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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一开始司诺年和辛期又恢复到了白天一个电话晚上躺床上就睡的状态。历经了一个月,打荷的辛期终于上了掌勺,不过是第五位。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有了多一些的时间休息,辛期这个人是个劳碌命,看着哪里忙还去帮忙,这让刚刚融化的后厨关系又有点儿落入了冰点。
别的师傅不帮忙只有你辛期天天跟上了发条一样,谁受得了。王拾本来对这个空降兵就心存不满,这回更是想着办法为难辛期。
不过小工们倒是喜欢辛期多一些了,有事儿没事儿的一口一个辛师傅叫着,辛期也算是找到了一丝的平衡。
初冬真正的到来的时候,海清突然进行了一次后厨的清查。那天岮的后厨人员一个也没逃开。一个一个的柜子检查,然后是每一道工序的用品。
最后海清如愿以偿的在王拾的专用调料桶里找到了她一直想找到的东西。海清黑着脸把王拾叫到了后巷,最后做了一个扣除两个月的工资处理。
后厨的气氛自此更加压抑,王拾对辛期的刁难也越来越严重。很多次辛期都想和他好好理论理论可惜最后也没鼓起勇气。
这一天接了单辛期正在热锅,王拾坐在原处的椅子上突然呵斥了她一句:“辛期,你今天没吃饭么?手腕怎么用不上劲儿?”
“没有啊!师傅。这不是动着呢么!”热锅本来就是这样,难不成要抡起来啊!辛期对着自己的打荷撇撇嘴,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王拾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上。王拾的手劲儿有多大,一个颠了十多年大勺的大厨,这一下打的辛期向前一附身手上的劲儿就乱了,油锅一歪,好在辛期眼疾手快一下将油泼向了前方,虽然避免了火灾但是对面的小工正蹲在远处洗菜,这油落地一溅烫了那小工的屁股。
小工疼的大跳起来,一下就踩进了洗菜的盆里,另一个洗菜的工人手指正好被踩到了脚下,于是连锁反应越来越多,厨房这时就有些乱套了。
岮餐厅从开业到现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宣布停业整顿一天。
海清彻底暴走了。后厨是一个餐厅的心脏,现在心脏停跳了,不就死定了。
追问了原委海清直接下令开除辛期。
这让辛期十分的震惊和委屈,明明是王拾突然做出了这种危险的动作引发了这一系列的问题,最后躺枪的是自己,辛期不服跟在海清身后不断的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海清走进后巷突然停下了脚步,面对着辛期严肃认真:“辛期,我开除你我知道你冤枉,不过你应该明白后厨就是这样,王拾他有资本,你没有。如果你现在能和他旗鼓相当,上一次我就让他走人了。还有,他是师傅,你是徒弟,不管你上没上灶不管你年龄的大小,他就是你师父。他说的对或者不对你都不能立刻顶撞他。再者,后厨里算你五个大师傅,没有一个和你站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做?我很早告诉过你后厨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
“那也不能让我当替罪羊吧。”
“你不是替罪羊,你就是有罪的那只羊。这个月的工资我照常发给你。回家想想我说的话。在我这里出去想找工作还是很容易的。”海清拍了拍辛期的肩膀叹口气进了餐厅,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了辛期的身上,异常的寒冷。
在公司工作的司诺年接到辛期的电话整个人都慌了,辛期哭的惨无人道,震得司诺年耳鸣。听说辛期在家,司诺年连假都没请拎着包就往家赶。
路上堵车的厉害,司诺年趁着机会给海清打了一个电话,海清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下,对司诺年抱歉的说:“表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留辛期。”
“我明白,你的餐厅也要正常运营的。是不是辛期和王拾之间有什么误会,前一阵儿明明关系好很多,辛期上灶也是王拾推荐的,突然就冷下来说不过去啊?”
“后厨的事儿我也不知道。你替我好好安慰一下辛期,告诉她过一阵儿我找她。”海清说完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司诺年看着手机无奈的吐口气,想着辛期此时心里要多难受更是急着回去,可是前面的车根本是一点儿动的迹象都没有,使劲儿的按着喇叭就像这样可以宣泄她心里憋住的那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家,司诺年刚进屋就看见辛期趴在贵妃椅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从她给自己打电话到现在应该有一个小时了,有多少眼泪都不够流的啊。司诺年急着鞋子都没换带着一身的凉气跑到辛期旁边,柔声细语的叫了:“辛期。”
爬在贵妃椅上的人一下坐了起来,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满脸的眼泪,看了司诺年一眼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年年,哇~~~”司诺年再一次耳鸣。
拍着辛期的后背跪在地上任由她哭,司诺年听着心疼渐渐的也红了眼眶。
“不哭,咱们不在她那里更好,以前不是说要开餐厅么,现在咱们自己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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