天下所有孩子一样,应该享受父母宠爱的孩子,却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父亲而饱受摧残!算了,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我马凤镯什么都能豁的出去!再次拿定主意后,马凤镯上楼敲开了周江树的家门,开门的是周江树的妻子王玲。他们之间都认识多年了,王玲也把马凤镯看做是自己的妹子了,所以很热情的将她让进了屋子里,姐俩坐在沙发上开始闲聊了起来。过了大概有十五分钟,周江树从里屋走了出来,因为早已把马凤镯当成自己的妹妹了,他也就没有见外,所以才会在辅导完自己儿子的学习后才走了出来。”小镯啊,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周江树坐在了她俩的对面开门见上的说道。”老周你看你这话说的,人家妹子没事就不能来串门了啊?再者说了,人家都来几次了?“”你呀你!~我问你,以前小镯来,有这么晚来的时候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经周江树这么一说,王玲才意识到现在都晚上九点半了,她以为马凤镯是有工作要跟周江树汇报,所以哪怕她早已把这个妹妹看成是自己的小姑子了,她也还是很识趣的找个理由说给他俩洗水果,而走开了。”周厂,我... ...“”有什么事就说吧,这个点能找到我,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你就说吧。我能做的,不会有二话的。”“您能借我两万五千块钱么?”“就这事啊?没问题!玲啊!~你把我放在床头柜里的信封拿过来三个。”“好!~~”王玲将信封递到周江树手中,自己又回到儿子的屋子里去了。“这里是三万块钱,你都拿着,出去办事,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别到时因为钱而影响到办事。”周江树将钱递到马凤镯的手中,就在她接过信封的那一刻,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处流了出来。“如果钱解决不了的话,需要人的话,你就跟我说,我去给你解决。这天也不早了,你一个女的拿三万块钱也不安全,我和你嫂子下楼开车送你走。”说着周江树起身开始穿衣服,马凤镯见状小声的说着,哥!你不问问我用钱是干什么去吗?周江树一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马凤镯说;“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也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从你是季节工那时起,到现在的领导干部,你的一路走来,我都是看着你过来的。你要是有问题,那就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周江树的问题!行了,玲啊,穿好衣服没?咱俩送小镯回家。”王玲应了一声,两个人将马凤镯安安全全的送到了家。要说周江树两口子准备送自己回家的时候,马凤镯还真没意识到这钱的重要性和安全性,可等她回家准备睡觉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家里的门锁给上了两道锁,并且还再三确认了几遍,同时把钱压在了枕头下,菜刀也被她放在了枕头下,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明天的离婚要顺顺利利,确保万无一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