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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生的心里此时寻思着,看看能不能在鲁冬的言语上找到漏洞好以此作为突破口进行还击。而鲁冬则想着鲁生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那个斯斯文文的大男孩去哪了,怎么就摆出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呢?他现在身边都是什么人啊?怎么把他影响成这样了呢?
此时,陈桂芳,鲁燕,苏星月三人没有说话,都在等着鲁冬开口说。而鲁冬见鲁生依旧在做着垂死挣扎的样子,索性他也就开口说道;
“小弟,如果形容一件事好比是画画的话,你刚才跟我说那些事充其量也就是画了个边,整了个大致轮廓而已。而画里的细节应该如何填充,你自己是不知道该如何下笔的!而且你把你自己说的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忧国忧民,说到底,你不过就是粉饰自己真实的想法而已,也可以说是给你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鲁生依旧没接鲁冬的话,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了起来。看着他的样子,鲁冬也没理会,继续说道;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真实目的应该是想让咱爸给你拿钱,让你去干你所谓的事业吧?只要咱爸给你拿钱,什么婚不婚的,孩子不孩子的,你是完全可以结这个婚的!”
哎?这句话有一个突破口,鲁生吐了一口烟,马上接应道;
“呵呵!~大哥,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啊,要说给咱们当子女的拿钱,咱爸和咱妈也没少帮你和咱大姐吧?就先说大姐吧。”
鲁燕听到鲁生要说自己了,她干脆趴在柜台上,不再看他。她没有想到这个小弟竟然会对自己这么不满!想想他的小时候,都不用说的太远,他当兵走之前的衣服和裤子,他自己从来都没洗过,全是她这个当大姐的给洗的。零花钱啥的鲁燕也没少给,可谁又能想到,自己对他的照顾换来的竟是今天这个样子?
“咱大姐从高中毕业后,就在咱家待着,现在她孩子都五六岁了,结果大姐呢?还在咱家待着。是!我得承认,咱大姐没少帮咱爸和咱妈忙活,可问题是,假如咱家雇个服务员是不是也就干这些活啊?而且咱爸给大姐开的钱也不少,那刘俊山没啥本事,挣的是死工资,一脚踢不倒的几个钱,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咱爸帮持着,估计他家可能都快揭不开锅了。(一脚踢不倒的钱数;当地俗语,形容钱数少,摞起来的高度,用脚都踢不到,所以不会倒。)”
要说这鲁燕还真有当大姐的样!哪怕听着鲁生这么说自己,但她依旧没有回击,只是默默的闭着眼睛,任其放肆。
鲁生见鲁燕没有说话,错误的以为他自己说得对,于是继续说道;
“大哥,再说说你吧!我知道,你去咱爸厂子里面上班,咱爸没出太多力,最多就是找老槐树和刘江涛吃吃饭,喝喝酒而已,你呢?也可以算是正常去的。但我就想问问你,如果没有咱爸这层关系,你能以员工子弟的名额进入咱爸的厂子吗?你会有今天的成就吗?你现在的成就能说没有咱爸和咱妈的功劳吗?!”
“还有吗?有的话,你继续说。”
鲁冬微笑着对鲁生说道。鲁生想了想,一时间还真就没想出来什么,于是他表示暂时没有了,你可以说了。鲁冬点了点头,心说你个臭小子,我要说你的事,你竟然胡搅蛮缠的把我和大姐给绕进去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吧。
“鲁生!”
鲁冬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尤其是这次他直接说出了鲁生的名字,而不是再称呼对方为小弟!看得出来,这鲁生的表现让他现在很是不满!刚才的笑容也被他尽数收了回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鲁冬此时的样子跟刚才和鲁生动手时的样子似乎是一样的。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对人要懂得尊敬,要有起码的礼貌!大姐夫的名字不是你我可以随便说来说去的,况且大姐夫本人也没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姐或者咱家乃至你我的事对吧?既然你又直呼大姐夫的名字,我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能直呼人家的大名?”
“呵呵,行!那刘俊山的名字我以后可以不叫。那么请问大哥,我刚才说的你和大姐的事,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么?”
