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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这一切……”韩肆枟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下棋,陪我下完这一盘!”老人头也没有抬,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声音清淡如风,与世无争,似乎早已看淡一切。
韩肆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下棋。
“你的心乱了。不管做什么事,最忌心乱,棋盘,更是如此!”那老人再次淡淡开口,语气古井无波,眼睛都没有离开棋盘。
半日之后,偌大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纠缠成河流游走龙纹,相互纠缠相互抗衡,简简单单的棋盘上勾画出一种金戈铁马,争天斗地的热血。有似乎是鱼儿戏水,白鹤起舞,高山流水一般的自然宁静。
终于,老人最后一子落下,伴随着响亮的石头碰撞声,最后一子,封杀了韩肆枟所有的退路,这一子结束了将近一整天的争斗。
韩肆枟苦笑,“三爷,您不愧是棋艺界的巅峰高手,横断山图,单刀屠龙,闭天落河,这些手段,也唯有你可以使出来啊!”
老人没有回答,微微笑了笑,“肆枟,你明白了吗?”不答反问,老人问了一个似乎很无厘头的问题。
“争执而已罢了,因果循环始终是一个不可违逆的规则。”韩肆枟慨然一叹,没有抱怨没有愤怒,就那么平淡。
“还不够!”老人摇了摇头,指向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那是属于韩肆枟的白棋,接着手掌一滑,指向了另外一个黑子。
韩肆枟看着那两只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地想着,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两天就过去了。终于第三天韩肆枟站了起来,深深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谢三爷点播!韩家,会在我手里再现辉煌的,而且一定是一个被认可的不一样的韩家!”说完,韩肆枟便后退三步,转身离开了。
老人在石室里看着满盘棋子,手一挥,便只剩下了一半的棋子。随便懂棋的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残局。
“三位老兄弟,既然早就来了就进来吧。”突然韩维高喝了一声,接着三个同样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了进来。他们一个个神采奕奕,却又如同普通人一般,他们的眼中,都饱含着看透了世态炎凉的沧桑。
“果然啊,韩老头,你的心境又有了很大的提高。或许你将是我们中最快突破的人啊!”陈枂婪郎声大笑。
“什么心境啊,你们不是也没有参与这些琐事吗?”韩维轻笑了一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瘦的杨参玄坐在了韩维的对面。
杨参玄端走白棋,眼扫全盘,“话可不能这么说,被灭掉的可是你的家族啊,又不是我们三家!”
韩维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后辈们的事,既然我早年对他们的教育他们不听,只有肆枟这孩子听进去了,当报应来临的时候幸运之神也该眷顾肆枟。 ”
“真败给你了啊!”陈枂婪笑着摇了摇头。
刘赫笑着打断他们,“说这些干什么,继续吧,让我看看这拜月残局你们两个谁输谁赢!”
就在韩家被清场的第二天,天凌本来躺在床上,右臂缠满了绷带一类的东西,在翻看一本灵宝阁的《灵物总概》。天翼出去了,据说是去接晓雨来这边,突然几个声音就传了过来。
“天凌,真的是你吗?”一个娇小可爱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来,接着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个人。
陈玉儿,陈彩月,陈辉,陈军,白芷枫。自己离开山脉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个人,这时候竟然都来看自己了,让天凌一阵莫名的感动。
“真的是你啊!”陈玉儿一阵惊喜,就差扑过来了。
“天凌,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强,天翼更是强的一塌糊涂啊。”陈辉笑着开口,语气倒十分和善。
“不是让你有事去陈家的么?怎么会被韩家盯上了?”陈彩月瞪着眼睛看着天凌。似乎不给一个让她满意的交代她绝对不会饶过他一样。天凌郁闷这样一个暴力女原来还有这一面啊。
天凌畅快地笑了两声,“多谢各位牵挂!”
“切,说什么谢谢!”陈玉儿突然小声说了句,天凌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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