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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Lucy,童克疾对谢静媛和方建道:“你们两个帮我去办件事儿!”“说吧师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谢静媛拍着胸脯道。但接下来又从桌子对面俯过身来,探究地问:“什么事儿啊师傅?不会是让我们去抢银行吧?”她显然意识到了这件事与刚才谈论的钱有关。童克疾装作上下打量谢静媛一番似地说:“还别说,看你长得这样儿吧……还真具备抢银行的资质!不过你还是把这本事留着吧,师父我不用你赴什么汤、蹈什么火,只需帮我把这个……”,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存到医院杜兜兜的帐户里去!注意,一定要保密!”
“多少……钱啊?”方建没有谢静媛那样多话,但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年轻人应有的好奇。“30万!”童克疾轻描淡写地说,但内心却有几分悲壮的感觉——毕竟,这笔拍广告的收入是童克疾目前为止最大的一笔收入,他前天才刚刚为它专门开了一个帐户,手还没焐热乎呢,要说拿出来不心疼那是不现实的。但是,看着小兜兜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看着杜阿姨一脸的无奈和Lucy的六神无主、痛不欲生,童克疾打心底里也感到了疼痛和不忍——假如那杜兜兜是自己的童彤,自己又当如何呢?自己只不过忍受了“童彤遭绑架”那么几个小时的煎熬就得到了40万的收入,可杜兜兜呢?却因为母亲和外婆拿不出20万的手术费而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甚至接下来还要面临着生命的逝去……。如此想着,童克疾不觉产生了些许的伟大感,并在内心深处也开始原谅Amy了,他甚至盼望着Amy此时就给自己打来电话,这样就可以重归于好了。如此想着,童克疾不自觉地摸了摸衣袋里的手机。
“啊?不会吧?”谢静媛张大了嘴巴,走过来伸手摸了摸童克疾的额头:“师父,您不发烧吧?”“怎么说话呢你?!师父是那种吃饱了撑的说胡话的人吗?看着那孩子,唉,实在是……”。“就算是您可怜那孩子,可30……万……”,谢静媛仍然没有从惊愕中自拔出来:“真怀疑您是不是发烧了!”“刚才还说要‘赴什么汤、蹈什么火’呢!怎么,这点儿事儿都不肯为我去做吗?”“师父,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方建也怕童克疾一时感情用事,事后再后悔,赶紧劝道。“没什么可考虑的!我这笔钱来得容易,并且,拿着也没什么用!去抓落实吧……兜兜等着它输血、等着它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