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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烨忖度了一下,问道:“露露,你说陈酒考语文的时候给你传纸条扔答案,你觉得单凭实力的话,你的语文成绩比陈酒好吗?”
露露愣了一下,没想到王烨这样帮着陈酒,她犹豫了片刻,说道:“也许平时我是没有陈酒的语文成绩好,可这次不一定啊,毕竟我是天天上课的。”
王烨无奈地看看陈酒,酒儿的眼里噙满了泪水,露露这每句话都带着怨气,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么久以来不陪她而感到生气吗?
王烨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露露啊,酒儿旁边坐的应该是你们班成绩比你好的四眼吧,至少是比你成绩要好得多的四眼吧,为什么酒儿不给四眼传纸条,而单单给你传呢?”
露露没想到王烨会这么问他,想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呃…这不好说,这个……她给四眼传,四眼也不一定理她啊。”
王烨看露露言之凿凿,心里很是犯嘀咕,他很相信酒儿是不会作弊的,可是更疑惑这个露露为什么要陷害酒儿呢?当初酒儿刚来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只有她陪在酒儿身边,陪她解闷,帮她不再孤独,为什么现在却反过来这样咬她,这样伤她?王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愣在那里。
众人都不再说话,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过了好久,酒儿忽然幽幽开口,既哀怨又不甘地问:“露露你是不是很恨我?”
露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随即马上调整好,正色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因为什么恨不恨你,只是在如实回答问题而已。”
酒儿低下头,忽然笑了,她不再争辩,却依旧带着委屈的哭腔:“行,既然你说我作弊,我就作弊吧。露露,你曾经是我在这个学校最在乎的人。”
露露心里一颤,表面上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眼看着酒儿擦擦眼泪,转身出了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任何反应。
京城名捕转过头去问史泰龙:“那么,校长,我就登记了,记过陈酒作弊一次。”
史泰龙校长半天才回过神来,傻傻地答应了一声:“哎。”
王烨也顾不得转达什么事情,摔门出了校长室,东瞅瞅西看看找不见酒儿的身影,独自叹了一口闷气,靠着楼道发呆:曾几何时,他也自认为是可以保护酒儿的,让她可以开开心心地笑,无忧无虑自得其乐,可是今天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尽了委屈却无能为力,他感到一种很深很深的挫败感。
酒儿从校长室出来后一溜烟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学校,她不停地跑啊跑,跑了好久,才停下来,感觉自己呼吸很沉重,耳边是呼啸的风,周围一切嘈杂喧哗的声音好像都变的很朦胧很遥远。她站在人流攒动的街头,看着马路两边熟悉的商铺,挺拔的树木和从树叶缝隙中渗透出来的明晃晃的阳光,可是这原本熟悉和美好的一切,今天对于她,都这样的刺眼和陌生。
酒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滴渗透进水泥铺平的人行道上,看着自己白色的球鞋,感觉热气渐渐从自己身体里撤出,指尖开始发冷,她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吱吱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晃晃悠悠地回到家,只是觉得好累,好累。表姐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吓得伸手来摸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把挡了回来。
酒儿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蜷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很快就睡过去了。
陈立群晚上下班回来黑着脸,跟老婆和家人大骂女儿,说陈酒丢光了陈氏企业的脸,他老婆生怕骂着骂着把罪名归结到自己身上,吓得脖子一伸不敢吭声。陈立群怒气冲冲地冲到女儿的房间门口,发现门是锁的,他虽然这时正是气盛,可是依然没有胆量砸门骂陈酒,只得在门外踢了一脚墙算是发泄。
全家人都坐在客厅垂头丧气,仿佛家里出了什么汉奸土匪一样侮辱祖宗十八代的事情,正在这时,王烨打来电话,告诉陈立群陈酒是被冤枉的,而且言之凿凿并保证一定会尽早还酒儿一个清白,陈立群正愁老脸没地方搁,他那娃娃亲的女婿这一通电话让他好生宽慰,于是他赶紧把王烨的话告诉了全家,刚才还在历数酒儿小时候偷鸡摸狗行为的众位亲人都非常默契地开始为陈酒说话,陈酒的母亲更是因为知道女儿受到了这样不公平待遇而心痛的咬牙垂泪。
酒儿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睡了三天三夜,其间没有上过一次厕所,也没有吃过一口饭,更没有喝过一口水,三天后她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饿了。她蓬头散发地冲出房间去,时间正是凌晨,所有人都睡着了,她表姐还发出轻微的鼾声,在宁静的夜里,听起来就像火警警报。酒儿蹑手蹑脚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门,悍然发现里面只剩下一大桶原味的酸奶和一盒敞开口的奶酪。
酒儿皱皱眉头,肚子又不争气地响了起来,无奈只好打开了那酸奶,抱着一通豪饮,又抓着奶酪吃了两口。
她正感到一阵令人满足的饱腹感,谁知脑袋顶上的灯忽然大亮了,酒儿在惊异之中发现自己被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嘴里叼着的那片奶酪也掉在了地上,她回过头,看到她爸爸妈妈奶奶爷爷和表姐,都睡眼惺忪披着睡衣,以一种看见外星人的神情看着她,酒儿很是感觉理亏,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作弊”的事情,只好怯怯地喊了一声:“爸爸。”
谁知,陈立群和老婆冲过来抱着陈酒,一口一个“女儿啊”的哭号,陈酒傻在原地几秒后,才弱弱地推开他们,谁知正对上他父母煽情的目光,吓得酒儿一身鸡皮疙瘩,酒儿揉揉肚子说道:“那个……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