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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中,赵水觉得自己似乎坐了很久很久,可睁开眼,他仍在学堂之中,周围叽喳的谈论声一片,已围了一圈人。
原来刚刚的一切只在转瞬之间。
“他怎么样?”付铮蹲在他身前,问道。
常安师长看了眼赵水的神色,思量一瞬,抬眸回道:“已入修阶。”
“体内冲撞的真气呢?”
“不必挂心。”
付铮这才松了口气。
赵水不敢确信,转头向常安师长问道:“师长的意思是——弟子体内的寒气已经没了?”
“非也,但不必强压了。赵水,你须得勤修心法,尽快将之内化己用。”
“是。多谢师长。”
“无妨。”
听着几人的对话,一旁的人都似懂非懂,付靖泽站在付铮身后,向她问道:“铮子,这是怎么回事?”
“对呀。”旁边许瑶儿两臂交叉站着,说道,“什么真气冲撞?水哥,咱们住了一个多月怎么都不知晓。姓苏的,你知道吗?”
苏承恒眼眸微动,默然不语。
他只知晓着这些日子没怎么见赵水习练过,还以为是因为他在择天山受伤想好好休养一下。
却不想,他的身体状况竟是这样一触即发的危险。
“既然无碍那便好。”赫连破开口道,向赵水点头笑了,“恭喜你,已入通星修阶,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赵水抬头迎上他那真诚而坦然的目光,勾勾嘴角回应。
星门的第一节授课就这样收了尾。
待众人散去,赵水见常安星长走出学堂将要离开,独自追了上去。
“抱歉,师长不知你体内真气如此,今日害你险些受伤。”常安星长见他跑过来,先开口说道。
“是弟子之事,与师长无关。”赵水躬身回道。
“这星灵从何而来,你可有上报过?”
“此事始于初试所赠灵石,具体情形弟子已告知开阳门主,入门前也向城主禀报过。”
“那便好。”常安星长安心地点点头,又以欣赏的目光看向赵水,微笑道,“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为师入门多年,除了赫连世子还未听说过有第二人。能够成为你们的师长,也是吾之幸事了。”
赵水低头拱手道:“弟子惭愧。”
“莫要辜负这天资。”
“是,弟子谨记。”
见面前的这位弟子仍立在原地思忖着,欲言又止的模样显而易见,常安师长侧头问道:“若还有问题,尽可以问我。”
她本以为他想问些怎样内化星灵、修习如何更进一步的问题,却没想到,赵水直接将目标跨越到了衍星术的最后一阶。
赵水问道;“请问常师长,方才课上您所说的‘上归隐’,念想留存星灵形成‘星魂’,具体是什么样的?”
常安师长不禁失笑——
这位弟子的志向还真是远大啊。
不过星城历来也不是没人达到这地步,说不定在她带的这一届,会大放异彩呢?
于是她回答道:“这具体的方式有好几种,例如,根据星体的运行轨迹将念想存于其上,可在既定的时间传达给某人;或者汲取所见所闻,将它注入某个物件上,若有人以星灵触发它便会感知到。”
“就像……身临其境,仿佛自己经历的一样?”赵水认真地问道。
“是。”常安星长笑着回道,“你果然有悟性。”
听她如此说,赵水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哪里是有悟性——怕是师长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真切地经历过。
所以那块随身玉佩,究竟是谁之物?为何与苏伯父在小渔门初次见面时便被他认了出来,又为何父母如此珍重这块玉佩?
能看见年轻时的娘,难道这记忆是他爹的?可又是谁将这一幕汲取注入其中,所为何意呢……
“可否再请问下师长,当今星城——不,星城这数十年中,都有哪些德高望重的前辈登顶过此阶?”
常安师长抿嘴笑起,说道:“小小年纪,有何舍不得的心事需传达后世?”
赵水挠挠脑袋,找借口补充道:“弟子……想先了解下,也好日后多请教这些大前辈。”
“这样的造诣全靠个人,请教不来。”常安师长闻言回道,“不过,确实可以学习下这些前辈的事迹。”
“是。”
“吾生所见,第一位是前任城主,已经仙逝;还有两位是前太傅太保,天枢主门人欧阳前辈和前开阳门主程老前辈,皆归隐山野;星宫中仅剩的一位,是曾守宫长,如今已年过八十,只怕也无法叨扰请教了。”
赵水边听边点头。
这些人中,似乎都可以与他玉佩留存的地方有那么一丝关联,可又都和他娘扯不到边儿。
但听常安师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可惜,自城主夫人故去后,曾守宫长也沉寂深宫,我也是好久没见到她老人家了。”
城主夫人?
提到她,赵水心中突地一跳。
他想起脑海中浮现出雨夜中的“太微殿”三个大字。苏承恒不是说过,那是城主夫人的旧居吗?
“这位曾守宫长是跟随城主夫人的官员?”赵水问道。
“是。曾辅佐城主夫人执掌宫城内事。”
“竟如此厉害,看来修到‘上归隐’这一阶,也要入耄耋之年了。”
常安师长赞同地笑笑,回道:“确实需要足够的心血与年岁。这四位皆是专心苦修,差不多都在耳顺之年登峰造极。”
耳顺之年,便是六十岁左右,对于曾守宫长,正好是二十年前,又在宫城里……
赵水心中有六七成的把握,是她。
“多谢师长。”他拱手说道,“弟子会注重眼前、持之以恒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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