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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皇伯伯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皇伯伯又何尝不是与你一样呢?”
“你也会难受?你若是会难受,你会狠心派人杀害我爹爹?你若是会难受,你会不顾这几十年来的主仆情谊留他一命?想他戎马一生精忠报国,为你的雄心勃勃抛头颅洒热血,当他不顾自己生命危险身临战场前线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还不是好好地坐在你的金銮殿中俯瞰天下太平?他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可是到头来他却不是死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中,而是被你这个他终生忠心的人背后插刀!难道……你就不怕半夜做噩梦?不怕我爹娘来找你么?”司徒蓝樱那一声声掷地有声的质问,让那原本便略显老态的帝王瞬间又沧桑了好几岁。
“放肆!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岂容你在这里大不敬!来人,快将罪女司徒蓝樱给本宫带下去!”随着大门被人从外强制性推开,以沈贵妃为首的一干众人便闯了进来,而那原本守在门外的总管公公现在也正四脚朝天地摔倒在门口。
“怎么回事?”百里宫翎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愠怒,语气也是少有的寒冷。
“皇……皇上,奴才罪该万死,是奴才没能拦住贵妃娘娘,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总管公公知道皇上是在问他的话,所以立马翻身过来在地上跪下求饶。他一边求饶一边磕头,那种头撞击在地上沉闷的‘砰砰’声,顿时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凝重。
总管公公也算是百里宫翎身边的老人,所以百里宫翎自然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个大概,只见他绷直了脸,沉声对着公公说道:“既然你自知有罪,那便自己去刑房领五十大板,下去吧!”
对于阉人,他们的体力本就不如一般人,更何况一般人都不一定能承受住那五十大板。但他知道那已是皇上法外开恩,于是千恩万谢地退出领罚去了。
总管公公虽已出去,但一队身穿盔甲的禁卫军却涌了进来。眼看着他们,百里宫翎的火气更盛,想也没有想便朝他们怒吼道:“你们还真想拿了郡主不成?还不滚出去!”
“不成啊皇上,您忘记了安然郡主刚刚的态度有多恶劣了?恐怕您还不知道吧!安然郡主现在可长本事了,刚刚大闹宫门口那一幕您可没看见!她不仅仅是骑马一路闯到了御书房,更可恶的是还带了一个江湖侠客打伤了好多侍卫呢!您可不能轻饶了她!”沈贵妃矫揉造作地嗲着嗓子道。只见她今日刻意还打扮了一番,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她以为她会赢得圣心,脸上的表情更是娇媚了;可哪想到,百里宫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臭。“朕看你才是放肆!这是朕的御书房,岂是你能随便进出的?竟然还妄想自己施号发令拿人?是谁给你的胆子?”
“皇……皇上,臣妾这也是为了您好啊!臣妾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百里宫翎的反应无疑让她大惊失色,她跟了皇上二十年了,从未见过皇上发如此大的脾气,就连十多年前的那一夜也没有……所以她心中出现了隐隐的不安,就连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底气。
“没有别的意思?你以为你这些年将安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朕会不知道?以前的事,朕全当睁只眼闭只眼,今天的事也到此为止,若是让朕知道了你还有其他想法,朕就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哼!”百里宫翎宽大的袖口一挥,在空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而在沈贵妃看来,那衣袖不是扇在了无状无味的空气,而是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心上。当下也没有心思再待下去,自己主导的闹剧也是该收场了,于是便对着百里宫翎跪安退下。
“呵呵,我司徒蓝樱何德何能竟能成为贵妃娘娘的心头刺啊!皇伯伯,噢不!应该是皇上,蓝樱就此拜别皇上,以后相见,你便只是我蓝樱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大于天!皇上保重……”蓝樱跪下深深的一叩首,那便是报答了他多年的疼爱教导之恩。
“当真要如此?罢了……你走吧!”百里宫翎此时显得更加疲惫和苍老了,他挥挥手示意蓝樱起身离开,谁料蓝樱刚刚站起她便眼前一黑向前栽了过去,正好直直落于百里宫翎怀中。
“蓝蓝……”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赫连钟离如幽灵般便将蓝樱搂入自己怀中……