“行啊,大姐夫的事既然已经说完,剩下就是咱们之间的事。鲁生!你要知道记住一点,咱大姐不去外面工作,而选择在家里帮着咱爸和咱妈一起忙活食杂店的事。那是咱爸和咱妈还有咱姐一起研究后定下来的事,不是谁求谁,更谈不上谁粘着谁!咱家的这个生意虽说不大,但父母毕竟年龄越来越大,需要有个家里人来帮着他们一起忙活。你现在看不起大姐在家忙活,那我问问你,你回来后帮咱家食杂店干过啥活没?比如说抬个啤酒箱或者汽水箱,再或者咱家需要进货的时候,你骑没骑过三轮车去进过货?”
鲁生经鲁冬这么一问,表情又变得有些难堪。说来也是,鲁生退伍回来也有一两年的时间了,除了刚回来时还干了几个多月的活之外,剩下的时间里,家中的活他是一手不伸,别说干活了,酱油瓶子倒了他都不会去扶正的。正因如此,所以鲁生回答不上鲁冬的问话。这些当然也都在鲁冬的意料之中,他继续发问;
“你说咱爸帮咱大姐家,这点我承认,但你也必须得承认一点,咱家这个食杂店,也正是因为有大姐的存在,所以才会经营的这么井井有条!咱爸帮着咱大姐,也是因为他想让儿女生活的更如意一些,这是每个父母的心愿,他们有什么错么?”
“行啊大哥,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想问问你,咱爸既然能帮咱大姐,那为什么不能帮帮我?”
“你是说你的煤炭,木材还有出租车?”
“对啊。”
“好,那我问问你,你的那两个战友他们家现在的买卖怎么样?”
“还行啊,挺好的啊。”
“嗯,行,我再问问你,你长没长脑子啊?煤炭?咱本地就有煤矿吧?还有木材,咱本地也都有吧?你说你从外地进这些东西进来,是不是你的成本就会比当地的成本高?你就算再压低成本,你的售价是不是也得比当地的贵?咱爸帮着大姐,是想让大姐的生活越来越好,所以他帮着。试问一下,如果大姐和大姐夫俩人天天吃喝玩乐,你觉得以咱爸的脾气会不会帮着?”
“啊!~~~帮助你们就是理所应当,帮助我就是吃喝玩乐?”
“你不要在这跟我玩文字游戏,我退一步来说,还拿你的煤炭和木材来说。你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挣钱?比如说以入股的方式,跟你战友一起干事业,然后等到年底分钱?鲁生,我再问你,你战友家的买卖,有没有他家亲戚或者别人的股份在里面?”
“没有,因为我战友跟我说了,这是他自家买卖,没有别人的股份。”
“那么好,我再问你鲁生,一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人家离的最近的亲戚都没沾到边,你一个跟人家只处了三年时间的人,你凭什么去分人家的钱?”
“你没当过兵,你当然不懂我们之间的战友情!”
“是,我是没当过兵,但我长脑子了。咱爸跑了一辈子的供销,天南地北的跑,什么场景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就你和你战友这点小九九他老人家看的是一清二楚的,你想蒙蔽他老人家?我看你还真是没长脑子!!~咱家的条件是不错,但这些钱挣来的也实属不易,咱爸且能看你拿钱去打水漂?”
鲁冬的话说的鲁生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说实话,关于这个煤炭还有木材的事,鲁生确实没有做过仔细的调查。这两件事也不过就是他跟他战友在一次喝酒的场合上,他战友跟他说的。并且这件事的真实情况也不像鲁生说的那样!其实那个煤炭生意是他战友家邻居的,因为经营不好,所以想要找别人一起进来入股,准备重新买个矿再挖!但这样的风险要比获得财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赌的成分占很大一部分!至于那个木材生意,跟这个煤炭的生意也差不多,是一个濒临倒闭的木材厂子,也不知鲁生的那个战友在哪里得到信儿,年轻人脑袋一热,被人一忽悠,就想收购那个厂子。恰巧这时鲁生也是那种想干一番事业的人,于是这俩人一拍即合准备要收购那个木材厂,鲁生回家也就把这件事给鲁德明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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